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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霄無言,繃緊的臉皮上出現不可置信的神采,同時,他又無法不去思考,她話里的真實性? 時舟:“沒錯,我在對你告白,答應嗎?” 重霄:“……”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睍r舟看向窗外,在高鐵高速的疾馳下,景物不停后移,猶如男人外露的心境,以及她藏在鎮定表皮下的思想活動,“三天過后,告白自動失效?!?/br> 30、我撩得他呀 ... 下午四點回到新海市。 于思潔今天正好去學校報道, 順路到站口接他們, 三人碰面后, 在醫科大學附近那家海底撈解決晚飯。 此階段主要是方便于思潔詳細了解時舟這幾天過得如何, 評委做得開不開心啊,有沒有突發情況啦,怎么平息解決的……諸如此類。 太子爺明白人,全程透明,活得跟個有自我意識能獨立行走的掛件似的。 等到晚飯吃得差不多了,時舟去衛生間,于思潔才把目光移向他, 心中有數道:“說說,什么情況?” 重霄整晚說話不超過三句,只管放開了吃,這會兒人正杵在飯后的發呆狀態,聽到來自對面的發問,渙散的眸子勉強斂起神采,定定看過去—— 隔著沸騰的鴛鴦鍋,兩人做了個‘聰明人之間’的眼色交換。 于思潔對他鄭重點頭, 表示:你啞巴式的沉默讓我堅信一定發生了什么, 說出來,別獨自承受。 公眾場合沒法兒抽煙, 重霄拿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垂下眼,醞釀三秒, 拿不準的語氣:“她向我告白了,原話是——經過深思熟慮,覺得我們很合適,想過一輩子?!?/br> 男人剛開了個頭,于思潔臉色已經變了。 她想過舟舟的sao話語錄可能會把重霄調.戲得死去活來,卻是沒料到出去幾天,甚至到了告白還要過一輩子的地步…… 重霄也是真的感到艱難:“有個前提是,我們就‘告白’這件事達成過共識,有些話不當玩笑隨便說。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于思潔像他剛才那樣拿起面前的果汁,一口氣喝下大半,思量著道:“雖然舟舟沉迷二次元,但關鍵時刻她絕對不會犯迷糊,這次你陪她去黔城,應該也看到她在對待為人處世上的這一面?!?/br> 重霄認可地點頭,“所以我需要你幫我向她確定,她跟我說的‘一輩子’是哪種性質?!?/br> 時舟并非如看上去的那般單純,這并不是件壞事。 反而能讓關心她的人松口氣。 這個世界不美好,但也沒那么差。 人總是要先學會保護自己,才能好好的生存生活下去。 只是和時舟相處得越久,重霄就越覺得在對待某些事情和某些人的問題上,她看得要比他們這些自詡的聰明人更加透徹。 于是更深層次的擔心、或者該說是困惑……應運而生。 這大概是天才和平凡人之間思想距離的直觀體現。 重霄參不透,唯有向于思潔尋求場外幫助——關于時舟說的一輩子,究竟是朋友意義上,還是戀人范疇里? 于思潔沒立刻答應,“我幫你確定了,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她不希望好友受傷,受丁點兒委屈都不行。 若她此刻向重霄掀了舟舟的底牌,舟舟該怎么辦呢? 即便于思潔也拿不準時舟真實的想法。 顯而易見的,這題對她這個自封的首席閨蜜來說,同樣超綱了…… 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敵意,重霄直言道:“有一點我希望你記住——我沒有義務向你匯報時舟正對我報以怎樣的期待。所以我不會挖空心思說些漂亮話博取你的信任好感,或者別的什么。問你,是我認為你應該比我了解她,而我不想敷衍她任何,我認真謹慎的對待她,只因為她值得?!?/br> * 許是重霄后面這番話說得太狠太不客氣,于思潔便沒給他好臉色,難得進行一次的和平對談,在時舟回來前,崩得相當徹底。 當晚回到明珠島,休息一夜,次日照常上班。 重霄被調去急診科,連軸轉的忙了兩天,是真的顧不上思考時舟的限定‘三天告白時效’。 雖然他對此一直存在著逃避思想就是了。 偶爾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他會不自覺環顧四周,試圖在視線范圍內尋找什么……回過神后,從自己無意識的這動作里覺出味兒…… 笑笑作罷。 兩天時間,時舟異常安靜。 這在重霄的意料之中。 只聯系著她平日里中二的行為舉止,他又感到些許不可思議。 時舟在某些重要時刻的表現,實在是聰明得讓他無措。 來到周五晚上,將近十點的光景。 連續工作18個小時的重霄離開醫院,朝商業區舉行煙火大會的那片沙灘走去。 八月的最后一個周末,亦是島上最后的一場煙火盛會。 聽說比以往的都要盛大。 重霄明天有連班套餐,此刻只想找到那輛日式餐車,來一盤炒面,再喝兩杯清酒——回家睡覺。 來到上次唐琛求婚的地方,抬眼尋去,隔著老遠看到那輛被原木和日式元素裝飾得精致的小車,以及坐在車外,正被兩個年輕男人左右夾擊著、聯合搭訕的中二少女。 重霄眉頭皺起。 今天只有她一個人? * 生而為人,活著要有儀式感! 盛夏夜的最后一場宴會大會,時舟不能放過。 為了配合煙火綻開的夜空,她特地換了一條裸粉色重工刺繡的網紗吊帶連衣長裙,裙擺超級大,裙身上用亮片釘珠堆刺出蝴蝶、蜻蜓還有各種各樣夢幻的元素。 穿在她身上仙味十足。 這樣一個她被搭訕,換誰都不會感到驚訝。 重霄剛走近,就聽見站在她左邊那瘦得跟竹竿兒似的小男生嗲著嗓子央她,“jiejie,留個聯系方式嘛,以后來島上找你玩兒?!?/br> 時舟連個正眼都沒給,規規矩矩坐在餐車外的長凳上,望著車里翻烤章魚燒的大叔,冷淡地說:“不用找我,沒有必要?!?/br> “別這么冷啊,我們沒有惡意,真的?!庇疫叺哪猩┮簧聿厍嗨{和風浴袍,腳踩木屐,略長的頭發在腦后扎了個沖天炮,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