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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給朋友看。 游魂一樣地在街上飄蕩了一會兒,木熹微下意識地往燈火明亮的方向走,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安城著名的5A級景區,目之所及,仿唐建筑群巍峨宏大,一派繁華。 順著景區廣場右轉,是一條古香古色的酒吧街。 木熹微在路邊怔怔地看了一會兒,進了一間氣氛冷淡的清吧。 她沒怎么喝過酒,這一天晚上,卻特別想放縱一下,想醉掉,想不省人事,想干一些規格之外的事情,想讓歐陽昱擔心,著急,甚至懊悔。 可她終歸沒那個膽子,猶豫半天,點了一杯調和酒。 酒香綿軟、清甜,有些微的刺激感,她慢慢地喝,耳聽著臺上男孩撥著吉他唱歌,越聽越感傷,越聽越難受,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里,一直往下沉,爬不上來。 清吧里待了一個多小時,喝了兩杯酒,她臉蛋微紅,腳步虛浮地走了出去。 從小到大,她一直是好學生,沒想過來這種地方,以為酒吧都是魚龍混雜的場所,很危險,可有時候,天不遂人愿,她其實想碰到一些危險,還偏偏碰不上。 該去哪兒? 抬眸掃視,木熹微覺得迷茫。 “刺啦——” 身邊閃過的一輛自行車突然緊急停下,褚向東一只腳點在地面上,側身看過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沖人喊:“喂,你怎么在這兒?” 抬眸看了眼她身側一排酒吧,褚向東的眸光都深了。 自行車隨手往路邊一撐,他走到了木熹微跟前去,俯身聞了聞。 “滾啊——” 木熹微跟他說過最多的話,差不多也就這兩個字。 褚向東卻理都沒理,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又看了看她的臉色,一臉的不可思議:“你喝酒了?” “關你什么事——” 說著話,木熹微突然蹲了下去。 她蹲下去就哭了,眼睛盯著地面,無聲地淌著淚水,褚向東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也蹲下去哄:“怎么了呀這是?出什么事了?木熹微,說句話成不成?” 沒有回應。 女孩子在歇斯底里之后,變得安靜而絕望。 蹲在她身前,褚向東能感覺到她身上那股子悲傷的情緒,好半晌,安慰的話都說完了,他起身在自己褲兜里摸了摸,爾后,嘆口氣,跑去酒吧里買了包紙巾出來。 “給,眼淚擦一擦?!?/br> 兩個人在學校里,一貫是針鋒相對的。 都是他惹她。 這會兒放了假,平時里連面都見不著,他偶爾想起,也琢磨過要不要將人約出來玩兒,偏偏每次,這念頭一起,便會被他給直接壓下去。 他又不傻,木熹微對他有沒有意思,他感覺的出來。 “你是不是喜歡我?” 神游九天之時,褚向東突然聽見了女生問。 他一愣,笑了:“怎么說這個?” “是不是?” 執著起來的木熹微,很多事,都想要一個答案。 褚向東蹲下,盯著她模樣看了半晌,又起身,原地踱了幾步,再次蹲下,心里涌起一股子難以言表的情緒,癢得不行,索性大咧咧坦白:“是啊,你才發現呀?” “那我們去開房吧?!?/br> 木熹微盯著地面,啞著聲音說。 褚向東:“……” ??? 是不是幻聽了? 他本來就晃悠悠地半蹲著,聽見這話,差點身子后仰坐在地上。 還好,一只手撐住了地面。 淡定淡定! 他穩了穩心神,玩味地笑著問木熹微:“喂,你受什么刺激了?” “你不敢?” “哈——” 褚向東被刺激得站起身,原地踱步。 這姑娘什么意思? 要墮落,正好遇見他了? 心情不好,想要拿他尋開心? 似乎,前者的可能性略大? 褚向東伸手將人往起扶:“你要心情不好呢,我陪你瘋一會兒也行。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直說,我帶你去啊。那個……那個啥就算了,不至于……” 話是這么說,語氣里卻多少有些遺憾。 年輕氣盛,誰沒幻想過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他也幻想過木熹微,想象中將她攔在某個地方親,這人也許踢他踹他,卻因為力氣沒有他那么大,所以根本拿他沒辦法,他經常在她那兒受氣,特別想調教她。 “我看你就是沒膽?!?/br> 被他扶起身,木熹微覺得頭暈,卻仍舊拿話刺他。 她喝了酒,臉蛋紅紅的,哭了好久,眼眸微微有些腫,穿著雪紡紗的白色斜肩裙,在夜色和燈光里,肩頭圓潤,體態纖瘦,落在褚向東的眼中,其實有些楚楚可憐。 骨子里還是沒變呀…… 褚向東盯著她,若有所思地想:她還是那個自尊好勝的木熹微,那個看似乖順,其實高傲的木熹微,她一向眼高于頂,打心眼里,是有些瞧不上他這種同學的。 竟然想開房。 簡直是老天給他的厚愛。 不要白不要,送上門的她,不要是傻子。 他是想當君子的,可說不定,在他之后,又有人想當小人呢? 那他多虧? 褚向東呵笑了一聲:“我是怕你后悔?!?/br> 有什么可后悔的? 木熹微想:她不后悔。她就是想放縱,想放棄,想斬斷她對歐陽昱的最后一點念想,她沒必要為誰守身如玉,她想逃離安城,她要給自己不留余地、背井離鄉的勇氣。 她選擇的這個方式,可能有點傻,可是這一晚,她就是想記住,記住所有的痛。 “那你敢嗎?” 抬眸看向褚向東,她諷刺地問。 這個語氣,一下子刺到了褚向東心上,他覺得疼,語氣也變得吊兒郎當起來,“這有什么不敢的?不就那啥啥嗎?走啊,誰不去誰是孫子!” 饒是這么說,等兩個人一路走到酒店門口,他還是側頭問了一句:“你確定?” 木熹微沒回答,直接上了臺階,走去電梯口。 “cao——” 褚向東覺得,這一輩子,他都沒被人這樣牽著鼻子跑過,這事情簡直不正常,整個世界都玄幻了,可偏偏木熹微是真的,這種感覺,無比真實。 他強裝鎮定,心跳卻變得十分快。 自行車扔在門外,他去前臺辦了一張卡,爾后,便走向電梯口。 兩個人上了電梯,一句話也沒說,又進了房間,還是一句話也沒說,甚至沒開燈。褚向東心跳的飛快,在昏暗的光線里,看人的目光,漸漸地變得灼熱而貪婪。 當著他的面,木熹微脫掉了身上的白裙子。 * 翌日,上午。 褚向東在女人說話的聲音中醒來。 是酒店的保潔,在房間外的走廊上,你一言我一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