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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滾,將纖弱的少女壓在了身下,更加激烈地吻過來:“不行了,我真的受不住,”力道大得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子里,喘著氣道,“我就不該過來?!?/br>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懷里又是自己心愛的女子,哪個男人忍得??? 阿練的呼吸都要被他奪了去,只覺得快昏過去了,偏偏他的手一下子按住了那圓圓的一處,手指似是有意似是無意地撥弄了一下頂端,頓時有一種激淋淋的羞恥感沖入腦中,輕哼著快要哭出來。 “別……”她身子都緊繃起來,“別碰那兒?!甭曇魦绍浀仄砬?。 霍笙推擋開她要去遮掩的雙手,兩人糾纏片刻,小女郎薄薄的一層中衣已經散開了。察覺到對方的視線,阿練頓時閉上了眼,偏過頭去,要求他:“你別看!” “好,我不看?!被趔献阶∷氖?,帶著她解開自己的衣衫,在她耳邊道,“練練想不想看看哥哥?” …… 第二日,上巳節。 自春秋始,就有祓禊春浴的習俗,在水邊執蘭草拂灑全身,以祈求消除不詳。從皇家至庶民莫不重視。大漢初立,黎民得離戰國之禍,呂后親至灞水祓禊,也是盼祓去舊年不詳,使得國家在新的一年蒸蒸日上的意思。 灞水流長,河畔除了呂后的車駕,還有數不清的長安的男女老幼,都在這一天傾城而出。 春祭在灞橋之畔舉行,為了保證呂后出行的安全,四處已被官兵封住了。 然而在去往灞橋的路上還是人山人海的,幾乎將道路都堵塞住。在百姓的眼中,呂后無疑是一個寬和仁厚的統治者,信奉黃老之術,實行無為而治,與民休息,并且廢除了諸多刑罰,實行輕徭薄賦。 如今天下晏然,呂后自然是為百姓所敬仰。今日聞得她親自出城祓禊,無不扶老攜幼前往觀之。 阿練跟呂后乘坐的都是寬大的安車,上面支著華蓋,四面敞開,是向百姓顯示親和的意思。 侍衛在前面開道,許多百姓紛紛退避開來,站在了道路兩側。阿練的安車經過的時候,人群里紛紛響起了一陣驚嘆聲。 京畿的百姓也早聽聞過樂昌翁主的美貌,只是她不常露面,一直無緣得見,如今近在眼前,果真清麗出塵,世間無雙,一時都有些看呆了。 阿練一直端坐在車上,偶爾目光與前方的百姓對上,便微微笑著致意。眾人見她親和,竟爭相把手里的蘭草向她的車上拋去。 “翁主接住——”“翁主!接我的!” “翁主長樂未央——” 聲音此起彼伏,但也沒有人真的上前冒犯,只是以這種淳樸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這位美貌而親和的翁主的祝愿,故而兩側的侍衛并沒有喝止。畢竟與民同樂的習俗自高祖的時候就已留存下來。 阿練見百姓如此熱情,仿佛受到了感染一般,心中也覺得十分愉悅。忽然,不知從哪里扔上來一朵芍藥,正砸在了她的懷中。 阿練嚇了一跳,舉目望去,只見道路兩邊人山人海,無法確定是誰扔上來的。她低頭一看,是一朵粉色的芍藥,將將盛開,花瓣上還沾著露珠,極是漂亮。沒有多想,直接簪在了發上。 到了灞水邊,呂后親自祓禊,以蘭草沾了溪水,俯仰天地,在空中點了三下,以祈求大漢盛世安康。 阿練也沾了光,由呂后在她發上點了數滴清水,以祓去不詳。 呂后畢竟上了年紀,這一趟下來就有些累了,自去車駕上歇息,命跟著她一起來的公卿勛貴們自去灞橋賞景。 有幾個是跟阿練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們,離了長安車就像是出了籠子的鳥兒一般,聽到呂后的話,齊聲歡呼著向灞橋上跑去。 呂后高高地坐在安車上,看著眼前的碧空千里,煙波萬重,粼粼的灞水之畔遍植垂柳,皆在此時煥發出勃勃的生機。 這大好的河山,總是讓人看不厭。不知不覺,她統治著這個帝國,已經有十來年了。 此刻周圍靜靜的,沒人來打擾她,思緒不由得飄得很遠,往事不經意地在腦海中浮現。 干枯的手扶在橫欄上,一雙沉積著歲月風霜的眼眸遠望。驀地,忽然看見了灞橋上的一抹身影。年輕的女郎亭亭立在橋上,因為隔得遠,看不清楚面容,她穿著華貴的衣裙,春風吹過,衣袂飄舉若仙。 明明沒有動,呂后卻覺得那個人像是穿過歲月的長河一步一步地在向自己走來。她突然感到腋下一陣劇痛,隨即頭腦昏眩,天昏地暗,倒在了安車上。 606.婚禮 呂后回到宮中的時候已經醒過來了, 見審食其帶了幾個人過來。 那幾人都是太常屬下的太史令,掌占星歷法等事,聽說呂后是春祭時被什么沖撞到了才導致昏厥,于是占卜,道是死去多年的趙王劉如意作祟。 呂后的精神尚不大好, 聞言后緩緩閉上眼, 半晌冷笑一下:“哼,他死得不冤,哪里敢來找我?” 殿中沒有人敢說話,靜悄悄的一片。 不一會兒, 長樂宮中的女官來報:“啟稟陛下,呂王聽說陛下身體不適,請求侍疾, 希望陛下允準?!?/br> 呂嘉在冬狩之后便被呂后以居處驕恣的理由做了禁足三月的處罰,明面上的原因是他在扶風郡的封地上行了不少非法之事。如今期限未到,呂嘉顯然已是忍耐不得了,盼望借著呂后生病的機會進宮侍疾,好爭取早點除掉自己身上的禁令。 呂后卻是有些不耐煩, 睜開眼道:“他來做什么?你去告訴他,好生待在府里, 別再給朕生事!” 聲音不大,卻頗具威嚴, 那女官頓時戰戰兢兢, 將額頭壓在地板上, 恭敬地道:“奴婢領命?!?/br> …… 阿練等在長樂宮外的過道上,見霍笙從殿內出來,迎上去,兩個人一起往外走。 “太后怎樣了?”阿練問道。 從一開始的驚疑不安,到如今她入宮已經快一年了,跟呂后是時常見面的,漸漸地也就沒有那么怕她了。在阿練眼中,呂后除了是一位合格的執政者之外,其實也是一個普通的老人。然而她給人的印象一向是強勢的,阿練總覺得她會一直一直地以一種強硬的姿態坐在那個高高的位置上。所以這次呂后的突然病倒,令她感到有些意外。 霍笙的神色倒是還好。他幼時住在宮中,可以說是呂后一手帶大的,與外祖母的感情不可謂不深,自然也是關心她的健康的。眼下他看上去并不是十分憂心,應該是呂后的身體狀況尚可。 果然,阿練聽見霍笙道:“御醫來瞧過了,道是沒什么大礙,只是一時心緒起伏才會昏過去,休息兩天就好了?!?/br> 兩個人走在長長的走廊上,這一片沒什么人經過,兩邊都是繁茂的花木,在春日里煥發出勃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