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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問了句:“你們這會兒在家吧,我過來了?” “在,快到了打電話,我出去接你?!?/br> “好?!?/br> 手機扔在副駕駛上,江沅把車子倒出車位,駛上正路。 并非交通高峰期,路況挺好,半個小時候,她將車子停在了社區大門外樹蔭下的停車位上,熄了火,給江鐘毓發微信:“我到門口了?!?/br> 爾后,一邊瀏覽微信消息,一邊等人。 鳳小九問她:“沅姐,你今天過來工作室這邊嗎?” 江沅:“有點事,明天過來?!?/br> 最近聯系人列表里消息很多,她挑揀著重要緊急的回復了一會兒,覺得車里悶,便拔了車鑰匙推門下去,正好,聽到了一道熟悉的男聲喚:“江沅?!?/br> 抬眸看去,江鐘毓一手插兜,站在不遠處。 兩個人一起走入社區大門,她有些疑惑地問:“你爺爺找我什么事,你知道嗎?” 江鐘毓搖搖頭,“不清楚。我今天本來還有工作,被他打電話叫回來的?;貋砗缶驼f讓我叫一下你,我也問了,人家沒說,神神秘秘的……” “這樣?” 江沅若有所思,也就轉了話題,聊了些其他的。 沒一會兒,兩個人進了江家老宅。 一樓門廳處,江縱英被父親臨時找來,正低頭換鞋,再起身,就看見了迎面走來的女孩。 女孩二十出頭的年紀,穿了一襲奶白色雪紡連衣裙,薄施粉黛的臉,清爽的丸子頭,脖頸修長,因為膚色白嫩,顯得氣質出挑,儀態優雅,看見他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淡淡一笑,禮貌且規矩。 她邊上,陪著一起進來的,正是自己兒子。 父子倆關系一向冷淡。 江縱英朝女孩微笑了一下,沒當著人面多說什么,一邊往里走,一邊低聲問邊上的傭人:“那個是少爺的女朋友?” 傭人:“……” 你一個當爹的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 ------題外話------ 還沒更完,七點多下一更哈,么么噠。 ☆、237:我有個這么大的女兒?(三更) 說句心里話,少爺這個爹,她還真的看不上。 父親給打下這么大的產業,人家不聞不問,不往眼里放,幾十年了,一直在外面瞎混,動不動消失,美其名曰“采風”,身邊的女人跟割韭菜似的換了一茬又一茬,美其名曰“藝術?!?/br> 藝術個屁! 傭人也四十好幾了,尋思著這要是她男人,準保三天兩頭抄家伙動手。 可惜家里那位太太,看著強勢,也管不住男人。生了一兒一女,一個待人接物冷淡疏遠,一個趾高氣昂飛揚跋扈,前幾年,每每想起,她都覺得江家這是要敗了。 底下一個兩個不省心,老爺子這要一蹬腿,可不得敗了么? 也幸好這幾年,少爺的性子有所轉變,溫和了許多,也懂得寬慰母親,疼愛meimei了。只可惜,明顯對經商沒什么興趣,一心想往華夏新聞臺去,說是要當什么主持人。 放著金山銀山不繼承,偏要去學這個,傭人是很想不通的,相比較而言,覺得小姐那邊還稍微靠譜。雖然之前因為故意傷人進去了一年多,可出來后,性子明顯有了改變,又有了母親兄長寬心照顧,換了個學校讀了一年書,家里給聯系了國外的學校,出去念工商管理了。 也就這樣,家里終于安生了。 一路胡思亂想著,傭人送江縱英進了書房,恭恭敬敬地道:“老爺,先生來了?!?/br> 江祁山戴著一副老花鏡,坐在書桌前,正翻看手下一本醫學典籍,聞言抬了下眼皮,問她:“沅沅呢?” 沅沅? 傭人一懵,想了想,有些遲疑地問:“您說的是少爺他女朋友?” 江祁山:“……” 看樣子,該是來了。 他也未曾多言,只道:“你讓鐘毓先陪著,給洗點水果,招呼一下?!?/br> “好的知道了?!?/br> 傭人應聲,退了出去。 江祁山也沒心思看書了,將眼鏡摘掉放在桌上,嘆了口氣。 “爸,外面那個,哪家的姑娘?” 江縱英身量修長,膚白,皮相絕佳,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從不為任何事情cao心,很顯年輕,根本不像個年近半百的男人。他風流,卻不忤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很孝順。老太太在世的時候,總能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寵了他一輩子。老爺子早些年忙事業,給娶了唐琳,想著他能收收心,好好過日子,可后來發現,這兒子,那完全是來討債的。 他管不動,也就不想管了,開始培養孫子。 偏偏孫子還是個頗有主意的,對家里這偌大的產業,沒有興趣。 叱咤醫藥行一輩子,老爺子也看開了,人活一世,萬事不得強求,兒孫自有兒孫福,說不準,江鐘毓之后能娶一個女強人回來,他留著幾個老臣,讓輔佐孫兒、孫女、孫媳、孫女婿,都成。 醫院里被龍錦云攔住,那是差不多兩個月前的事。 那女人已經到了癌癥晚期,眼窩塌陷,瘦的很,渾身上下一股子濃重的病氣,語氣愁悶地告訴他:她有個女兒,是江縱英的孩子,求他做主照看,萬不能讓她和江鐘毓走到一起了。 猝不及防的言辭,老爺子十分意外,不得不細細詢問,才曉得兒子還惹了這么一樁風流債。 二十幾年前,差點逼死過一個女人,這女人尋死未果,被人救了之后,生下了一個女兒,還就那么巧,跟著來了安城。更巧的是,她這女兒在學校里認識了江鐘毓,兩個人關系很不錯,她病重之際,江鐘毓跟著她女兒江沅,一起去過醫院,探望了她一次,讓她受驚不小。 她記得江縱英那張臉,二十出頭的江鐘毓,和他父親年輕的時候,像了七八分。 她也看得出來,江鐘毓和江沅,感情處的很好。 她這女兒,性子偏內斂冷淡,在她病重的這幾年,長大了,也高了一些,很能干,學習又好,還拉扯meimei,前面有一段感情,受傷頗重,她實在怕,這孩子又跟同母異父的弟弟有什么牽扯,釀成無法挽回的苦果。所以在拐彎抹角地打聽了幾句之后,拖著病體,試圖找江縱英。 江縱英神龍見首不見尾,她沒什么門路,自然不好找,走了些冤枉路,總算找到了他跟前。倒是個可憐又沒野心的女人,從頭到尾沒提希望江沅認回生父的事,只請求他做主,別讓兩個孩子發展出感情。 對于這孫兒,江祁山一貫是放心的,知道他和風流的父親不一樣,年齡尚小,也就一貫放任自由,沒去干涉過他任何事情。聽了龍錦云一番話,他也沒有聲張,先著手調查了一番。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孩子,和他們江家,真的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