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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內心有一種撿到寶的喜悅之情在洋溢。 “過獎了?!备糁朐滦蔚霓k公桌,重霄坐在被面試的那端,伸展了一只手放在桌面上,心思隨著指尖輕輕做的敲擊,一下下的,清晰運轉,“是這樣,雖然我和舟舟領了證,但是短期內,沒有公開的打算?!?/br> “理解?!敝鼐袋c頭,批準了。 反正他們重家親戚不多,也沒有熱情好客的煩人特點。 重霄繼續:“住在這里只是暫時,我在藝術區有套房子,明天找人簡單裝修一下,弄好了,我和舟舟就搬過去住?!?/br> A城有座藝術園區,附近好幾所大學,氛圍沒得說。 想來時舟會喜歡。 重敬對時舟多少有幾分了解,都是聽老爺子說的。 小姑娘年少成名,沒吃過什么苦頭,一幅畫能在市中心買套房,愿意跟著不成器的兒子閃婚,重家祖墳冒青煙的大喜事。 他決計不會刁難。 至于兩個小家伙為什么突然領證,急匆匆的回來……個中細節,重敬懶得追問。 今天微博上的熱搜,他也可以無視。 兒子打小有主意,既然結了婚,也一副會對人負責到底的模樣,他給足年輕人自由和空間就是。 “可以?!边@一點重先生也批準了,但有附加要求:“一個月至少回來吃兩次飯,陪陪老爺子?!?/br> 重霄答:“合情合理,可以接受?!?/br> 于是來到最后—— 父子兩內涵的靜默五秒,眼色里內涵的往來交流一番。 重霄先問:“這事兒,您沒跟我媽說吧?” 重敬沒忍住,噗地一聲笑出來:“我跟你媽關系很好么,干嘛要把這件事告訴她?等你明天去她公司,她急吼吼的問你為什么把她心肝寶貝推出去找死,你再告訴她你結婚了,豈不是更愉快?” “一把年紀了,心胸能不能開闊點?!敝叵鲞€指望透過重先生的嘴,把自己的婚事告訴潘女士。 結果,如意算盤沒打出來。 重敬不中招,把兒子那點心思揣摩得透透的,“我只用管好我這邊,實習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明天早上十點以前先去你們學校的附屬醫院報道,下午兩點公司開會的時候我要看見你。至于你什么時候跟你媽那邊照面,什么時候找人搗鼓你在藝術園的房子,我不管,更不會給你利用,那種屁顛顛的跑去跟我前妻說,你知道么,咱們兒子誆了個美得跟仙女似的畫家結婚——這種事情你想都不要想?!?/br> 此話說到一半,重霄已然沉默的站起來,頗有氣質的向外走去。 剛去到門前,重敬說完了,把他叫住,拉開抽屜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扔桌上,“年薪外加壓歲錢,自己省著點兒用,最重要的是給我媳婦兒買顆大鉆戒……那么大個人了,跟你爹我撒個嬌要錢都不會,你這富二代怎么做的?差評!” 太子爺原路返回,毫無心理壓力的收下那張似乎沒有限額的卡,咧嘴露出宛如吸血鬼般的森森白牙—— “突然覺得做獨生子還是很好的?!?/br> 不管您喜不喜歡,您就我這么個兒子,好歹受著吧,??! 重敬先生冷笑。 呸! * 重霄走出書房,不再是靠獎學金度日的窮苦學生,更不需要打零工或者販賣自家公司藝人黑料維持生活。 這一刻起,他是重·富二代·超有錢人家的太子爺·霄。 一路帶風去往自己的房間,打開門,視線順勢抬起—— 他看到的是剛從浴室走出來的少女,濕潤的長發,婀娜的身體,未著寸縷。 重霄:“……” 時舟:“……” 重·富二代·超有錢人家的太子爺·霄,并不知道如何面對新婚第一夜。 好巧。 他的小妻子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重霄:這就尷尬了…… ☆、我撩得他呀 寬綽的臥室內, 光線充裕得刺眼。 重霄只往里面跨了兩步, 在這過程中, 抬眼和赤著腳從浴室走出來的那一位隔空對上視線, 雙雙愣住。 后者以著天然呆萌的表情, 后知后覺地‘啊’的一聲, 這就算表達各種驚訝的情緒了。 而前者早已滿臉崩裂,迅速轉身, 羞赧的紅色從耳根蔓延了整個頸部……因為聽到走廊一端有說話的聲音, 他揮手將門‘砰’地狠狠砸關上。 窒息的靜被他親手困在這個房間, 席卷全身。 胸口大起大伏, 深呼吸、再呼吸—— 心跳劇烈得快死過去。 清晰至缺氧的大腦,在瞬息之間發生無數次彗星撞地球,完成毀天滅地到迅速重建發展文明的過程…… 死寂。 大約維持了三分鐘。 重霄聽到身后與他距離大約五米左右的時舟,輕輕淡淡地說出三個字:“臭流氓?!?/br> “……這是我的房間?!彼麩o力的做反駁, “你不鎖門,赤條條的從浴室走出來, 怪我咯?” 幾個小時前他們新海市老城區民政局領了證。 他都懶得說出來欺負她。 合法夫妻, 看一眼怎么了? 被他看懷孕都不過分。 時舟盯著男人挺得僵硬的背,微張的唇瓣輕輕蠕動了下:“算了, 原諒你?!?/br> 她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稍適, 又補充:“比我想象中正直?!?/br> 重霄氣不打一處:“麻煩你把衣服穿上, 別光著站在那兒跟我說話?” 別怪他觀察能力強,這是他的房間,閉著眼睛都知道哪兒哪兒放著什么、多出什么。 過目不忘的本領打小就有與生俱來。 這會兒腦子里還有畫面在飄, 時舟還明目張膽的……誰給的勇氣? 算得上嚴肅的話語結束,房內開始響起細微的聲音,中二少女應該走到床尾,在穿衣服了。 重霄發緊的胸口得到少許放松,那一口氣沒松弛過來,身后的動靜嘎然而止。 他皺起眉頭,正要問她鬧哪樣兒,冷不防,伴隨著一股說不出名字的花香味兒,少女纖細的手臂從他腰間穿過、貼上來,將他抱住。 重霄瞬間石化,繃緊的喉結僵澀的上下微微滑動,堪比高溫烤爐的腦子里蹦出四個字——身嬌體軟? 什么鬼…… 這姑娘不按常理出牌的次數多了去了,主動抱上來不見得就是那個意思。 這點判斷力重霄還是有的。 所以他只是緊張了一下下,很快恢復鎮定……至少表面上。 隨即,重霄稍稍垂眼,就看見那兩只抱著自己的手臂,是從半截花里胡哨的睡衣袖子里伸出來的。 至少她穿好睡衣了。 他到底cao的是哪門子的心? 忽略掉這姑娘貼上來,在自己背部制造的觸感,重霄繃著發緊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