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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關切地問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興的事情了呀!” 李寅冷笑一聲,不跟她繞彎子了,免得被她帶到溝里。 “這幾日怎么都待在母親那兒了,她院子里有什么特別的?”李寅目光幽幽地盯著她。 阿綏心虛的垂下頭,手指緊張地擰在一起:“我……我去陪阿娘說說話,阿娘一個人很無聊的?!?/br> “我看是正院格外涼快吧!”李寅哼聲。 “這個……那個……這只是沾了一小部分原因?!卑⒔梿蕷鈽O了,覺得沒有他發現不了的東西。 努力為自己做最后的辯解,捏著手指舉到他面前:“真的只有一點點?!?/br> 阿綏親親他的唇角,再看他一眼,再親親他,再看他一眼,濕.漉.漉的眼睛帶著明晃晃的討好。 “夫君特地重新布置了后罩樓,我也很愿意待在這兒的?!卑⒔椳浡曊f道。 得了,小娘子現在已經知道該用那一招哄他了。 李寅無奈的捏捏她的臉,心甘情愿的被她哄著。 只能干巴巴的訓一句:“莫要貪涼!” 阿綏小腦袋直點:“嗯嗯?!?/br> 李寅繃著的唇角這才松懈下來,好在因為母親年紀漸長,注重養生之道,冰盆也擺的不是很多。 小娘子待了好幾日了,也還活蹦亂跳的。 李寅官袍還未換下來,阿綏扶著他的胳膊慢慢從案上下來,手指點了點他的綏帶,殷勤地說道:“我陪您去換衣服好不好?!?/br> 李寅攥住她的手指,喝下她的迷魂湯。 - 夜色朦朧,皎月安謐,只聽到夏夜蟲叫的聲音。 李寅摟著阿綏,酣睡入夢。 外頭忽然有了動靜。 李寅睜開眼,輕手輕腳的放開阿綏,起身往外走去。 開門聲把守夜的小侍女驚醒,惶恐地看著李寅。 “外面發生什么事情了?”剛醒,他的聲音還帶著沙啞。 小侍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西南方向燭火熠熠。 知禮匆匆從樓梯口走出來:“稟郎君,是桑院二郎君的月姨娘臨產,要生了?!?/br> 李寅微微頷首,重新進了屋,旁人的事情與他無關。 知禮安撫地拍拍守夜的小侍女:“坐著吧!” 李寅走后,小侍女也松了一口氣:“知禮jiejie也回去歇息吧!” 知禮點點頭,在門外守了會兒才轉身離開。 李寅進了內室,阿綏已經醒了,正支起身子,疑惑地看他。 李寅上榻,抱著她躺下:“沒事兒,李宣的妾侍臨盆了,繼續睡吧!” 阿綏沒了睡意,昨日在阿娘那兒才聽說那個月姨娘要生孩子了,沒想到這么快。 “夫君喜不喜歡小寶寶?”阿綏羞怯地問道。 李寅眉梢微挑,薄唇上揚:“你我的孩兒,我豈會不喜歡?!?/br> 黑夜中阿綏偷偷笑了笑。 李寅想著是不是母親和她說了什么,催促她了嗎? 李寅手指揉揉她的腦袋:“阿綏我們不著急?!?/br> “不急嘛?”阿綏鼓鼓面頰,“可是我發現像夫君這般大的男子都已經做了父親了?!?/br> 李寅一口血憋在了心里,不知該夸她貼心,還是生氣她說他年紀大。 只能勉強地笑了笑:“我們不同別人比,我們才新婚,我還想和我的阿綏單獨相處一些時日,現在生個小家伙出來,我們的注意力難免會被分散?!?/br> 阿綏眨眨眼,他說得有理,抱緊他的腰,抿唇甜甜地笑了笑。 其實李寅心中又何嘗沒有期待,不過雖然阿綏現在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但這也只是和她以前相比。 李伯說她底子虛,她的身體暫時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承受一個小生命的到來,所以他每次行房時到了最后關頭都會弄出來,小娘子的□□有他一手教導,自然不知其中關竅。 李寅親了親她的發頂,等她再休養一段時日,怕是才會考慮生個小家伙出來。 不過這期間,生小家伙的過程可以多來幾次。 李寅從她衣襟處探進去,在她耳邊呢喃:“困不困?!?/br> 阿綏嚶嚀一聲縮進他懷里。 - 阿綏困得睜不開眼,埋在錦被里呼呼大睡,而李寅到底是以前難以入眠慣了,只睡了半宿,他還是神清氣爽的上朝去了。 已經過了往日阿綏來正院的時辰,她還不見人影兒。 安喜縣主看著進門的鐘嬤嬤:“可有什么事耽誤了?” 鐘嬤嬤老臉一紅,俯身悄聲道:“郎君那兒,臨近破曉還傳了兩次水?!?/br> 安喜縣主明白過來,阿綏怕是起不了了,伸手拍拍案幾低聲道:“阿寅真是胡鬧,阿綏性子軟和,這事兒肯定是那臭小子非拉著她……” “年輕人,也難免?!辩妺邒咝χ?。 安喜縣主細眉高挑:“阿綏那小身板哪里經得住他那么折騰?!?/br> “郎君像來心疼小夫人,心里有數著呢!”鐘嬤嬤笑呵呵寬慰道,她去松院看著小夫人睡得正香,小臉紅撲撲的,看著不像難受的樣子。 安喜縣主哼了一聲:“這倒是,他寶貝著呢!不過來也好,府里事多,免得沖撞了她?!?/br> 鐘嬤嬤應聲:“娘子說的是,那邊動靜大,別嚇著小夫人?!?/br> 這時侍女進來稟道:“夫人,月姨娘生了?!?/br> “是娘子還是小郎?”鐘嬤嬤開口詢問。 侍女道:“是位健康的小郎?!?/br> 安喜縣主笑著擺擺手:“倒是如了他們的意,按例封賞下去吧!” “唯!”侍女欠身,退了下去。 “現在那兒亂著呢!我們下午再去瞧瞧!”安喜縣主悠哉地剝著荔枝。 “娘子是何等身份,您不去也沒人說閑話的?!辩妺邒叩?。 安喜縣主未出嫁前是親王的嫡長女,食封邑的縣主,出嫁后沒幾年老公爺去世了,夫君承襲了爵位她又成了一等國夫人。 天之驕女,也不過如此了。 一個庶子妾侍生產,又是晚輩按說她禮送到了就行了。 “話不能這么說,雖說是個庶子庶孫,但好歹也是公爺頭一個孫兒,我又是她名義上的祖母,親戚之間面子上的情分還是要做的?!卑蚕部h主笑著說。 鐘嬤嬤小聲道:“是婢子狹隘了,小夫人那兒……” “陶芝在那兒提點著呢!不用太擔心,再不濟還有我?!?/br> 安喜縣主想著那孩子聰明懂事又有嬤嬤教導,禮數上不會出差錯的。 除了被知語叫醒喝過一次藥,阿綏一直睡到了晌午。 阿綏一邊用著膳一邊暗自檢討,自己這日子過得太懶散了。 為了良心上過得去,用完午膳特地去香案前撿了半個時辰的佛豆。 阿綏撿完佛豆,虔誠地上了一炷香。 陶芝扶著她坐到軟塌上,給她遞了一杯茶:“娘子,月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