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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毙毂甭N起嘴角,推著他進了廚房,順腳踢上了門。他忽然有點感慨,這間小廚房見證了他們兩多少次流氓行為啊。南星從柜子里拿出一只碗,把排骨裝進去,徐北從背后摟住他:“昨晚不小心睡著了?!?/br>“睡著了就睡著了,不小心是什么意思,”南星笑了。“哎,沒接到你的電話,”徐北把下巴擱在他肩上,委屈地說,“早上醒來特別懊惱?!?/br>“得了吧你,扯皮一把手,”南星笑著,摸了摸徐北扯著他圍裙的手,小聲說,“以后別等我了,你最近都沒休息好吧?”“沒有的事,”徐北一口否認,“我們年輕人,精力大著?!?/br>南星看了他半天:“得,我是老人?!?/br>“老人家,親一個唄?!毙毂睋еD過來,南星笑著在他嘴角上啄了一下。“這么著就想打發我了?”徐北有點兒不爽,湊過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南星哼了一聲張開嘴,徐北的舌頭趁勢而入。“哎,”吻了一會兒,南星推開他,“差不多行了,一會兒你又要說我管撩不管滅?!?/br>徐北低頭看著褲襠上頂起的小包,嘆了口氣:“得,是老子自作自受?!?/br>“你還吃嗎?”南星拿了一雙筷子給他。飯店的菜一向舍得放油,徐北肚子飽著,但看到白瓷碟里翠色的黃瓜,莫名又來了食欲,他夾了兩塊咔咔嚼著,南星坐在對面看他,帶著笑意的眸子在陽光下泛著淺褐色。徐北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他看了看手機:“不行,得走了?!?/br>南星點點頭:“你去隔壁幫我叫一下奶奶?!?/br>“嗯,”徐北起身蹦了兩下,突然想起件事兒,蹦到花壇邊上,瞅著那幾棵鼓著花苞的菊花,有點憂愁,“它們到底啥時候開呀?”“不知道,”南星走到他身邊跟著看了看,“有一年鼓了兩月才開花?!?/br>“這也太久了吧,”徐北瞪起眼睛,“真能憋?!?/br>他出了門去隔壁叫奶奶吃飯,看著她進了門才走,徐北總覺得奶奶的氣色不如夏天那會兒好,走路的時候腰也彎得更厲害。是不是因為天冷了?他想著要不要跟南星說說,但又一想他都看出來了南星肯定也看得出來。奶奶性子倔,要死活不去醫院南星估計也沒法兒。改天找個由頭把奶奶帶出去溜達一圈,順便逛一逛醫院……他在事務所門口下車,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一袋子零食拎上去,送給了行政部一眾小姑娘大jiejie。“徐北越來越貼心了?!币还媚镄χf。“現在有女朋友了沒?”“沒有給你介紹一個??!”“……”行政部是整個事務所最八卦的部門,徐北對于每次上這兒來都被問相同的問題已經免疫。他正想擺擺手搪塞過去,就聽旁邊有個姑娘說:“你們別煩人家了,徐北有呢!”徐北一愣,那姑娘一臉揶揄地笑:“上回在湘子巷,我見著了,長頭發,身材好,個兒還高,完美著呢!”“啊——太可惜了!”一眾姐妹紛紛表示遺憾。徐北一出來臉上的笑容就淡了,湘子巷是挨著營地的一條巷子,應該是哪次他倆在那兒散著步被看到了。他邊走邊想,有點兒恍惚,迷迷瞪瞪經過老任辦公室時,被剛從里面出來的老任撞了下肩膀。徐北給撞得一驚,猛地回過神:“您悠著點,我這心臟都停了一拍?!?/br>“你鬼附身了?”老任看他一眼,轉身走了。看到老任徐北才想起來,剛才忘了跟南星說周琦的事兒。晚上見面說吧。他想著。老任去了個洗手間回來看他坐在椅子上還愣神著,過去敲了敲他的桌子:“過來一下?!?/br>“您要不考慮一下在這邊給我弄個辦公桌?”徐北跟她進了辦公室,指著她對面空著的地方。“嗯,可以考慮?!崩先芜€真點了點頭。“哎別別,”徐北趕緊搖頭,“我開玩笑的,成天給您這么盯著,我心臟受不了?!?/br>“說正事,”老任往后靠在皮椅里,轉向他,“周桐的案子結了?!?/br>徐北看了她幾秒才一瞪眼:“什么意思?”“對方撤訴了,”老任說,“剛剛收到的消息,庭外和解了?!?/br>“誰說的?”“嗯?”老任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哦,周桐,應該條件都談妥了?!?/br>“怎么搞的啊……”徐北皺著眉嘆了一聲。“你怎么搞的,”老任有點兒無語,“沒參與上很遺憾?”“有點兒?!毙毂毙÷曊f。老任笑了笑:“甭胡思亂想啊,鍛煉的機會以后多得是?!?/br>“您還為這個案子出去跑了一趟,”徐北覺得有點坑,“太劃不來了?!?/br>“沒什么劃不來,”老任若無其事地說,“委托費用是早就談好了的,接這案子的時候先收了50%?!?/br>“厲害,”徐北沖她豎起大拇指,想了想又小聲問,“這事兒不會跟何阿姨有關吧?”“怎么可能,”老任笑出了聲,盯了他一眼,“年輕人腦子里彎彎繞繞不少啊?!?/br>“那邊剛吃完飯這邊事兒就黃了,”徐北嘆了一聲,“不得不讓人產生聯想啊?!?/br>“跟她沒關系,”老任收了表情,淡淡地說,“何慧可不會同情周桐,她巴不得周桐倒霉?!?/br>兩人又說了幾句,老任忽然皺起了眉,問他:“你剛才說的南星,是上回那案子的當事人家屬?”“不算是家屬,”徐北說,“就是鄰居,李奶奶獨居也沒親人在身邊,就南星平時照顧她?!?/br>“嗯……”老任仍然皺著眉,“總覺得以前在哪兒聽過這名字?!?/br>“您不是說記錯了么?!?/br>“應該不是,”老任想了想說,“我很少記錯東西,往前推五年犯人的供詞我都想得起來……五年……對,應該是那個時候?!?/br>“什么?”徐北一臉茫然看著她自言自語,一個人使勁回憶一件事的時候還真挺神經的。“周桐的離婚案,”總算想起來了,老任說得很舒坦,“何慧舉得證據里有一條,說周桐每月定期去一個住所,以為是情婦,我特地去查了,結果只是幾個學生?!?/br>徐北聽得一愣。老任看了看他,解釋說:“周桐資助了幾個貧困區的學生,一直供他們吃住,這事兒按理不是秘密,不知道何慧怎么回事,把這當成了婚內出軌的證據?!?/br>徐北慢慢瞪大了眼睛:“那些學生里有叫南星的?”“這倒沒有,”老任皺眉回憶著,“我記性一向好,但凡能記住的絕對是在腦子里過了一遭,應該是那會兒誰提起過這個名字,被我列進名單又刪除……”“周桐?”徐北飛快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