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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手了?!?/br>風信和慕情的神色變得難以言喻。謝憐卻一動不動,只等著國師說下去。果然,國師接到:“他動手了,突然發狂,挖了自己一只眼睛?!?/br>“……”國師道:“那只厲鬼,差一點就對那些活人下手了,但不知為什么,最后還是沒動,卻拿自己一只眼睛作為代價煉了一件血器。但那厲鬼本來就是強撐著一口氣,挖了眼睛以后本該徹底散架的,但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了,反而徹底清醒了。不知他煉出來的究竟是什么邪器,居然扛過了那一戰。而且,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br>謝憐勉強平定心神,道:“什、什么事?”國師道:“據說,那一戰后,天上降下來天劫,劈到了銅爐山。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這還用說什么意思嗎?天劫降落,即是說,天認為,在銅爐山里,有人有資格可以飛升。謝憐抓住國師,道:“是誰?誰飛升了?!”國師道:“我也全都是聽說的。但是,上天庭并沒有哪個神官是銅爐山出身的,要么就是我聽到的純屬子虛烏有,要么就是……”升上去的那個人,自己跳了下來,拒絕了天界!慕情完全沒法接受,愕然道:“以鬼之身飛升?居然會真有這種事?而且還拒絕了飛升,自己跳了下來?!不是他吧?那個時候他剛進銅爐山啊,還沒百煉成絕吧?!就那么跳下去……根本生死不知吧?!他到底為什么???!”為什么能做到這種地步???!忽然,謝憐聽到白無相嘆道:“仙樂,你有一個非常忠誠的信徒?!?/br>話音未落,一張裂開的悲喜面,驀地出現在謝憐眼前。謝憐完全沒料到白無相居然能在瞬息之間逼近到咫尺之處,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了他的倒影。若邪炸了毛一般揚起,本欲出擊,但終究還是縮了。倒也不怪它,因為若邪一貫是非常聰明的。當它判斷攻擊也無效時,便會主動放棄。白無相似乎笑了一下,因為那張悲喜面裂的更開了。下一刻,厄命的刀鋒掠過他頸項。但遲了一步,白無相已經閃開了。他霍地閃現在通天橋斷橋戛然而止的最高點,微微揚手,道:“不用緊張,只是拿回我的東西罷了?!?/br>他手里,多了一把通體漆黑、如寒冰冷玉的長劍,一道銀心貫穿劍心。謝憐下意識反手去摸背后,果然,背著的芳心不見了。芳心本是烏庸太子的佩劍。白無相把那本屬于他的佩劍拿走了。一片、兩片、三片。慘白的面具一點一點剝落,最終徹底脫落,露出面具后那張臉。那身白衣,也在燃燒的火焰中化為了一身白甲。終于,“白無相”摘下了面具,變成了“君吾”。眾人皆是屏息警惕。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形態的他,必定更強了。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哈大家,沒趕到24點前……今天9點出發,一天趕了200多公里,晚上21點才吃完晚飯回到酒店。本來想稍微睡20分鐘就起來的,但實在太累了,一不小心沒聽到鬧鐘響睡到了十點半……☆、血探花惡斗白無相3國師沖花城喝道:“年輕人不要輕敵!他這幅模樣比白無相形態更不好對付!而且你原先占了兵器了得的便宜,現在可就沒有了!”果然,君吾身上的傷一掃而光,從頭到腳煥然一新。他看了國師一眼,微笑道:“當著我的面教別人怎么對付我,我不殺你,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br>那微笑中透露著警告意味。國師不說話了,也直視著他。謝憐道:“您放心,三郎從未輕敵?!?/br>他再清楚不過了??v使花城面上笑得再肆無忌憚,手上也絕不會松懈。君吾凝視著劍鋒,淡聲道:“誅心,許久不見了?!?/br>芳心——或者,該稱之為誅心了,正在他手中發出低沉的嗡鳴。謝憐過往一直覺得芳心上了年紀不好用,沒準哪天就折了,卻沒想到,它在昔日的主人手中,和在自己手中的氣勢竟截然不同!誅心和厄命每交鋒一次,整座通天橋都在顫動,仿佛隨時會坍塌落入巖漿之中。比起方才,君吾的力道強度和速度明顯都上了一大階?;ǔ请m仍不落下風,但眉頭微蹙,神色更凜。遠遠幾人觀戰,也是心驚不已。因為,君吾每一劍都在狠狠刺探花城的右眼!花城擋了兩次,驚險至極,很快發現他反反復復都在用這一招,仿佛盯準了右眼是花城的弱點,要再挖一次。他每次出手,花城自然全力防御,反復去擋。如此一來,豈不是陷入了拉鋸戰,什么都做不成?厄命上那只眼睛仿佛感應到危機,狂怒不已。黑玉般的劍鋒再次襲到。只聽清脆的一聲“?!薄ǔ遣⑽磁e刀格擋,君吾卻收了劍。謝憐一身白衣,攔在了花城身前。方才,他竟是以一彈之力,彈開了誅心寒氣森森的劍鋒!謝憐還是實在忍不住,入場參戰了。他徒手捉鋒的本領了得,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險惡的一劍,輕輕一彈,幾乎半條手臂都麻了,尤其手掌,倒退幾步甩了幾下才恢復知覺?;ǔ窃谒砗蟮溃骸案绺??”謝憐道:“一起??!”二人背靠背站立,戰意齊齊對準另一方。見狀,君吾微笑更深,道:“哦?”謝憐低聲道:“你上我下!”話音未落,兩人便分一上一下,向君吾抄去。謝憐對君吾招數路數心中有數,隱約能猜到他下一招要怎么走,脫口道:“勾!”花城依言,彎刀回鋒。君吾果然險些中招,謝憐又道:“轟!”花城再次依言,這次不用刀,卻是赤手運法轟擊。君吾肩頭果然被轟中,身形一沉,若非他身手太快,這兩下恐怕都打到要害了。斗著斗著,謝憐忽然醒悟,花城為當世之絕,這般身手,怎會需要他來提醒?這可太冒犯了,老毛病又犯了,忙道:“抱歉!你不用聽我的!”花城卻笑瞇瞇地道:“哥哥說的是最佳選擇,為何不聽?”忽然,橋面一塌,花城足下一空,眼看即將墜下,謝憐踩在橋上若邪一卷,將他卷了回來。下一刻,他只覺脖頸一寒,君吾閃到了他身后,一手搭上他的肩,道:“仙樂,身手不錯?!?/br>他靠的太近,謝憐毛骨悚然?;ǔ堑溃骸案绺?!”他左手一拋,厄命飛旋而來。謝憐反應奇快,微微低首,厄命擦著他頭頂飛過,劈向他身后的君吾。君吾這才放開了搭在他肩頭的手,謝憐趁機躍回花城身邊,厄命又飛旋著回到花城手中。二人配合無間,旁人只看到三道身影閃電般忽隱忽現,簡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