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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穿的羽絨服拉鏈都沒拉上,大敞開著,讓人只看著,都覺得冷、頹廢。 “陸川?!?/br> 快步跑過去,江沅扒他胳膊。 陸川猛地一揮手,將她往外一推,江沅對他毫無防備,又一次跌倒在地。 這人,瘋了不成? 她垂在身側的一只手猛地攥緊,正待起身,發現一直被壓著打的陸遠發起了反抗,也不知怎么地,他一下子將陸川勾絆在地,一手壓著,朝他臉上也是一拳。 江沅給懵了。 她沒見過陸川挨打,無法想象,他挨了打之后,會爆發成什么樣。 兄弟倆開始在雪地里翻滾…… “陸遠!” 江沅不知道改勸哪個,起身又跑過去,圍著兩個人團團轉。 她叫了一聲陸遠的名字,渾渾噩噩的陸川,顯然被刺激的不行,罵了句臟話,又一次將陸遠給壓制住,每一拳出去,都聽得見沉悶響聲。 “住手!” “陸川你停下!” “你這樣會把他打死的!” 激烈的場面,讓江沅無暇顧及其他了,扯著他胳膊喊。 可她力氣小,那點兒阻力對陸川來說,哪怕她聲嘶力竭,急到拖了哭腔,陸川也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那股子瘋狂兇狠的勁頭,讓人想到雪夜顧勇的狼。 無力地扯著他,江沅眼眶都濕了。 “刺啦!” 遠遠地,一道剎車聲之后,跑下來兩個人。 陸川情緒不穩,陸渺和徐夢輝一直守著,中午的時候,老太太和老爺子也過去看了一次,見他不吭聲不吃飯,說什么都沒意義,老爺子給氣走了。 陸渺是真的怕他再做傻事,所以這一天,都和徐夢澤守在陸家。 所幸,這人只是不動,再沒什么過激行為。 到了下午,兩個人難免掉以輕心,有那么幾分鐘,陸渺去洗手間,徐夢澤接了個電話,再回房,陸川人就不見了。他身上背著殺母之仇,又一貫是個用武力解決問題的張揚性子,兩個人著急不已,就跟著追了出去。 起先怕他去醫院,先給陸安打了個電話。 好久,那邊沒什么動靜。 兩個人只得在外面找,陸家和徐家甚至還出動了不少人,一起在小區和醫院附近找。好半天都沒什么結果,陸渺急得要死,突然發現,他們開著車,距離江沅住的地方很近了。 念頭一起,兩個人直接找了進來,遠遠地,就看見江沅身影了。 地上還有兩個人,打在了一起。 徐夢澤也是個護短的脾氣,一下車便快步到了兩人跟前,眼見陸遠被壓制住還妄圖反抗,一腳踢在他腿肚上,爾后,才跟陸渺一起,死命地將陸川往起拽。 兩個人力道大,陸川喝了酒,這會兒也打累了,終于,被人拽了起來。 雪地上,陸遠臉色扭曲,身子微蜷了一下。 他個子也高,平素喜歡穿正裝,尤其喜歡白襯衫和黑長褲,出現在人前的時候,都是干凈清朗、一絲不茍的樣子。這會兒,渾身上下卻沒有一處干凈的地方了,雪地里滾了一會兒,衣服上沾滿了泥水,臉上,手上,血跡烏七八糟的,狼狽到了極致,也,似乎痛到了極致。 陸川被拉開了,江沅就站在他邊上,臉色怔忪,忍不住問了句:“你能起來嗎?” “江沅!” 身后一道爆喝,嚇得她打了個激靈。 再一回頭,陸川劇烈地喘著氣,修長的脖頸,因為身子往前傾,繃成了一條直線,青筋暴跳。 他似乎永遠都是這樣…… 出了事,先用拳頭說話。 剛才的一幕幕,飛快地在腦海里閃過,江沅回想著他應該看見的那畫面,也能想象到,他的心情該是何等的震驚憤怒,勉強地,壓下了內心的畏懼和猶疑,開口解釋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來了?!?/br> 陸川只陰沉沉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江沅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氣,輕聲又問:“你怎么了?做什么喝成這樣?” “他——” 見陸川不說話,陸渺試圖替他解釋。 陸川卻一把甩開了她的手,上前一步,走向江沅。 有那么一瞬,江沅真的以為他要上手打他,臉色蒼白,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陸川在她身前站定了。 他大腦有些懵,心里的憤怒不曾減退,反而還一直往頭頂涌。他回想自己剛才看見的那一幕,腦子險些炸裂,血液差點凝固,甚至,想將這兩人一起撕碎…… 為什么走向他? 為什么主動和他說話? 心里是不是還有他? 十萬個為什么在他腦子里徘徊,他垂在身側的一只手,下意識握緊了。 “陸川……” 江沅小聲喚他,聲音微顫,快哭了。 她不太明白他怎么了,心里涌起濃重的無力感和茫然感,咬緊了唇,也顧不得周圍好幾個人都看著,低下頭去,抬起一只手,試圖去碰他的手。 指尖輕觸,陸川猛地一轉身,大步走了。 “陸川!” 江沅茫然地看著他的身影,喚了一聲。 “沒事沒事——” 陸渺曉得他是情緒不好,心態炸裂,本身又驕傲,肯定不想將家里那一攤爛事在這當口和她說,只能連忙幫著解釋,“家里出了點事兒,他心情不好,你別往心里去,早點回去休息哈?!?/br> 家里出了事? 是和后媽吵架了嗎? 江沅看著他的背影,出神地想。 眼見陸川走了,徐夢澤跟江沅打了個招呼,連忙追了出去。 他和陸渺兩個人一起,將大步走著的陸川好說歹說地拽停下來,不由分說地弄進車里,要帶回家。后面,掙扎起身的陸遠,也開車坐了進去,暈乎乎地,將車子開出了小區。 目送兩輛車先后離去,江沅在雪里站了好一會,才覺得臉頰冰冷,腿也快僵掉了。 她出來的時候,沒有穿棉褲,好不容易回神,便轉身回了家。 * 陸遠開著車,情緒有點恍惚。 他已經結婚了,還有什么理由要她,也不曉得剛才,為什么會在她說話的那一刻心軟到不行,痛苦到不行,渴望到極致,所以發了瘋…… 手機在副駕駛座位上震動了好一會兒,他勉強拿到耳邊,接通:“喂?!?/br> “你在哪兒呢?!” 電話里,傳來張雅沁氣急敗壞的聲音。 陸遠抬眸,目光透過擋風玻璃,看著紛紛揚揚的飛雪:“外面?!?/br> 雪里站了許久,又打了一架,他的聲音,已然嘶啞到極致,張雅沁卻壓根沒聽出來,或者聽清了,也并不關心,只說:“大晚上的在外面瞎轉悠什么,沒事早點回家,別讓人cao心?!?/br> 她仿佛松了一口氣。 陸遠聽著,猛地回想到什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