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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比別人容易得多,他對火靈子的親和力高的嚇人。所以說,不是什么人得了法子,都能有炎祈的水平。至于如何遮掩身上時時刻刻的靈力波動,炎祈也有辦法,他沒直接說出來,反而提起一樁舊事,“我入門時的修為,并不是玉牌上顯示的?!?/br>楚南澤皺了皺眉,回憶了一下,當時可沒人提出這點,連莫問師兄都不曾察覺,或許里面有莫問沒把注意力全放在炎祈身上的緣故,不過能有這樣已經足夠了——莫問的修為,已經是如今修真界的頂尖了。“蠻力,原初之火,旁人要一樣都求不來,你卻運氣好?!弊焐险f著,楚南澤心中沒有一絲嫉妒,他本就是光風霽月的劍仙,更為徒弟的天賦高興。炎祈難得的嚴肅……好吧,冰塊兒臉從來都是嚴肅的,但這回是正正經經的,打心底里的嚴肅虔誠,“獸神在上。不是運氣,是獸神的賜福與眷顧。我是獸神的子民,炎狼族之所以叫炎狼,就是因為族人們控火的能力啊。獸神洗禮之后,我們就都擁有了這兩種能力?!?/br>“這么說來,為師都想當一當獸神的信徒了,可惜我不是妖修?!?/br>心思繞了幾個彎的人,聽了炎祈的話,第一時間想到的必然是——獸神是什么?有多強?炎狼族在哪兒?這樣的力量可否為我所用?就連看起來傻白甜的莫問,都要重新估量炎祈的地位,考慮若炎狼出世是否會使得修真界的平衡被打破。楚南澤不會想太多,他不樂意讓自己鬧心,所以他想的是徒弟對獸神的信仰真摯極了,他要不要也一起信一下,據說獸神是徒弟部落的保護神。修真人士的記性都很好,可是一些不重要的事也會很快被丟到腦后,他們的歲月太漫長,雞毛蒜皮的小事何必浪費心力。而楚南澤未曾料到,他對徒弟收服地心子火那回所唱的祭祀歌,會記得那么清楚,仿佛如今也依舊回蕩在耳邊,每一個音調都沒有差錯。想來也是,他畢竟也唱了一晚上,冥冥之中也有所感應,記得不稀奇,對了,還有棄的故事。炎祈露出淺淺的笑靨,他縱是堅冰,亦早早被師父融化了,“獸神在上,萬物有靈。怎會計較信徒是什么樣的?”性別完全不是問題!非獸人還不是要在獸神面前才能和獸人結契。“對了,師父要是放心不下徒兒,大可以再檢查一番?!?/br>楚南澤:“……”好了,這回他確定徒弟是在?!鲞M師徒感情了。對徒弟和對未來道侶,果真是不一樣的。單是對徒弟的話——耍流氓的徒弟也可愛,現在嘛,要不他摸兩把再拍徒弟去修煉?話本看不得,原先不說單純起碼正直的楚南澤依舊正直,可腦子里總是冒出不正直的想法。寶船中本就刻有陣法,靈氣十分充裕,不下于各位長老的主峰,祁連宗的弟子察覺到這一點之后,紛紛在房內閉關,幾乎連門都不出了。同住一屋的趙承智與秦邵弦,更是連架都吵的少了。又一日,秦邵弦出門晃了一圈,進門的時候趙承智正睜開眼,就聽得一句,“也不知炎祈跑哪兒去了?!?/br>趙承智掀起眼簾,“他的師父在,怎會令他吃虧?”“哦,南澤師叔控船,也沒見到華羽師叔在哪?!鼻厣巯矣袔追质?,他倒不是真對華羽有想法,只是好看的人他多看兩眼罷了。華羽的脾氣和容貌一樣令人目瞪口呆。據說才到祁連宗的時候,華羽揍人的大部分理由都是人家丑逼傷眼……趙承智嗤笑了一聲。炎祈知道華羽怎么不在船上。也就是炎祈耍流……和楚南澤增進感情的時候吧,楚南澤心念一動,立刻就發現華羽無聊地想偷跑了。寶船再快,是快不過孔雀的速度的,所以華羽覺得慢悠悠的不得勁,他完全可以跑去晃蕩幾圈再跟上大部隊。楚南澤是在寶船最前方,而且兩旁墻壁可以轉作透明的晶壁。等楚南澤改變陣法之后,坐在房內,也可看見云海浩淼。而轉瞬間,云層似乎被什么給掀動,劇烈地撕裂翻卷,然后是猛然大作的五色霞光。霞光是很美的,但炎祈幾乎撐不住閉上了眼,因為那實在太過刺目。楚南澤不快地敲了兩下晶壁,“有事直言?!?/br>熟悉的輕笑聲在耳邊響起,再沒有哪個人像華羽一樣,語調中總帶著漫不經心,顯露出十足的驕傲來。華羽略作收斂,于是炎祈看見了,霞光掩映下的是一只巨大的孔雀,翼若垂云,赤冠細喙,遠遠瞧見的尾羽拖曳舒展,五色點注,鱗交綺錯,泛著金屬色澤,華美異常。“可還好看?”華羽不急著說事,先抖了抖羽毛,這是羽族的天性,喜好炫耀羽毛。炎祈默默地收回目光,好看是一回事,再抖一抖又五色交織,他被閃得眼睛都要瞎了。再回想一下當年的小花狼,心情能好才怪!再不樂意炎祈沒眼光,華羽也不愿在這個時候給狼崽子上審美課,他習慣了兩師徒直來直往的性子,“說說在哪碰上鴉殺的,本尊去逛一圈,不打擾你們倆……哼,師徒情深?!?/br>“西沉林外百里?!?/br>又是極強的一陣旋風,連寶船都有了些許晃動,而孔雀的影子,早就瞧不見了。很早之前炎祈背過一篇古文大抵是叫之類的,說的似乎也是一只鳥,巨大的,飛起來遮天蔽日的那種。摶扶搖而上九萬里者,當不過如此了。打著祁連宗的旗號,又是奢貴至極的飛行船,敢打主意的魔修沒幾個,尤其是算算日子快北南大會了,關鍵時候丟了面子,祁連宗能往死里遷怒。但是沒幾個不代表沒有,不敢打主意不代表不敢看熱鬧,在快要離開南域進入北域時,船被人攔住了。十余個金丹,還有一個元嬰老怪,即便不能截下整條船,找些麻煩是行的。一旦局面稍有僵持,周圍守著看熱鬧的魔修,不介意一哄而上。“路過爺爺的地盤,怎么也不通報個名姓?”元嬰期的魔修桀桀笑著,手中萬鬼盆一翻,傾倒出形態各異的惡鬼,帶著森森鬼氣圍住了寶船。船身一晃,懸停在原地。他不必自報名姓,但這一手,便有人認出來——是“萬家生鬼”鬼夜哭。魔修做下大事,不喜藏著掖著,敢來截船,就敢報上名字。金丹魔修以夜哭尊者為首,待他說完,也一個個要撂下狠話。然而sao亂壓根沒有開始已經平息。楚南澤人未出現,卻朗聲一笑,“何必費事說嘴?”如果憑聲音還有人未聽出來,那緊隨其后的凜冽劍光一出,還有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