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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他不善言辭,卻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您永遠都不需要對我說抱歉?!鳖櫆蕮u了搖頭,他對聞澈鄭重其事的行了一次他們小時候總會行的騎士禮,“我對您是誠實的,答應會一輩子在您身邊,就一定會一輩子守在您身邊。無論發生了什么,我都會遵守這個約定。哪怕您拋棄了我,哪怕您忘記了我,甚至哪怕是我失憶了,我的靈魂都會根據本能繼續遵守著這個約定?!?/br>說到做到。☆、67.道六十七聲萬歲:聞澈最近變了。這是每一個熟悉他的人,都能明確感覺出來的事情。倒也不是說“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那種變,而是更加類似于“長大了”、“變得成熟了”的那種變。一掃往日的傻白甜風格,開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起來。作為未來的一國之君,這是一種好的改變;但是作為朋友……剛剛結束了為期一周的野外生存考試的蘇半夏,打著幫禾和收拾行李的名義,賴在了禾和的宿舍里。她今天穿了一身女式的改良軍禮服,永恒的黑色主題,不一樣的金色綬帶和絲線,收腰處系了一條和領結一樣顏色的亮片腰帶,顯得颯爽英姿又不失柔美的線條。“我總有一種‘我們真的只有一周沒見聞澈,而不是一個世紀嗎’的感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蘇半夏正在對禾和分享自己的心得體會。禾.處女座.和,一邊一絲不茍的疊著自己的常服,一邊假裝對蘇半夏的話很感興趣的敷衍道:“嗯嗯,因缺斯汀?!?/br>一開始蘇半夏還會上當,但是聽多了,她也終于反應了過來,禾和只當她在自言自語,根本沒有走心。“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蘇半夏單手舉起了禾和,寬大的喇叭袖開始與禾和一起迎風搖曳。禾和就這樣以一張“==”臉被舉了在空中,搖晃,搖晃,態度從容又自然,畢竟……他掙扎也沒什么卵用:“我該擔心什么?”“阿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蘇半夏誓要追根到底。“你這不叫擔心,只是單純的八卦?!焙毯碗m然武力值不夠漢子,但他的審美和粗神經還是很漢子的,“阿澈只要還是阿澈,這對于我來說就足夠了。他是我的朋友,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子,他大概都會喜歡他?!?/br>“我也喜歡他??!但我的重點是,他突兀的變成這樣,有沒有可能是發生了什么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我想幫他?!辫b于個人糟心的被迫成長的經歷,蘇半夏一直堅持認為,只有痛苦才會讓人改變,那并不是一個多么美妙的經歷。“唔,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責任’嗎?”禾和覺得聞澈的改變簡直再合情合理不過。聞澈不是學校里隨隨便便的一個普通少年,他是一國儲君,雖然這么講很殘忍,但是對于聞澈這個身份的人來說,他們的童年本身就不宜過長,帝王太傻白甜,那就是國家的災難了,“我和阿澈都對此心知肚明。所以,我很傾佩他的犧牲和改變,這才是我想要追隨的君主。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br>而且強大,理想,卻又不失仁慈。“但是,但是……這不公平?!碧K半夏無法準確的描述她在聽到這些話后那一刻的感覺,只是有太多的情感涌上心頭,為什么是聞澈去面對這一切呢?為什么非要是她的朋友不可呢?“他的成長,應該是出于他想要成長,而不是因為他是未來的皇帝,所以他就必須成長?!?/br>雖然蘇半夏說的像是繞口令,但是禾和卻奇跡般的聽懂了她的意思。禾和低頭,看著這位單手就把他舉起到現在一點也沒有覺得累,但卻有一顆被誰都柔軟的內心的金剛芭比,無奈又縱容的長嘆了一口氣。他問:“那你呢?你如今在為了你的大區努力,是因為你想努力,還是因為你繼承了你母親的區長之位而不得不努力呢?”“當然是我想努力,我想為我大區內兩億一千三百六十五萬的公民努力,我希望他們能繼續我母親在世時的幸福生活,不對,是比那更好的生活?!碧K半夏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這不是什么空話套話,她真心是這么想的,從很小的時候起,她就開始在為此而做著漫長的準備了。“我想聞澈也是這么想的。他想為這個帝國努力,連著他不靠譜的父皇和皇兄的份兒一起?!?/br>雖然“明帝”看上去是一個很合格的兄長,聞澈也很愛他的哥哥,但禾和還是要說,“明帝”并不是一個合格的君主,他甚至從一開始就根本不適合成為一個君主,他太過的窮兵黷武,又殘忍暴戾。叛軍會迅速在短短十年間形成如今的氣候,在禾和看來,“明帝”不恰當的處理手段,至少要承擔百分之五十的責任。蘇半夏很認真的想了想:“你是對的,我應該對阿澈有更多的信心的?!?/br>“很好。那么……現在可以把我放下來了嗎?”“呃,抱歉?!?/br>“沒關系,我習慣了?!焙毯瓦@話里包含了太多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心酸。蘇半夏在樹洞完之后,就無事一身輕的準備退場了。臨走之前,她多嘴問了一句:“你知道咱們班這次的班會主題嗎?”一般期末考完試的班會主題,無外乎“發成績單”和“布置暑假作業”,(2)班沒有幾個人參加學年考,暑假作業和下一個學年的開學日期又會挨個發送到個人光腦終端上……所以,蘇半夏實在是想不到他們班突然要召開的班會主題。禾和也不知道,但他能猜到,他一邊繼續整理著自己千篇一律但多到不可想象的衣服,一邊漫不經心道:“大概是阿澈的告別會?!?/br>蘇半夏猛的扭頭,滿臉震驚,她放在滑動門邊的手又重新放了回來,一副懷疑自己聽力出了問題的模樣:“你說什么?”“阿澈夏天就要登基了?!焙毯鸵琅f很淡定。“so?”蘇半夏完全沒能get到這前后的因果關系。“歷史上有上學的皇子、公主,我們也親身經歷了上學的皇太弟,但是你聽說過上學的皇帝的嗎?沒有,一個都沒有?!被实酆突侍艿陌脖<墑e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因為想要傷害他們的人的數量是云泥之別。“皇帝總不能當文盲吧?”蘇半夏一臉懵逼。“星網授課是一種選擇,老師親自去皇宮上課是另外一種選擇。而且,縱使皇帝不上課,也會有大把的名??拗爸尡菹鲁蔀樗麄儗W校的名譽校友。相信我,雖然阿澈只在第一軍校上了一年課,但咱們的陳校長肯定已經在為阿澈準備榮譽校友的雕塑了,好在九月一日開學之初,就保證那雕塑能被擺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br>事實上,陳校長定制的雕塑已經到位了,他正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