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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說著話,再次提醒:“抓緊了?!?/br> 江沅覺得自己已經抓緊了,可,摩托車飛出去的那一瞬,還是沒忍住“啊”一聲驚呼,仿佛渾身血液一下子沖到頭頂,強烈的刺激感,讓人產生了幾秒鐘的眩暈和崩潰。 “哈哈~” 車速慢下來,陸川發出一串狂笑。 江沅簡直被他嚇死,攥起一只拳,捶了兩下他的后背。 她氣急,力道其實有點大,可陸川一點兒不覺得疼,相反地,還無比受用,也就在他放慢車速,沉浸在這種“打情罵俏”氛圍里的時候,交警將兩人給攔住了。 出來的急,陸川沒拿頭盔,被叫停教育了一通,還收了張罰單。 這一晚,挨了罰單后,兩個人心情更好了。 在江沅從小到大的生命里,幾乎沒有過這種輕松肆意的時刻,陸川有過,還有過無數次,可這是第一次,參與的人里面,多了個心愛的姑娘。 因為在一起,所以連挨罰單這種事,都似乎有了特殊意義。 * 確定了619上架,接下來幾天,存稿便成了江沅生活里最重要的事情。 江志遠的燒烤店生意很好,正值暑假,他也多雇了兩個人手,所以不需要江沅幫忙。江沅每天上午在家里陪一陪龍錦云和江明月,吃過午飯,便前往網吧寫。 陸川每一天都過來陪她,不知不覺,就到了18號。 江沅要買一個電腦。 起因還在江文秀那兒,江文秀一家三口去江志遠那兒吃燒烤,聊起了江沅的成績,因為她肯定能走,所以兩個人主要聊的話題便是念什么學校,上學的話要給準備什么東西。 江文秀就說了,江沅文筆好,能寫東西,又學編導,筆記本是必不可少的。 江志遠覺得言之有理,17號在家里說起,給了江沅五千塊,讓她拿去給自己選一個電腦。這件事相當于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江沅沒拒絕,拿了錢,18號這天下午,就和陸川一起,前往電子商城了。 星期五,電子商城里人不算多。 兩個人乘扶梯上三樓。 整個三樓都是賣電腦的,一眼望去,江沅眼花了,偏頭問陸川:“買個什么牌子?” “戴爾、聯想、三星,都還行?!?/br> 五千塊,差不多能買一個中等偏上的筆記本了。 “要不去看看聯想?” 江沅對電腦也不太懂,本能地選擇比較熟悉的牌子。 陸川陪她來,也以她意見為主,聽她提及,便點點頭,跟著一起往聯想電腦售賣店方向走。很巧地,兩個人剛走到柜臺跟前,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歐陽昱和木熹微。 暑期,安城漸漸地熱了起來,木熹微離開校園,打扮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樣了。斜扎了一個俏皮的低馬尾,身形纖瘦,穿了件斜肩的白色雪紡紗裙,從側影看過去,唇角含笑,純潔秀美。 歐陽昱打扮得也比以往隨性休閑,白色短袖襯衫,配了條卡其色長褲,腳上一雙板鞋。 收回目光,江沅看向陸川,有點遲疑地問:“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到今天,她已經知道木熹微是歐陽昱的親戚了,所以也不奇怪兩個人一起過來。她在九中念了一年,待了兩個班,歐陽昱一直是班主任,對她照顧有加。 外面遇到,又已經畢業,哪怕她和陸川在一起,覺得也該講一下禮貌,過去打個招呼。陸川本來不太想過去,他是出來和江沅過二人世界的嘛,沒必要,可不等他表態,歐陽昱已經察覺到兩人的存在,并且看了過來。 他的目光,先落在江沅身上,爾后,又在陸川身上打了個轉。 江沅連忙上前:“歐陽老師?!?/br> 陸川緊隨著:“昱叔?!?/br> 歐陽昱側轉了一下身,骨節分明的一只手搭在展柜邊沿,笑著問:“怎么,你們也過來看電腦?” “她買?!?/br> 陸川拿下巴指了下江沅。 江沅便笑道:“嗯,好巧?!?/br> 正看電腦的木熹微已經暫時停了和售貨員交談,看過來的時候也笑了,問江沅:“剛來嗎?你想看個什么牌子的呀?我覺得這個就挺好的?!?/br> 下意識地,江沅先瞥了眼價簽,爾后,便有些rou痛了:“有點貴,我買個四五千的就行了?!?/br> “那這邊也有——” 木熹微連忙指向旁邊幾個電腦。 江沅過去看了一小會兒,又和陸川去看聯想。 兩個柜臺挨著,木熹微在左邊選電腦,江沅在右邊。歐陽昱站在這一邊柜臺上,目光一瞥,便能將那邊的情況一覽無余??吹某?,江沅挺開心,售貨員和她面對面,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她抿唇淡笑,抬起兩只手在鍵盤上試驗敲擊,細長的手指微微屈著,白而漂亮,像一件令人賞心悅目的藝術品。 不知怎地,他唇角露出了一絲笑。 江沅給投稿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刊物,因為是他堂姐歐陽菁主編的緣故,每一期剛上市,都會給他們家送一份,到現在,江沅的每一篇文章,他都有看過。 有時候會忍不住感慨:這真是一個足夠通透、聰慧,又堅韌的姑娘。 木熹微看好了電腦,扭頭就瞧見他微微出神的模樣,莫名地,心情就變得低落。 歐陽昱辭職了。 本來呀,她已經離開九中了,所以對歐陽昱辭職這件事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可如今,眼看著他偏頭去瞧江沅的目光,莫名地再聯想到這個,驟然有了一種心被針扎的痛楚。 她想起了昨晚在客廳里,歐陽昱同他父親說的那句話。 “這行業似乎不太適合我,爸,我在對待學生的時候,缺少責任心?!?/br> 這句話,是他講給父親聽的辭職理由。 缺少責任心? 木熹微不得不承認,在她最開始的感覺里,歐陽昱這個班主任,的確是有些懶的??墒撬苈斆?,曉得怎么治一個班,所以一直以來,七班夠太平。 江沅是一個異數,讓班上出了那么一件事,也讓他再三反思后,得出了自己不夠負責這個結論。某種程度上,這像一種自責,他在想象,如果他對班上這些人的心思早發現早疏導,而不是得過且過,維持太平,那么江鐘靈她們可能不會那么極端,江沅可能不會出事,七班也不會在高三這個關鍵點,毀了好幾個學生。 這么大的事,他反思,自責,甚至辭職,都很正常,能讓人想通。 木熹微想不通的是:認為自己缺少責任心的他,有沒有發現,他在對待江沅的時候,其實挺有責任心的?這種關照里,是不是還有其他情緒? 很好奇,卻一直忍著沒問。 她和江沅前后腳上來,最終,也差不多一起下去。 四個人走到一樓玻璃門處,木熹微才想起,她本來還想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