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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要不要臉? 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徐凌萱沒吭聲。 * 陸川拽著江沅,進了包廂。 一進去便關上了門,將人緊緊地抱在了懷里。 江沅腦袋暈暈的,拿手推他,“你松開,我沒辦法喘氣了?!?/br> “你打我行不行?” 陸川低著頭,聲音悶悶的,握起她一只手,就往自己腦袋上扇,“我不該跟她說話,我真的什么也沒干,就她那樣的,我根本看都沒興趣看的……” “陸川——” 江沅嘆口氣,“要不我們談談吧?” “……” 突然語塞,陸川抬起臉看著她。 江沅對上他眼睛,也不曉得該說什么,半晌,咬緊了唇。 “你想說什么?” 陸川問。 江沅嘆口氣,搖搖頭,“算了?!?/br> 想說讓他成熟一些,穩重一些,冷靜一些,以后不要只想著戀愛,將心思往其他地方分一些,現在這樣,有時候會讓她覺得很累,壓力大。 卻又不能說…… 她專程過來,不是找他說這些的,成熟的穩重的冷靜的,那也不是陸川。 她喜歡他,愛他,愛的就是身上這一股子驕傲放縱。 如果他沒有這些了,那還是陸川嗎? 她突然有些茫然,她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被他攬著,她暈暈乎乎的,大腦都成了一團漿糊,吸了吸鼻子,她低頭又咳了兩聲,笑著說:“情人節快樂呀?!?/br> 陸川吻住了她,狠狠的,強勢又溫柔的力道。 她其實想到了…… 站在火車上的十幾個小時,她想象了很多種,他見到她之后的反應。只是她沒想到,等她一路站到云京,再見到他,整個人已然疲憊不堪。 陸川精神高漲,她也就沒吭聲,由著他折騰。 *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下午一點。 渾身都疼…… 江沅一手撐著床坐起身,捂著嘴,將散落在床尾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撿了起來。 “陸川?!?/br> 穿戴整齊,她推了推沉睡的陸川。 熬了一晚上,折騰了三回,他徹底饜足,多少有些疲累,一手攀著枕頭側趴,睡得挺香。 江沅坐在床邊,眼眸溫柔,靜靜地注視了一會兒他的臉,沒再叫他了,低頭嘆了一口氣,抬步出了臥室,走到包廂門口,心情復雜地停了幾秒。 過來之后吧,兩個人其實也沒說什么話,時間都丟到了床上。 她明天早上要上課,一路走出會所,整個人都是飄的。 攔了輛出租,直奔機場。 來的時候不舍得坐飛機,乘火車折騰自己的后果便是喉嚨痛腦袋暈,渾身黏膩,外加一場感冒,她說不清她是用怎么樣一種心情,買了一張頭等艙的機票。 飛機上空的那一瞬,她的目光從機艙玻璃望出去,淚水染了滿臉。 心里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是,他們可能走不過這四年了。 云京到安城,飛機只需要兩個小時,可是進站出站各種折騰,等她坐出租終于抵達師大門口,差不多晚上九點了,一場雪過去沒多久,夜里很冷,校園門口也沒有幾個人,下了車,她頭重腳輕地往里走,身子晃悠悠的,突然栽倒在地。 * “那就是累的,該醒自然就醒了?!?/br> “我說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精力再旺盛,折騰起來也該有個度,瞧瞧這人都成什么樣了,簡直造孽!” “那她流血——” “這會兒知道心疼了?” “……” “一會兒我開點藥,回去用上,過幾天來檢查?!?/br> “麻煩您了?!?/br> 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好像是一男一女,在哪兒說話。 江沅費力地抬起眼皮,光線有些刺眼,她適應了好一會兒,抬手在眼前擋了一下,終于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手背上貼了個透明創可貼,一點兒血跡,隱約透出。 “吱呀——” 有人推門而入。 她下意識抬眸看去,正對上江鐘毓的臉,微微愣了一下。 江鐘毓看著她,臉色微紅,腳步頓了一下,才走到床邊,輕聲問:“醒了?” “……我?” “昨晚在校門口,你暈倒了?!?/br> 想了想,江鐘毓說。 他選了安師大,扛起了肩上的責任,這半年來,和母親關系和緩了許多,昨天是情人節,他擔心母親一個人呆著傷心,所以走的晚了一些,被司機送到校門口的,一下車,就聽到前面有人驚呼。 江沅暈在了校門口,他又叫回了司機,將人送到了醫院。 送到醫院后,醫生發現她褲子上有血跡,幫人好好檢查了一通,說是同房引起的。至于暈倒,應該是長時間沒吃飯,外加休息不好還感冒,導致了的。 早上醫生來查房,江沅還沒醒,他有些擔心,追問了兩句,免不了被訓斥了一通。 這種事他也沒經歷過,被女醫生訓了好幾句,臉都紅了。 “……謝謝?!?/br> 江沅也不知道說什么,半晌,開口道。 “你去云京了?” 昨天是情人節,他猜測,江沅應該去云京找陸川了。 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俊秀的眉,微微擰起。 “嗯?!?/br> 江沅笑了下,一手摁著床,側身坐起身,低聲解釋說,“情人節嘛,我之前也沒去云京看過他。所以就去了。覺得機票貴,所以買了火車票,有點感冒了?!?/br> “……還有哪里不舒服?” 垂眸看了她小一會兒,江鐘毓問。 江沅搖搖頭,想了一下,又說:“應該能出院吧?” “嗯?!?/br> 她其實沒什么大問題,不用住院,江鐘毓也了解她,沒強迫人住院,很快又轉身出門,去醫生辦公室,找了醫生過來。 中年女醫生過來,看著江沅,免不了又訓斥了一通,什么女孩子要愛惜自己,身體是自己的,年輕時不拿身體當回事,老了要吃虧之類的,江沅默默地聽完,才被解放。 她在火車上不方便吃東西,到了云京以后也沒吃,一天一夜,就用了一個飛機餐,走出醫院的時候,江鐘毓也沒征求她意見,先將人帶到了一個餐館,吃了早餐。 吃完飯,兩個人乘了輛出租車去學校。 大約十一點,車子停在了師大的正門口,沒到午飯時間,門口沒什么人。 江鐘毓坐在副駕駛,解了安全帶,先推開門下車,拉開后排車門的時候,抬手扶了江沅一把,低著頭出聲問:“你怎么樣?暈不暈?” 江沅嗓子啞了,只說:“沒事?!?/br> 她的情緒,好像不太對。 江鐘毓能感覺到,她心里壓著事,似乎很低落。 不過,事關陸川,他也不好多說什么,扶著她站好,拿了零錢給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