分卷閱讀18
書迷正在閱讀:mouthwatering、攻心為上[綜]/[綜]盟主自稱愛的戰士、[王者榮耀]鵲與蝶、快穿之重生虐渣系統、涂鴉少年與警察爸爸(H)、吾王之約、深度白袍誘惑、被迫成為杰克蘇的偽·杰克蘇[快穿]、末世唐毒、影視世界的律師
街頭狼狽逃竄,躲避無端竄出的烈火。他們擁擠著,推搡著,向火焰還沒卷到的地方跑去。“啊——救命——”落在后面的亡魂,一旦沾上火焰,便爆發出刺耳絕望的尖叫,疼得滿地打滾,也無法擺脫附骨之疽的糾纏。直到無力掙扎,頹然倒在地上,才緩緩地被焚燒殆盡,灰飛煙滅。劫后余生,跑在前面的亡魂還來不及慶幸,便被前方轉角處的金紅色的火海吞噬,只余劇痛之下的咆哮嘶吼。付出慘烈的代價之后,混亂的逃生隊伍終于看清了眼前的狀況,浩浩蕩蕩奔向最后的希望。“去城門!去城門!”“快!出城,離開這里!”只有出城才能擺脫這些古怪的火焰!場面一度十分混亂。誰也沒注意到,站在最高處俯瞰眾生的國師。他的雙眼波瀾不驚,并非超脫世俗,而是近乎麻木。只是靜靜地看著那些亡魂化為飛灰,徹底消逝之前還要受盡折磨痛苦。不過是三載春秋,在歲月長河里渺小如浮沫,卻讓凡界萬里土地飽受瘡痍,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他見過的生離死別已經足夠多,再往上,也只是數字的變化。更沒有人發現,一個明艷的身影不慌不忙,早在第一簇火焰燃起之時就走進了鐘樓。紅衣獵獵,長長的下擺拖過光滑的地板,幾乎與背景里的火海融為一體。花熙走到國師身后,嘻嘻笑道:“看看下面,那些都是擁護你愛戴你的子民,他們將被你親手殺死,徹底消亡?!?/br>國師驟然回頭,驚疑不定:“你是誰?”“別看我,看下面!快看啊,不敢么?你既然已經做了,還有什么不敢面對的嗎?”“陰陽怪氣的,你到底是誰?”“我?我聽從神明指引,即將帶領他們離開污濁的人間,脫離輪回之苦,回歸虛無之道?!被ㄎ醯难劾锸钳偪衽c偏執,“很快,他們就要永遠消失了,這都是你親手造下的孽!”“如果他們的消失能為更多人帶來安寧,那就是值得的?!眹鴰熅o握雙拳,緩緩道,“帶來疫病的人,是你?”“不,別把自己想得那么高尚,好像所有的苦痛都與你無關。你和那個愚蠢的皇帝,其實都只是在飼喂惡魔,而惡魔——是喂不飽的!”國師暴怒,大步走過去,抓起花熙的衣領,把人按在欄桿上。風聲拂過耳畔,只要再用力一點,就可以把人推下去。國師湊近花熙,金色眼瞳直直看向花熙眼底:“明明你才是浩劫的源頭?!?/br>“我是救贖!看看下面那些人,嫉妒、自私、虛偽……一切詞匯都無法概括人性的丑陋,他們該死——”花熙的表情扭曲,他嘶吼著。剎那間,瘦削的身體里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花熙大喝一聲,掙脫國師的鉗制,反而將國師壓在欄桿上。兩人姿勢對調,花熙輕輕在國師耳邊說:“你也一樣?!?/br>朔風呼號,向著城門的方向席卷而去。亡魂們奪命奔逃,以為終于可以逃離這個地獄,才發現面對的只是一個死胡同。城門死鎖,層層軍隊圍成一個鐵桶,連同城墻上的結界,嚴防死守,連一只蒼蠅也不能飛出去。曾在戰場上保家衛國的士兵們并不能看見亡魂,只是遵守國師的命令。自然也不知道在一墻之隔,無數同胞的魂靈面對被灼燒的威脅,剛燃起些許希望就被當頭一棒砸回深淵。火焰不會因為他們的意志而動搖,像是一個勝券在握的巨人,緩緩逼近獵物,欣賞弱者瀕死掙扎的絕望。鐘樓之下也有火焰在往上攀爬,雕梁畫棟搖搖欲墜,靈鹿已經拉著玉車飛回,不安地在上空盤桓,似在催促。正是黎明之前,遠方天際,隱隱有了亮光。時間不多,一切都將塵埃落定。火墻向前撲去,絕望的人群推擠著涌向城門,也無法推開那扇門,只能眼看著死亡一步一步靠近。明明是空蕩蕩的死城,城門卻瘋狂顫動,像是禁錮著巨獸的牢籠。城外的將軍見狀大喊:“撐住,國師有令,不能讓任何東西出來!”鐘樓即將坍塌,濃煙滾滾,嗆得人喘不上氣。靈鹿在上空嘶鳴不已。國師大半個身體懸空在外,他抓緊花熙的衣襟,兩人就要墜落火海。朝陽升起,破曉之初。作者有話要說: _(:з」∠)_這章字數沒控制好……主角只能明天出來救場了,默默爬走☆、淵渟黑暗終于過去,一輪紅日冉冉升起。覆蓋整座城池的陣法黯淡無光,所有鑲嵌的靈石突兀炸裂,碎成白色粉末。將軍大驚,但城門的動靜也瞬間消失,一切寂靜如故,天空泛起魚肚白。士兵們靜默無聲,依然保持之前的陣型,等待指令。“破?!?/br>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淡淡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像是一盆冰水,淋在即將燒到盡頭的導火.索上,讓這方天地都冷靜下來。剎那間,連亡魂也能燒掉的大陣崩毀,猖狂的火海一時間消融退去,還原出這座飽受瘡痍的城市模樣。“收?!?/br>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鐘樓頂層,國師身旁。他戴著半塊黑羽面具,擋住上半張臉,只露出淡色薄唇。手持一塊烏黑令牌,令牌正中央刻著一個“魂”字,邊緣是各種張牙舞爪的花紋。隨著那一聲“收”,城門口所有幸存的亡魂都變成光點,被吸進古樸的令牌。花熙也被收了進去,面具男子猶豫片刻,又把人扔了出來。小光點落地后即刻變回人形,倒在地上咳嗽。花熙紅色的衣袍凌亂,還帶著煙熏過的黑灰,別有一番美人柔弱的韻味。可惜,在場兩人都不為所動。花熙抬起頭,才看見那個男子。驚異,愕然,恐懼,種種表情輪番變換,甚至還流露出壓抑不住的怨恨。面具男子沒有理會他的情緒,而是面向國師,問道:“為何布下有違天和的禁陣?”國師還在猶豫,花熙已然冷笑出聲:“裝什么裝,你還不清楚嗎?”“閣下似乎對我有些誤會?!泵鎸ㄎ醯谋茊?,面具男子卻依然溫和有禮,“只是此陣關系重大,希望二位能暫時放下偏見,如實相告?!?/br>“你又在玩什么把戲?”花熙不買賬,面對生死尚且不懼的人,此刻卻緊張得顫抖。國師問:“閣下可聽聞凡界最近幾年的瘟疫?”“略有耳聞,瘟疫不是已經平息?”國師說:“有高人進獻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