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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委婉地表示了自己審美正常,不會丟了大美人去將就其他人噠。其他人:“……”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楚南澤默默地想,徒弟大概把這一點踐行到了極致。想通了的楚南澤沒吃成醋,倒讓炎祈借著被冤枉的理由,很是蹭了幾日被窩,也算增進了感情吧。所以書上說的,大概沒錯?☆、第六十九口鍋說修真無歲月,半個月的時間是轉瞬就過去了,即使炎祈養傷時被楚南澤天材地寶地往嘴里灌,不到十天就生龍活虎了,但剩余那么三五日……喜歡的人在一起相處,時間也是一下子就過去了呢。楚南澤甚至覺得,哪怕平平淡淡的,他也能和炎祈這樣過上百年千年。但是平淡終究不是屬于炎祈的,至少現在還不是,他需要走到更高更遠的地方,會經受更多更難的考驗。人生贏家的路,也不是好走的。這一日晴空萬里,連云彩都少見,眾人皆是齊聚于一座石塔之前,所獲令牌都已取出,拿在手上,只等秘境開啟,一同進入。令牌是每隔二十年自行產生的,懸掛于石塔上,北域宗門便一同取下,留待分發。比試的前三名執金、銀、銅令,同去的長老執玉令,玉令不可入塔身,卻能去塔頂的寶珠中,其中各色靈草靈寶,正合元嬰使用,而塔身塔頂卻是沒有通路的。炎祈跟楚南澤一路御劍而來,遠遠瞧見一座好寶塔,外八面內方型,塔體玲瓏秀巧,更兼結實莊重,塔檐翹起,八角墜著風鐸,似乎是不見有風,卻不發出絲毫聲響。這塔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偏偏仿佛是整塊巨石雕琢而成,卻不知哪來這么一塊完石,又是哪個的手藝,看不出丁點人工痕跡。多寶塔層層而上,共有九層,九層塔秘境便是在這里了。就這么一座塔,進個百十人也該嫌棄狹窄擁擠了,是容不下幾個宗門再加上散修足足數百人的,當然,那塵封的大門同擺設一樣,是無人能進的去的。石塔不過一個載體,塔內自成空間,至日頭最盛之時,玄機立顯。時當正午,艷陽當空,萬道金光撒下,原本只是古樸異常的石塔鍍上一層金邊,竟有幾分華美之色,連挑剔的華羽也是點頭,更有幾個小沙彌,忍不住念了聲佛。被光束籠罩的人,都是手上拿了令牌的,金光與那材質古怪紋路自生的令牌一接觸,人便消失在原地。而帶隊的元嬰,也是各自化作了銀光,先后投身入塔頂寶珠之中。九層塔看著不大,但秘境之內空間擴展,如何能說得清,但凡入了秘境的人,除非拿什么靈寶把人拴作一體了,怕是才能不失散了去,只說那顆寶珠之中,幾個元嬰期怕是飛上一日,才能碰上人呢。而楚南澤顧及著華羽僅是尾羽所化的分/身,不知是否會有變化,是挨近著華羽站的,金光撒來之時卻是華羽這邊的格外詭異一些,透著危險的氣息。和華羽對視一眼,楚南澤搶先一步拿著玉牌往那道光下去,轉瞬不見了人影。光芒大作,便也少有人看得清發生了什么,華羽的分/身又不是沒成算的,當機立斷使了障眼法隱在一邊,讓人以為他到了秘境之中,畢竟他不指望什么收獲,隨意糊弄一回就是。然而等楚南澤失了蹤跡,他到底有些擔心,又隱隱生出悵然若失之感。不過他不是本體,預感能力出了差錯,也不無可能。比炎祈稍后一些,方萬里一進入秘境就發出信號,令本門之人就近集合,刻意地要做一路走。在此虛宗內,知道傳承的人也是少數,人皆有私心,不過如是。不過比起宗內同樣想搶傳承的景恒,方萬里憂心的是炎祈,只能安慰自己,不過差了一點,進了秘境還是要各憑本事,畢竟炎祈不曾結丹成功呢。依照修真界的慣例,傳承選擇都是運氣與實力參半,占了先機不一定就能接受傳承,且偌大一個秘境,要找傳承之地也不容易么,此虛宗手里還抓著地圖呢。一般來說,方萬里想的不錯,可九層塔這樣特殊的秘境,有了又是極特殊的上古傳承,傳承之主自然也很特殊,思維壓根不按常理來。“此虛宗還做著取傳承的美夢,卻不知那野小子才是真正的好運道?!睅椎篮诠庠诒娙诉M入秘境之時同樣隱入,不著痕跡地跟在各宗門弟子之后。待落地顯出身形,也只見一個個黑衣黑帽,遮擋得嚴實。又一人桀桀怪笑,“好運道?金令牌便是傳承之地鑰匙,給你你要么?”如鬼魅一樣收割了玄真門一名落單弟子的性命,那領頭的才有興致繼續交談,“傳承是好,有命拿么?我們只管按尊上命令,多殺道修幾個人,惹出他們窩里反,互相猜忌才好?!?/br>“那此虛宗當自己是黃雀,怎么忘了還有獵人?”悶在黑衣兜帽里的魔修語帶得意,對他們口稱的尊上倒是十二萬分的敬服,這在總是各自為營的魔修中著實奇怪,只聽他又道:“何止尊上圣明,那位尊者,不是也算著祁連宗那個……”“噤聲,專心殺你的人,記得有些要留手的?!鄙项^的事,不是那么好談論的,魔尊同那幾個魔將,無不是心思深沉,冷血無情之人。再說華羽在秘境之外游蕩一回,捏著玉牌往復徘徊,時機已過,他握著這個也是進不去秘境的,但他偏偏有種預感,或許他應該進去瞧一瞧。再一次走近石塔之時,華羽猛地轉身,數道彩羽光芒大放地沒入地下,“什么人!”果然便有一個同樣一身黑色的人影從地下突兀的冒出來,沖著華羽出手就是殺招,那鋒利的薄刃不僅擊落片片飛羽,還往華羽那動人心神的美人面上削去。之后招招搶攻,指縫間彈出泛著烏黑光澤的甲片,一看也知淬了毒的,顯見是要奪人性命。華羽的動作原本百般靈便,到了后面卻次次頓住,下下留手,只叫一股戾氣直沖,雙目染上赤色,難述威嚴,“你也好和我動手?”“閑話少說,只叫你留下命來?!倍得毕麓┏雠影祮〉穆曇?,更叫華羽怒氣上涌。手上被劃開一道,流出的血都是青黑色的,華羽冷笑兩聲,“好,好!自家徒兒結成了元嬰,好大本事,我這做師父竟一點不知!好本事!”卻見那黑影渾身一顫,動手時仍舊不受影響,不留情面,半晌從喉嚨縫里擠出來一句,“你不是……”到底只是分/身,用不出十分的本事,且到了最后都忍住不下死手,又對上與他千熟萬熟的庚瑤,怎么會不吃虧。靈力消耗得盡了,又被一刀貫穿心臟,尾羽就仍是尾羽,被暗處的另一人虛空一招,攥在手里貼身收了,只留下出了死手的庚瑤呆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