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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讓她注意查詢銀行卡余額,收一下稿費,至于贈送的樣刊,會在之后由歐陽昱帶給她。 她寄去的是一篇一千多字的散文,名為,會有七百多稿酬。 這價位,比千字三百起的稿酬還高一個檔次,也難怪,一個是通俗言情類青春雜志,一個走嚴肅文學傳統風格,受眾和格調都不一樣,稿酬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 她先前都沒想過給投稿,現在卻有文章被選中,這其中的感慨,頗有些微妙難言,當然,還有些難以按捺的喜悅激動。 歸根究底,她也就一個才十八歲的女高中生。 下午放學這一路回來,她甚至在想:少管所的一年,也并非全無所獲。 如果她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可能很難體會到學習的重要,自由的可貴,面對事情的時候,可能更莽撞、任性、極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既懂得敬畏法律,又能嘗試包容。 本來,這樣一個喜訊,她想分享給龍錦云,讓她跟自己一起高興。 可現在,明顯不合適說…… 江晨希沒考好。 * 翌日,江沅照例起大早,去做兼職。 投稿的事,歐陽菁可能因為她是歐陽昱學生的緣故,提前給寫了回信讓她安心,稿費還沒到賬。 她也不著急,因為銀行卡上還有將近一千塊的零用錢。 面包店每月十號發工資,第一次給她結了五百多,平時江志遠給的錢若有剩余,她也會有意識地存起來,不知不覺,就成了自我感覺里的小富婆了。 因為錢財帶來的滿足感,這一天,她心情都很不錯。 做完兼職,員工休息室換衣服的時候,還輕輕地哼起了一首歌。 “呦,心情不錯呀?!?/br> 另一個同事進來拿東西,笑著看了她一眼。 江沅回報一笑,“嗯?!?/br> 換好衣服,背著書包往出走,還朝人揮揮手,“走啦,拜拜?!?/br> 她年齡小人又漂亮,兼職的時候勤快話少態度好,謙和低調的性子,獲得了面包店員工和熟客的一致好評,因而,人緣是很不錯的,這樣一個接觸社會的過程,也在不知不覺中,讓她有所改變。最起碼,她知道,生活不會永遠對一個人懷有惡意,許多時候,你以為的不順,只是因為沒有跳出特定環境。 出了面包店,步行幾分鐘,她搭乘公交到了省圖。 愛上看書之后,每個周末,她都會固定地到省圖一趟,還書借書,偶有空閑,還在閱覽室待一會兒。 “什么時候來的?” 耳邊熟悉的男聲響起,江沅一抬頭,對上男生清俊的臉。 這幾天略有降溫,江鐘毓穿了件薄款的米色風衣,扣子敞開著,露出里面純白的短T和淺藍色修身牛仔褲,衣褲剪裁得當的線條將他身形修飾得分外頎長清瘦,十分惹眼。 前后左右,好些女生都在偷瞄他。 江沅看著他手里兩本書,問:“你呢,要走了嗎?” “對?!?/br> 江鐘毓笑了下,“不過時間還早,請你吃飯吧?!?/br> “我請你吧?!?/br> 江沅說道,很快收拾好東西。 江鐘毓察覺到她言語中放松的情緒,一起往出走,忍不住問了句:“是有什么喜事嗎?” “嗯——” 江沅遲疑著,微微側身走路,好半晌,來了句:“猜猜?” “哈哈?!?/br> 難得見她這副樣子,江鐘毓低頭笑了下,抬手摸了摸唇角,若有所思:“我想想哈?!?/br> 雙手扯著書包帶,江沅低頭看見方格地磚,下意識雙腳并攏跳了一步。 這姑娘,是真的很開心了。 江鐘毓莞爾,說出答案:“投稿被征用了?” 江沅一步跳到他前面去,聞言扭頭,微微一愣:“你這么聰明的呀?” 江鐘毓又笑開,一句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沒本事未卜先知,之所以一猜就對,是因為先前看江沅收拾書包,里面一個信封露出了一角,他視力好,瞥見了寄信人一欄。 不過,事已至此,沒必要澄清。 兩個人一起順著馬路走,一個說一個聽,聊起文學話題。 也沒注意到,就在幾米之外,等紅燈的那輛車。 陸川是來接老爺子的,今天周六,老爺子應邀出席一個文學研討會,會議地址就在省圖書館的一個多功能廳里,他踩著會議結束的時間點來的,哪能想到,這么巧,看見這兩人。 目光透過擋風玻璃投出去,他薄唇緊抿,握著方向盤的一只手,也忍不住微微用力。 ------題外話------ 小劇場: 沅沅:“卡里有一千塊了,開心,滿足?!?/br> 阿錦:“一千塊開心成這樣,以后后面再加四個零,你怕是要上天?” 沅沅:“一一一……一千萬?” 阿錦:“(扶額)閨女呀,你可是橫跨出版、網文男頻女頻、甜品博主、編劇、導演and制片的文學藝術型復合人才,大佬里的顏值扛把子!” 沅沅:“(⊙o⊙)” 陸川:“(蹲墻角懷疑人生)這個女主,我罩不住了?!?/br> ☆、123:在你這兒,到底拿我當什么? 省圖門口,一群人說著話往出走。 中間被簇擁著的,正是陸家老爺子——陸瀚文。 七十多歲的他,出席研討會,穿了身黑色中山裝,高瘦筆挺,古板嚴肅。此刻微側著頭聽人說話,深邃眉眼間倒染了絲笑意,看著和藹可親。 “‘文以載道,道以立身,大道至簡,崇高永恒’,今天聽您一番話,真是令人醍醐灌頂。我們這些做文學的,平日里可不就端著一股子清高勁兒么,您說的沒錯,這要想寫出好文章,必須遠離俗氣、戾氣和燥氣,深入基層,與人民在一起……” “爺爺?!?/br> 到人身邊好一會兒都沒被注意到,陸川無奈地喚了聲。 一群文化人的探討,就此被打斷了。 陸老爺子正跟人聊到興處,聞言看過去一眼,問了句:“怎么來這么早?” 陸川:“……” 心情本就不好,這下更不好了。 他沒說話,邊上有人主動笑著問:“這是陸公子嗎?” “您好,晚輩陸川?!?/br> 對上明顯大一輩的人,陸川的教養還在。 見他笑得客氣又內斂,一眾人免不了又冒出一堆贊美,夸他有教養長得好,氣質出挑人中龍鳳,他不耐煩聽,面上卻笑得謙和,扶著老爺子走下臺階。 陸老爺子是省作協主席,一下午說了不少話,終于坐上車,才覺得嗓子疼。 “給,溫度正好?!?/br> 先沒發動車子,陸川打開保溫杯,遞給他。 保溫杯里是家里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