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6
樣子,好像還沒玩夠。 阮成君卻覺得頭大,在別人家里弄哭小孩,太令人尷尬了。 幸好,不用待著尷尬太久…… 江沅跟江志遠商量了一會兒,后者去收拾小次臥,江沅則跟陸川一起,帶著阮成君,到了物業那兒。江沅在小區住了半年,已經認識了之前幫他們找房子的那個男人,正好他也在,因為剛上班比較忙,所以直接給了幾把鑰匙,讓三個人自己去看房子。因為就在他們正住的樓上,所以總共也就兩個選擇。 看到第二個的時候,業主家里沒電了,映著窗外的風雪天,房間顯得很昏暗。 三個人進了門,阮成君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神色微怔,拿出手機看了眼,發現是陌生來電,便走到了稍微敞亮一些的陽臺接聽。江沅的目光追隨過去,手臂突然一重,被人扯進了主臥里。 房間里就一張床,空蕩蕩的…… 米白的地磚,雪白的墻壁,映著窗外漫天飛雪,顯出冷意。 江沅被突然拉進來,整個人只懵了一下,便被陸川推到了墻上,他微俯著身子,一手撐在她頭頂上方的墻壁上,頭一低,冰涼的鼻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她的。 窒息般的纏綿,讓江沅一下子窘迫起來,臉蛋燒紅。 圣誕節前一天,陸川翹課回安城找她,氛圍所致,兩個人在街上跟著狂歡大眾游蕩到深更半夜,住了市中心價位被炒到離譜的情侶酒店…… 就,比江沅預想中早了很多。 卻也說不上后悔…… 陸川這個菜鳥,全憑一股子血涌上頭的沖動,哄了她能有兩個多小時,然后,黑色兩分鐘。她當時都懵了,他也懵了,捂著她嘴不許她笑,力氣又狠又大,差點將她直接給捂死了。 之后,見她已然痛出滿頭汗,他猶豫了半晌,沒開口再要求。 江沅覺得他可能有點自信受挫,懷疑人生。 以至于…… 寒假剛一回來,非要一雪前恥。 兩個人出去住了一晚。 感覺像凌遲。 江沅一下子就害怕他了,到現在,只對上他黑沉沉的眼,心跳就亂了節奏,拿手推人:“行了啊?!?/br> “我——” 他也是真有本事,一個字,愣是拖出了纏綿悱惻的調子。 江沅心慌,咬著唇,看腳尖。 房間里光線昏暗,陸川一手握住了她垂在身側的一只手,十指相扣,他將她那只手摁到了墻壁上,微微偏頭,喉結滑動,越湊越近…… 外面,突然傳來男孩的哽咽聲。 “成君?” 江沅一把推開他,跑出去了。 “……cao?!?/br> 一手撐著墻,陸川懵了一瞬,低頭笑罵了聲,嘆著氣走了出去。 阮成君蹲在陽臺上,江沅蹲在他面前,輕聲地問:“怎么了呀,成君?” “薛哥哥……薛哥哥他……” 小少年抬起臉,淚珠滾落兩腮。 一下子,江沅就聽懂了。 也瞬間聯想到,今天在陵園外面,薛平青最后的那些話。 他開車前往機場,車子沖出護欄的時候,車內便起了火,警察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確認后,給出了自殺的結論。到現在,因為面目全非,已經直接送到殯儀館火化了。 一樁又一樁意外,沖擊之下,江沅都有些難以承受了。 阮成君年齡小,自然更崩潰…… 同一棟樓的兩個房間都不太讓人滿意,天色漸晚,江沅也沒有心情繼續看了。去物業還了鑰匙之后,送走陸川,帶著阮成君,再一次回到了家里。 江志遠收拾好了小次臥,她便一直在房間里,陪著阮成君說話。 * 晚上七點多,天已然全黑了。 陸川聽了老太太的話,這一晚回父親那邊住。 車子一路開回家的時候,雪已經落住了,白皚皚一片,將小區渲染成了一個冰雪世界。很冷,陸川停好車,忍不住縮了下脖子,勾著鑰匙,邁步進門。 先前接了老宅里來的電話,李桂芝曉得他要回來,聽見動靜便迎到門廳處,喚了聲:“少爺?!?/br> 大過年的,陸川聽見她問候,笑笑應了,“嗯?!?/br> “晚飯吃了嗎?” “還沒?!?/br> 一手按著鞋柜,俯身換鞋,陸川偏頭看了她一眼,“做了什么好吃的?” 李桂芝笑,“先生跟太太剛吃過,上樓了,你要想吃什么,給桂姨說,我立馬去做?!?/br> “那就隨便弄點兒?!?/br> 換好鞋,陸川直起身,說道。 李桂芝對他的口味也挺了解,沒有細問,高高興興地應了,便去張羅吃的。 陸川落后一步,一邊往里走,一邊拉開了羽絨服拉鏈,路過客廳,發現一個人也沒有。聯想到李桂芝剛才說的,他似有若無地哼了一聲,邁步上樓,預備先回房間換一下衣服。 到了二樓以后,卻隱隱地,聽見了上面傳來的爭吵聲。 身為陸家的男主人,陸淳一年到頭,在家里過夜的次數,屈指可數。 今天也一樣,沒打算回來,卻聽老太太說會讓陸川過來,便也就回了一趟家。哪曾想,晚飯都吃完了,陸川連個影子都沒有,他心情不悅,回房換了衣服,預備出門去。 大過年的還留不住人,張雅沁有些情緒失控,在房間里便開始撩撥他,男人不為所動,說她不知廉恥,大步走出。擱以往,張雅沁不會執著地留他,今天卻有點難以克制,一路從房間里追了出來,站在樓梯口,就跟人吵了起來。 “有完沒完,放手!” 垂眸看著她攥著自己衣袖的那只手,陸淳低斥。 “你別想我放手,陸淳,做人該有點良心,我跟了你二十多年,為你忍辱負重生養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因為那么一件事,就將我這些付出全部抹殺了!” “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還有臉提?” 過往那些,陸淳不愿回想,不愿提及,這么些年,兩個人都很少揭開。 張雅沁屈辱地咬著牙,眼眸如火,盯著他看。 那目光,似乎要在陸淳的臉上燒出一個洞來,他自然不滿,這么多年,幾乎沒人敢用這種目光冒犯他??粗鴱堁徘?,他的臉色也越發冷了,陰沉地問:“怎么,你這是要翻天?” “你覺得你自己就清白嗎?” 張雅沁冷笑,“孩子是我一個人能生出來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干下的?要是你不愿意,我能逼著你上床嗎?陸淳,你有沒有良心,我才是你第一個女人!” “難道現在沒有好吃好喝地供著你?陸夫人不是你?你這有什么不滿意的,大過年在這兒鬧?!?/br> “她已經死了!” 張雅沁一張臉因為嫉恨而扭曲,“死在我們倆眼前的。你不要自欺欺人,這件事我們倆都有份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