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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病房里,女孩子聲線甜美嬌軟,語調仿若撒嬌。 “敏學已經睡了,你別影響人?!?/br> 走到床尾,木熹微看了眼睡夢中的孩子,略一沉吟,輕聲說道。 “……” 褚向東一張臉映在手機屏的熒光里,半晌,沒說話。 反正兩人已經說好了,為著孩子搭伙過日子,經濟各自獨立,其余一切事情也互不干擾。他有心想解釋一句,都覺得沒必要,索性閉嘴,回了條文字:“行啊?!?/br> 白天和陸川通了個電話,他說了自己和木熹微的事,陸川那邊,也難得地說了一些他的打算,褚向東自然也就知道了他正好在翡翠園買房,又在安城預備了一套房的事,同時也了解了他退役后一些初步構想,對此,他自然無條件支持,掛斷電話之后就在琢磨著,能幫多少幫多少,助他轉型一臂之力。 粉圈那些事,他先前其實不怎么了解,目前完全憑自己直覺,主控一下后援會。 “哈哈哈!” 唯愛陸川在對話框里笑得一通,發了個“謝謝老板”的表情動圖。 此外,又發了一個“么么噠”的動圖。 看著屏幕,褚向東一陣好笑。 回復:“早點睡吧?!?/br> “恩恩,晚安?!?/br> 唯愛陸川忙道。 褚向東沒再回復了,身子微傾,將手機放在茶幾上,收回手,屈肘枕到了腦后。 病床上,木熹微已經睡了。 十月的天,熱勁兒已經過去了,晚上還稍微有些涼意,她就穿了襯衫和牛仔褲,睡覺也沒脫,和孩子打對頭,躺在他腳下一側的位置。室內光線有點暗,褚向東的視角看過去,卻正好能看見薄被勾勒出的窈窕曲線。說實在的,木熹微很瘦,和前凸后翹這種詞,實在搭不上邊兒。 可許是因為平躺著余光會瞧見他,所以她側身躺著。 單薄的肩,細窄的腰,翹起的弧線…… 都還挺清楚。 很突兀地,將他的思緒,拉回曾經某一夜。 那一晚,第一次是挺糟糕的經歷,基本上,也就將兩個人的情緒都調動了起來,所以很快有了第二次,她像一只綿軟軟的小貓,身量那么薄,脆弱得像張紙,輕輕劃一下,就會破掉。 他也記得她聲音。 沙啞、細弱無助、很招人疼。 昏暗的光線里,褚向東翻個身,面朝沙發背。 卻已經無法睡著了…… 他睜著眼睛兀自出神,好一會兒,突然坐起身來,從自己包里翻出了打火機和煙盒,走出門去。 “吱呀——” 輕微的開門聲響起,房內亮了一瞬。 很快又陷入昏暗。 木熹微盯著天花板,面無表情地,發了一會兒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那個女生的說話聲,一直在耳邊縈繞,她閉了閉眼,記憶又飄回高三七班的教室里,下午放學,她寫完板報,褚向東從她身側走過,低頭勾唇說了句:“穿紫色,好sao啊——” 那是第一次,她那么討厭一個男生。 冥冥中這一切,好像孽緣。 “爸爸……” 病床那頭,敏學突然呢喃了一聲。 這一聲迷糊的呢喃,打斷了木熹微的胡思亂想,她微微吐出口氣,聽見孩子又喚,“爸爸……” 這一下,木熹微坐起身了,發現對頭的敏學也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連忙下地,湊過去問了句:“怎么了?是不是傷口疼?要叫醫生嗎?” 孩子本來迷迷糊糊的,聽見她聲音,清醒了。 這是他住院以來,木熹微第一次陪床,事先沒告訴他,實在讓他有些懵。 見他不說話,木熹微也不明白為什么,想了想,只得輕輕喚一聲:“敏學?是不是疼?” 小孩子咬著唇,搖了下頭。 他白天一直打吊瓶,晚上又睡得早,這會兒是被尿意憋起來的。下意識找褚向東,就是想要去洗手間??神蚁驏|不在,他面對木熹微,想尿尿這種話,不好意思說。 四歲多的孩子,已經有了性別意識,面對木熹微,他害羞又窘迫。 木熹微也沒照顧過孩子,完全沒反應過來他是想干嘛,聽說傷口不疼,站在病床邊,她就有些束手無策了,好半晌,又遲疑著問:“是做夢了嗎?要不要給你開燈?” 敏學看了她一眼,又搖頭。 不太能憋住了,他臉頰都漲紅起來,聲音低低,“我想尿尿?!?/br> “啊——” 木熹微一愣,回過神,連忙“哦”了一聲,“那我扶你下來?!?/br> 孩子摔下山坡,身上最重的傷便是小腿骨折,畢竟才手術后第二天,根本不能走,木熹微扶著他側身坐在床邊,目光落在他腿上,擔心走動間影響傷口,又開口說:“我抱你進去吧?!?/br> 抬眸看了她一眼,孩子搖了搖頭。 她太瘦了,根本無法給人安全感,敏學覺得她都不可能抱動自己,卻仍舊因為他的話,唇角輕輕地牽動了一下,才小聲說:“扶我進去就行了?!?/br> “……怎么了?” 走到外面就聽見兩人說話,褚向東連忙推開門問了一句。 走廊上光線映入,孩子看見他,一張臉上都有了笑意,喚道:“爸爸,我想尿?!?/br> 以為什么事呢? 褚向東隨意地笑了一下,將打火機和煙盒放到茶幾上,走到床邊,一俯身,小心地抱起他,將人弄洗手間去了。 他沒有陸川那么高,卻也超過了一米八,愛運動好健身,倒三角的身材比例很完美精干,抱起一個四歲多的小男孩,輕輕松松,毫不費力。 洗手間傳來水聲,木熹微低頭看著空床。 她好像除了學習好點,真的沒什么用,一無是處。 ------題外話------ 報告—— 接下來,泥萌的阿錦想給東子一塊多錢的戲份,好不好? ☆、294:我不是你的司機(二更) 幾分鐘后。 褚向東將兒子抱了出來。 病房門被他之前推開,映進來的光線,讓室內一切清晰可見。 木熹微動都沒動,還站在之前那個地方,單薄的肩頭低垂,消瘦的背影投入他眼簾,讓他微微怔了一下,忍不住嘆氣,將孩子放在床上以后,輕聲地說:“別站著了,早點睡吧?!?/br> 點點頭,木熹微掀開了被角。 褚向東轉身關了門,又躺回到沙發上。 木熹微躺上床便發現,重新睡下的孩子,給她空出了一大片地方來。 心里觸動,她緊緊地咬了一下唇,閉上了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深了,病房里三個人各懷心事,漸漸地,也就睡了過去。 翌日,上午九點多,醫生查房之后,褚玉良和葛汀蘭一起到了。兩個人上樓的時候,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