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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見就有些惡心?!?/br>宋安非笑著站起來:“無妨,不需要你來親手做飯,我可以幫你做好了,你端給大當家去,就說是你的手藝?!?/br>“我一個不會做飯的人,突然做的出這么可口的諷刺,大當家又不傻,難道不會懷疑。何況不同的人做出來的飯菜口味也不一樣,大當家已經吃慣了你做的菜,只怕我一端上去,他就吃出來是你的手藝了?!?/br>“咱們一步一步來,先開始的時候,你可以裝著跟我學做菜,慢慢地由我指導你做菜,最后再由你自己來做。既然你是跟我學的廚藝,做出來的飯菜口味和我做的相似,也就不足為奇了?!?/br>燕紅聽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可眼神卻是有幾分疑慮的,看著他說:“你素來對我不咸不淡的,不拿正眼看我,如今是怎么了,突然對我這么好?這天地下可沒有掉餡餅的事兒,你說吧,你想要什么好處?”宋安非笑了笑,說:“你有這個懷疑是應該的,但是我真的對你沒有什么要求,藥費要說一個我的私欲,那就是我希望你以后能對我還一點,別再對我冷嘲熱諷的,我已經受夠了?!?/br>燕紅看了看他,估計是實在想不出宋安非有何圖謀的緣故,點頭說:“我姑且相信你一回,希望你不要?;ㄕ?,不然我饒不了你?!?/br>宋安非低下頭來,嘴角咧開一絲冷笑,那聲音確是很溫和,說:“你要的紅糖水,熬好了,趁熱喝了吧?!?/br>看來燕紅也是受苦受怕了,一心想要博何文才的歡心,因此跟他學做菜的時候,演戲演的非常賣力。沈易安在旁邊看著,有時候也會支個招,告訴她一些何文才的愛好和習慣,畢竟這院子里,就屬他跟著何文才跟的最久了。燕紅吁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可累死我了,這天會越來越熱了,不行了,我得回去歇一會了。這些鍋碗瓢盆的,都留給你收拾了啊?!?/br>宋安非笑著點頭,說:“快回去歇著吧?!?/br>“那我就回去了?!?/br>燕紅說著,忙不迭地走了出去,留下一堆她學做菜用過的鍋碗瓢盆。宋安非也沒說話,彎下腰喀什收拾廚房,旁邊的沈易安小聲問:“我以為你要親手做這件事呢,你怎么選中她了?”宋安非看了沈易安一眼,說:“不是你說的,她老擠兌我,讓我給她點顏色看看么?”沈易安一愣,嘆了口氣說:“燕紅這女人就是嘴巴刻薄,其實人并不算壞,你如今給她的懲罰,可不止一旦顏色那么簡單了,弄不好會要了她的命的?!?/br>“原來你常說我心軟,如今你這又是怎么回事,”宋安非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呆了一會,隨即就又開始忙活起來:“無毒不丈夫,要想全身而退保住自己,又想有所收獲,那是不可能的。燕紅這樣蠢笨的女人,都知道不會有這天上掉餡餅這樣的好事,你又怎么突然糊涂了呢。人命現在對我來說,也并沒有那么重要了?!?/br>沈易安聽了他這一席話,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轉念一想,如果是從前那樣太過有憐憫之心的宋安非,也確實于大計無益,這世道不是為刀俎就是為魚rou,也顧不得那么許多了。“也好,借刀殺人,是要比自己親自動手要好一點?!?/br>“我原本也不打算這樣,”宋安非嘆了一口氣,似乎自己也有些片刻的心軟:“但是我現在有些等不及了,原來我想著就按你的主意,從飲食上下手,一年兩年,神不知鬼不覺地結果了何文才,可是如今我等不了了,我打算下手重一些……”沈易安一聽,立即說:“這事可急不得……”“我就是知道這事急不得!”宋安非說:“我下手越重,最后事情敗露的可能性就越大,也因此我不能親自下手,就只能找個替死鬼了?!?/br>沈易安臉色有些陰沉,說道:“可是你拿捏的好么,總不能一下子就毒死了他吧。要是他吃了燕紅做的東西就被毒死了,難道燕紅就沒有嘴巴,不會供出你來么?”宋安非點頭:“我知道,原來你說的采用食物相克讓他慢性中毒這個法子是最好的法子了,我只想讓他死得快一點,并不是要立時三刻殺了他。咱們不能與外界接觸,就算有心要毒死他,也找不到毒藥,只能從食物上下手。你放心,就算那些看起來足以毒死人的相克的食物,也未必真就有砒霜一樣的功效,我只是原來想著讓他的身體慢慢地垮掉,可是現在我改了主意,決定加大點用量,可法子還是原來那個法子,還是想讓何文才死的神不知鬼不覺,讓人看不出破綻。我找燕紅做替死鬼,就是以防萬一,不會貿然行事。如果能讓燕紅全身而退,我自然也是愿意的?!?/br>“事情關乎你自己的性命,我相信你也懂得拿捏輕重。對了,你在王家見到的那個廚子,他說的這些相克的單子可信么?”宋安非到底有些心急,不過三五日,就開始用蓮子來燉豬肚,只是沒有用白荔枝來燒火,有意減輕了一份藥性,結果當天夜里,何文才就開始不舒服起來,一直鬧惡心,趕緊請了大夫過來。自從把這道菜端上去之后,宋安非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聽說何文才去請大夫了,臉一下子就白了,沈易安說:“看你的臉色,是你做的菜有問題?”宋安非臉色有些白,說:“今天做的菜毒性是大了一些,劉師傅跟我熟,用蓮子燉豬肚,會有毒,如果用白荔枝來做柴火,毒性就更大了,我已經撤去了白荔枝,用了普通的柴火來燒火,沒想到居然……”沈易安有些著急地埋怨:“會毒死人的東西,怎么能做給何文才吃呢,我都說了,要毒性慢的,這下好了,他去請大夫了,癥狀這么明顯,大夫只要一診斷,肯定知道他是吃壞了東西!”宋安非也有些后悔,白著一張臉只是不言語,一咬牙站了起來,說:“我去看看!”沈易安不放心,也跟著過去了,眾人圍在何文才身邊,看著那大夫戰戰兢兢地給何文才診斷,宋安非膽戰心驚,抬頭悄悄看了旁邊的沈易安一眼,沈易安目光幽微,扭頭看向大夫問道:“春夏交接的時候,最容易身體不適,平時或許吃著沒事兒的東西,這時節吃起來,都會鬧肚子,莫非大當家吃壞了肚子?我家夫人如今正教底下人做菜給大當家吃,想著法子搭配,想做些好吃的,是不是有些東西不大對大當家的體質?”那大夫聽了,抬頭看向沈易安,沈易安嘆息說:“要是真的,那夫人……”宋安非打斷了他的話,立即緊張地問:“大夫,真是吃錯了東西么。都是我的錯,我只想著如何教燕紅做菜,卻沒想到有些東西大當家竟然不能吃??墒俏覀兺盹堊龅?,都是平常吃的東西啊?!?/br>旁邊的燕紅聽說是吃壞了東西,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