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開飛機或者坦克，開帶輪子的太屈才了?！?/br>
“行，”老任拍拍他的肩，“跟我別客氣，有什么困難都可以開口?！?/br>
“老大，我想問問，”徐北猶豫了一下，咬了下嘴唇，“周桐這人您了解嗎？”

“嗯？”老任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盯得徐北沒犯事兒都憋出心虛感了，才淡然地說了句，“你倆有事兒??？”

“怎么可能，”徐北湊到她跟前說，“我就是好奇，這人挺有名的?！?/br>
“是嗎？”老任繼續淡然地說著，“作為代理人不能隨便討論當事人?！?/br>
徐北愣了愣，想拿棍子敲她：“您敷衍我也用點心行嗎，又不是討論案子，再說我也即將成為案中一員了?！?/br>
“我是提醒你，”老任嚴肅地盯著他，“你倆要有什么私人恩怨，回避原則知道吧？”

“我們真沒事兒！”徐北咬著牙小聲說，“我真是好奇，人還不能好奇一下??？”

“得，”老任打了個響指，“不過我明兒出差，最少三天，回來了再說吧?！?/br>
“??？”徐北愣了愣，“您這也沒提前打個招呼?！?/br>
“這有什么可打招呼的，”老任沒所謂地說，電梯叮一聲打開了，“走了?！?/br>
“奶奶！”徐北打了個車直奔胡同，一腳踏進門先喊了一聲，“我來啦！”

“哎，”院子里的桌上已經擺了幾盤菜，奶奶正搬著凳子，笑著應了，“沒進門都聽見了?！?/br>
“怎么聽見的？”徐北愣了。

“腳步聲，”奶奶笑著說，“聽你腳步聲都聽熟了?！?/br>
“真的假的？”徐北樂了，一路跑到廚房把特產盒子放在門邊，南星正把切好的菜裝盤，剛回身就給他抱了個滿懷，“你也能聽出我腳步聲嗎？”

“聽不出，”南星手抵在他胸前想推開，越過徐北的肩膀見奶奶回了屋子才松了勁兒，貼在他耳邊，“你嚇死我了?！?/br>
“我看著呢，”徐北嘎嘎笑著，“真聽不出嗎，你都不如奶奶，奶奶耳朵還不好?！?/br>
“聽不出，”南星笑著說，“不過聞得出?！?/br>
徐北瞪著他笑了一會兒，想了想說：“奶奶之前是不是撮合我們呢？”

“不是之前，”南星在他懷里轉過身繼續折騰菜，“現在也是?！?/br>
“??？”徐北愣了愣，樂得嘎嘎得，“不是吧……”

“不然你以為能讓你竄門竄得這么頻繁？”南星的聲音帶著笑意，“奶奶早給你一鍬掀出去了?！?/br>
“那奶奶要是知道了該高興吧？”徐北下巴抵在他肩上，深吸了一口氣，南星身上帶著沐浴露味道，很熟悉，這沐浴露他也用過。

南星笑了笑，沒接話，胳膊肘輕輕撞了他一下：“不是說有紅腸嗎，趕緊拿來，快點做完就能吃了，我餓了?！?/br>
“這兒，”徐北把盒子拆開，抽了一袋子出來，“你打算怎么做，炒嗎？”

“嗯，”南星刷刷把一根紅腸切成了片兒，跟盤子里的洋蔥木耳放在一起，“出去吧，等兩分鐘就能吃了?！?/br>
“好?！毙毂蓖鹤永锟戳艘谎?，在南星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出去了。

沒一會兒廚房里就傳來炒菜的聲音，徐北聞著飄出來的香氣，肚子咕咕響了兩聲，他湊到桌前捻了兩塊黃瓜放進嘴里，又跑到棗樹下仰頭望了一會兒，然后蹲在花壇邊欣賞萎靡的月季。

之前南星指給他菊花的位置還是一大片綠葉子。

廚房里傳來南星喊聲，屁顛顛跑進去，把盛好的菜和米粥端出來：“菊花到底什么時候開??？”

“九月吧?！蹦闲前讯嗟囊煌胄∶字喾旁谒媲?。

“那棗什么時候熟??？”徐北又問。

“十月吧，”南星好笑地看著他，“你想吃??？”

“也不是，”徐北嘿嘿樂著，“就想快點開花，快點結果?！?/br>
“傻逼嗎你?！蹦闲且矘妨?。

24

徐北去廚房把筷子拿出來，奶奶已經坐到了桌前，瞪大眼睛打量一桌子菜：“今天什么日子，做這么多？”

“改善伙食非得趕日子嗎？”南星說。

徐北給奶奶遞了一雙筷子，臉沖著南星：“你不說我都忘了，醫生讓你飲食清淡，你可少吃點油膩的啊?！?/br>
“那交給你倆了，”南星看他一眼，“不許剩?！?/br>
徐北一噎，五個菜分量都很足，他覺得有點兒懸。

奶奶盯著那盤洋蔥木耳炒紅腸看了看，夾起一片嚼了兩下：“好吃?！?/br>
“徐北帶的?！蹦闲墙o她碗里放了兩塊牛腩。

“小北？”奶奶不樂意了，“怎么不留著自己吃？”

“我吃什么啊，我就會干啃，”徐北往嘴里扒著飯，“送您這兒不還有免費的廚子?！?/br>
“那是，我們小南的手藝沒話說，”奶奶一下子樂了，笑得挺得意，“我看你這成天見兒也不是來瞧我的，就是來蹭飯的?！?/br>
“就是蹭飯來的，”徐北笑了好半天，“您還嫌棄上了？”

“嫌棄，”奶奶笑著說，“我們家小南都快給你拐跑了?！?/br>
“??？”徐北一愣，飛快地看了一眼南星，又怕被奶奶看出來趕緊收回目光。

南星淡定地夾了根炒青菜在碗里：“我這個廚子還嫌棄你倆呢?！?/br>
徐北愣了愣，笑出了聲，奶奶也跟著樂了。

收碗的時候徐北才發現肚子撐得站起來都艱難：“好……撐……”

“那你陪奶奶去胡同里溜達會兒?！蹦闲窃谒剡呄粗?。

徐北還沒出聲就聽奶奶懶洋洋地說：“我不去?！?/br>
“都呆家里好幾天了，”南星扭頭看著她皺起了眉：“也得出去跟人說說話?！?/br>
“不想去，”奶奶慢慢站起來，打了個哈欠，打到一半開始咳嗽，咳了一會兒停下了往屋里走，“我還要看電視呢，我那劇快開了?！?/br>
“您還追劇呢？”徐北樂了。

“哎你別說，”奶奶邊走邊說，“這劇演得挺好?！?/br>
“是嗎，”徐北干脆地一揮手，“那我一會兒陪您看?！?/br>
他把桌上最后幾個碗碟收起來拿到水池邊，把南星擠到一邊兒自己接了水刷碗。

南星站在旁邊，臉色不太好。

“想什么呢？”徐北輕輕撞了他一下，小聲說著，“她不愿意出去就不出去了，哪天想出去了我再陪著?！?/br>
“不是，”南星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我總覺得她最近精神不好?！?/br>
“是不是上回感冒還沒好？”徐北想了想，“還咳嗽著?！?/br>
“不知道，”南星皺了皺眉，“我想帶她再去看看……”

“也許就是感冒，你別想太多了，”徐北往他身邊靠了靠，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今晚還去嗎？”

“去?！蹦闲前严春玫耐朕饋硭突貜N房。

徐北盯著手里的碗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