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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住的手臂,強悍地用肘部攻擊,雖然沒有擊中那個混賬的臉孔,可也迫使對方放開了他。「夏衍!待在那里,別過來!」一邊沖同伴大喊,寺島真一邊奮力地朝前一撲騰,離開那黑影足有五步遠。「你到底是誰?!對我用了障眼法,還是催眠術?!」轉身和黑影對峙著,寺島真一劍拔弩張!惱火自己居然會被這種小伎倆蒙騙!黑影沒有說話,但是輪廓逐漸明朗起來了,像是吸收了月光的精華,顯出形體,很高大的男人,大概有一百九十公分,氣勢逼人,有一頭仿佛水藍色月光凝聚而成的烏黑長發,筆直地一直披垂到腰部以下,好像傳說中的精靈,然后,五官也清晰了,黑色的眼睛,像烏鴉翅膀一樣邪惡又神秘.光是從他身體周圍的邪氣,寺島真一就知道自己碰到了一個十分棘手的對象,老板曾經說過,鬼是分很多種的,生在地獄,每一分鐘都充滿了痛苦,為了獲得更強在的力量,惡鬼們彼此吞噬,使怨氣更加沉重,但是有一個鬼不同,他的存在本身就意味著掠奪一切,他的力量是無盡的,就是頂級的陰陽師,碰到那種鬼也只能自嘆倒霉,那個就是——暗界之王。普通的惡靈不可能有那樣強大的力量,再怎么遲鈍和無法置信,寺島真一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開始凍結起來,四肢變得僵硬,就連視線也無法轉移,牙齒在打顫,完全是不由自主地,而且——好像由于夏衍的出現,房間里的空氣驟然變得更冷,猶如冰窖一樣侵肌徹骨,凍得臉頰都疼了。那不是普通的邪氣,還有憤怒,洶涌狂暴的怒氣,「為什么他會在這里?」然都沒有說話,但寺島真一可以感覺得出來。下意識地,他抬起了沉重的手臂,面無血色地說,「不關他的事,放過他!」可這是在火上澆油!不知道是否因為寺島真一命令式的口吻觸怒了鬼王,還是他想竭力保護夏衍的心意,總之鬼王的怒氣是不消反盛!鬼王伸出修長的手,一枚漂亮的菱形寶石戒指,在黑暗中閃爍著罕見的粉色光澤。這可能是帝王身份的象征,和老板的家族徽章一樣,但是寺島真一無心去研究這奇怪的戒指,他臉色大變,因為鬼王的手指正對著被邪氣震懾住而無法動彈的夏衍!「住手??!」心跳嘎然而止,寺島真一聲嘶力竭地喊著,渾身迸發出青色的火焰,火團氣勢兇猛地撲向鬼王,但卻被無形的屏障擋了回來,凈化之火又一次失效了。被彈開的火焰球炸裂了開來,在呵氣成冰的室內劈劈啪啪地發出一連串噪響,墻壁和大衣柜上都留下了焦黑的洞。與此同時,夏衍十分痛苦地抓著自己的臉面,一團黑霧一樣的東西,蒙住了他的口鼻,讓他透不過氣,寺島真一大叫著沖過去,重重地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墻。是類似結界的東西,雖然無形卻滴水不漏,寺島真一費盡力氣也撞不破,火焰也被它彈開,而墻的另一邊,夏衍的臉色越來越鐵青了,像溺水般拼命掙扎著,然后,他的身體痙攣著,倒在了床上。「不——」寺島真一大吼,回頭目眥盡裂地瞪著鬼王,「放過他!你他*的!」沖上去狠狠地一拳,悲傷又怒火中燒的拳頭失了準頭,只擦過男人的肩膀,再次揮拳的時候,手臂被抓住了,男人以體格和力道上的絕對優勢,抓住了他的雙手,把他壓到了結界壁上。下頜被強行抬起,寺島真一的臉上寫滿了痛苦,男人低頭覆住了他蒼白的,哆嗦著的唇瓣?!赴 沟刮豢跊鰵?,寺島真一憎惡地想轉開臉去,但是對方根本不理會他的反抗,那悍如精鐵的手指幾乎能把他的下巴捏碎,guntang的狡舌趁他開口想要怒罵的時候,躥了進去,深深地糾纏住他的舌頭。「唔……唔唔……」寺島真一沒辦法呼吸,臉也火辣辣地發燙,他想要逃開那侵犯他的唇舌,一把揪住男人垂在肩上的一縷黑發,用力拉扯。但是無法預料到的是光滑的長發像有生命一樣,竟從他緊握的五指間溜走,并纏上他的手腕,強「摁」在結界壁上,怎么也掙脫不開。寺島真一猛然醒悟醉酒的那天晚上,被某種柔軟的繩子束縛在床上,原來就是頭發,與此同時,那晚被愛撫而數次達到高潮,羞恥得幾乎暈眩的記憶也浮現上來!年輕氣盛的身體記得這種快感,根本無法用意志控制住?!覆灰?!我不要!」胸口猛地一悸,激烈的心跳頓化作喉間顫抖的嚶嚀,「不……」但是他不知道這曖昧不清地呻吟,更刺激了男人想要占有他的欲望!得更高些,換了個角度,男人著了火似的舌頭,突然來到更深的地方!「唔……唔……唔?!股喔拿舾刑幈灰灰稽c燃,伴隨著越發強烈的窒息感,那仿佛連中樞神經也瞬間麻痹的快感,讓他的腦袋昏沉沉的,渾身都使不出力氣。他聽到那種充滿情色氣息的吮吻聲,也清楚地感覺到唾液正溢出他已被吻得發麻的嘴角,那種yin亂又不堪入目的樣子……明明知道卻無法反抗!對自己的無能,寺島真一窩了一肚子的火!而另一中更難熬的火,更是讓他泫然欲泣,下半身開始有了反應,根本遮掩不住。男人終于放開了他的嘴唇,但是轉而去解他的睡衣扣子,寺島真一掙扎起來。「不要動,如果你真想看他斷氣的話?!沟统?、動聽的嗓音,輕輕震動著寺島真一的耳膜,這是男人第一次開口說話,寺島真一濕潤的眼睛陡然瞪大,嘴巴也半張開著,他一直以為男人不會說話,而如果有什么聲音可以瞬間控制人心的話,男人的聲音就是,像魔咒一樣充斥著誘惑力,又像是來自深谷的回響,撞擊著寺島真一的神經,意識也開始朦朧起來,無論男女,都會瘋狂地迷戀上他……理智與欲念的抗爭是那么慘烈,不要去看他的眼睛,不要去聽他的寺島真一拼命告誡自己,汗如雨下,胸膛急促起伏著,緊咬著牙關。勝負已經很清楚了,趁自己沒有完全被他迷惑,寺島真一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吃力地說,「要做……就快做,但是……你要放過夏衍?!?/br>就當作被惡狗咬了一口,只要能救朋友就行,寺島真一的表情是這么訴說的。男人的動作突然停住了,似乎對真一還能保持自己的理智感到驚訝,旋即又冷淡地說,「是嗎?」沉緩的聲音,隱含著某種曖昧難明的危險氣息,雖然只是淡淡地兩個字,又好像有著無窮盡的含義,仿佛在問,「為了他,你被怎樣都無所謂嗎?」又或者只是單純地確認一遍,「你愿意和我做?」「沒錯!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寺島真一無法猜到對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么,也不認為都處于這個境地了,這個脅迫著他的男人,還會給他選擇要與不要的權利。「既然這樣,我會慢慢地享用你的……」喃喃低語著,男人修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