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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了挪位置,頭抵在車窗上。也不知道過多久,聽見耳邊有人呢喃,睜開一只眼趕緊著閉上。禮任謙手剛穿過他腋下,他一個激靈,麻溜地從另一邊門下車,揉揉酸痛的脖頸,環視周遭,隨即看向男人,豎起中指,“回學校?!?/br>“宿舍關門了?!崩碛珊芎唵?,非常符合現狀。他跟宿管阿姨關系好,關不關門的叫事?“謙哥!”客廳里,電視正在播放老版西游記,主題曲敢問路在何方悟空八戒還是童年的味,林羽趴在沙發扶手上,看見禮任謙進來,一臉興奮:“季楠椏他什么時候回來的?”禮任謙瞥向一邊的顧君溪,輕笑,“昨天,你安哥接的機?!?/br>林羽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我餓了,有辣椒醬么,蛋炒飯加些辣椒醬味道會更好,mama在家也這樣做,只是好久沒有吃過謙哥你親手做的蛋炒飯了?!?/br>吃個蛋炒飯還要辣椒醬,要這么重口味干嘛,本來醬油就要少吃了,還加辣椒醬,一向對飲食要求略高的某人,在心底吐槽。顧君溪往浴室走去,禮任謙叫住他,他懶得回頭,邊走邊說:“洗澡?!?/br>這個澡洗的是不假,總而言之,搓了些泡沫,整個人就泡在浴缸,懶得再挪動了。他還是覺得遺憾,與偶像失之交臂,能不叫遺憾才怪。但現在更多的,顧君溪,你也完了!那人左一句你男人右一句你男人的,偶爾正經冷靜的分析說出一些直戳心窩的客觀到不行的事實,偶爾又說出令你面紅耳赤的污言穢語,禁欲的外表,卻還不掩飾對欲望對性的需求,從起初的反抗矜持到后來的故作憤懣再接著連憤懣都覺得是多余,這樣翻天覆地的轉變,他自個心里清楚,什么狗屁的妥協,這次是真的終于淪陷。嘆了一口氣,喜歡?過日子?還太早啊,哪能這么早,是個男人啊,可是這人也不壞,是不是?水蔓過脖頸……禮任謙將外套搭放在小臂上,挽起衣袖。“喜歡他么?”林羽端著碗,往蛋炒飯里又加了一些辣椒醬,拌了拌,“我不想讓你太累,哥已經不在了,再回不來,我用了好長一起段時間才學會習慣,做夢還是會想起哥哥跟我講起你們小時候的事,那人就是這么自私,他自己解脫了,然后讓愛他的人一輩子都不快活,所以,很難讓人不去恨?!?/br>那如果我死呢?那人問他。他看著林羽,莞爾,“對,那人很自私?!?/br>“他總是自私的,說好等他當音樂家后,邀請我去一起表演的,他是不是忘記了,還是故意哄我的,真的很想揍他一頓?!?/br>“他的記性很好?!?/br>林羽舀了一勺的飯,目光清幽,“現在有了喜歡的人了,對哥哥的感情會變嗎?”見禮任謙沒有回答,他笑,“不要為難,我只是在想,哥哥那么愛你,如果他不那么傻現在還活著,如果沒有發生那么多的事,你們在一起,該是多好?!?/br>又怎么會容得下這個叫顧君溪的人,這兩人的感情,連他做弟弟的都無法插足,更不要說是其他不相干的人了。“會變,我還活著,不需要死死守住過往?!彼碱^濃密,視線平淡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與傲氣。“謙哥,我現在希望你好,看見項傅松朝你開槍,你替我挨子彈,我才猛然驚覺,世上能替你擋子彈的人不多而謙哥是為數不多的人里真正對我好的人,要是你有個萬一,這有算什么?大概會一輩子都不得好死吧。我希望你好,那人自私的走了拋棄我跟mama,現在我只剩下mama和你,爸爸離開以后mama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想偶爾累了,想到有謙哥在,也是一種活下去的希望?!彼?,語氣沒來由的柔和。禮任謙朝他走來,在額角處落下輕輕一吻,“你要記住,男孩子在任何時候都要學會冷靜與克制,因為你要保護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需要被你保護的人?!?/br>林羽靠在他懷里,手置于他右胸膛,“好在,沒事了,不然真的要恨自己一輩子?!?/br>像是暗自松了一口氣,又頗有些無奈,“什么時候才能變得像謙哥一樣呢,真的想做個強大的人。一直努力著想改變現狀,努力讓自己做一個有擔當的男孩,難過的時候,也是希望自己能挺過去,不想變得軟弱,遇到事情還是做不到沉穩,心情糟糕到極點就像發脾氣,總是找不到處理事情的切入點?!?/br>“會過去的,成長是一個痛苦而漫長的過程,誰都有過,現在不是好好的麼,嗯?”他輕撫他后背,松開手。“謙哥,”禮任謙頓住腳步,他問:“你喜歡他嗎,我想聽你親口說?!?/br>“喜歡?!倍Y任謙信步朝樓上走去。浴缸里的人臉上蓋著毛巾,兩手搭放在浴缸邊緣,禮任謙一把將他撈起,他瞇著惺忪的眼睛,“簽名呢?”夢見袁輝拿簽名給他,他糊里糊涂伸手,然后,沒有啊,他瞅著禮任謙,下身赤裸著,聳拉著腦袋,瞅著自己的唧唧,又抬頭,“我怎么沒穿內褲?”自個兒脫的,爬進浴缸,忘記了?禮任謙將他上身擦干,半蹲下,給他擦拭下身,軟趴趴的分身剛好與鼻子對齊。“不親親它嗎?”他問得倍兒認真,胯部往前挺,guitou戳到禮任掐鼻端,趕緊著迅速向后退了一步,臉上掛著惡作劇后的壞笑。禮任謙握住他性器,抬頭,聲響極具磁性,“你在夢游麼?”要是清醒著,該說他禽獸了,禮任謙哭笑不得,伸手取來浴巾,繞了一圈在腰間打結。“你他媽才夢游,老子都親過你唧唧,香噴噴的你不親,美不死你?!鳖櫨艹鲈∈?,往臥室里蹦跶。能再簡單粗暴些么?說話可以在粗俗些么?薛小竹打電話問他肚子餓不餓,他不餓了,凡事過頭了,也就無所謂餓還是不餓,不是?躺床上翻來覆去,他都覺得已經一覺睡醒了,結果才十一點過半,禮任謙上床他就又清醒了。“你是不是想做了?!倍Y任謙手環上他腰,問道。有些窘迫,顧君溪什么人,思想能這么不良!怎么可能,這事兒是許雷冬才會想的事,好不好!“不太想?!鳖櫨f,好半天又轉過頭,正對著這人,“你說過年了他們給我紅包,我到底要不要收,有些不好意思,小竹馬說現在還沒工作,收紅包不是什么不好的事?!闭娴暮眉m結啊,上次許雷冬他們幾個說起,他特實誠地說自個兒年年有紅包。許雷冬鄙夷了,317大哥竟然鄙夷他,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