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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對手上了擂臺,他頷首示意,“請?!?/br>“請多指教?!壁w承智深吸一口氣,舉劍迎上,同時埋下幾張威力不小的符箓。炎祈是妖修,有特殊的控火天賦,有皮毛自成法衣,有南澤劍仙為之鑄劍,然而……趙承智咬咬牙,他亦不差。他的劍是家中藏寶閣的上品靈劍,衣是幾乎可以擋住金丹一擊的法衣,且冰蠶克火,更不提隨身所帶符箓,趙承智甩來所有思緒,他只要一個結果就行了。贏或是輸,都足以破執。☆、第三十九口鍋與家學淵源的趙承智相比,炎祈的優勢就是快。沒有繁多的劍訣,他出招總是迅猛極了,又很會抓住時機,令人無法招架。而在經過楚南澤教導之后,炎祈的動作更加飄忽靈巧,收放自如。一劍刺向趙承智的右臂,卻在土刺突起之時足尖輕點,順勢跳高,帶著火光的劍鋒斜削而下。本該是精妙無比的一劍,本該是危險至極的情況,趙承智的臉色有瞬間蒼白,卻不去做任何阻攔。冰蠶絲的天衣果然了得,除了因為過重的力道而帶來的淤青,趙承智并未受到任何傷害,連最奪目的火光也不能傷到他。數道光劍交織出劍網,趙承智在入門試煉時用過的招式,那時他所能施展的劍訣威力,比之現在僅是個空架子。而滿是金戈銳氣的劍網,細密地沖炎祈罩去。沒有人會止步不前,炎祈在進步,趙承智也同樣在往前走。炎祈突然想起古林里的吸血藤蔓,是他在獸世遇見過的,鋪天蓋地,幾乎遮蔽天日,他是怎么逃出去的?是了,只要是網,就定有漏洞,只要掌控了節奏,避過去就好。且趙承智的速度,實在太慢。趙承智的劍訣用的很好,劍網的范圍也大,但對炎祈來說還不夠。甚至無需化作更加靈巧的狼型,炎祈在有限的空間里騰挪,還能出劍試探趙承智的深淺。上好的法衣護的可不只是衣服覆蓋的地方,簡直就像是一個龜殼,牢牢把趙承智護住,炎祈試著攻擊過頭顱和脖頸,都是無用。“幾乎可以擋住金丹一擊,炎祈,你輸定了?!壁w承智臉上露出笑容,沒有往昔的驕傲得意,反而是顯露了勢在必得的決心。速度再快,攻勢再迅猛又有何用?趙承智揮劍化出數柄小金劍,再次反攻。他放大招是需要時間,但是現在不必提防躲閃,他有的是時間。任誰打了半天,對方一點傷都沒有,也會比較焦躁吧?連旁邊的看客也抱怨聲起,對趙承智指指點點了。趙承智不在乎,他已經做到了這地步,怎能不勝?炎祈雖未受傷,但多次躲閃一定耗費了靈力和體力,再因為煩躁出點破綻,便必輸無疑了。而狼是很有耐心的獵食者。炎祈并不疲憊,蠻力源源不斷地涌向他身體的每塊肌rou。他也不焦慮,因為他已有了計劃。也是入門試煉時用過的招式,吸納了地心子火的原初之炎更加暴烈,炎祈熟練地把火焰壓縮成一團,像是一只小小的火狼,直撲趙承智而去。火焰炸裂,隔著冰蠶外衣,趙承智都能感受到駭人的熱意。爆炸依舊起的作用不大,趙承智僅受了輕傷。不過半邊的場地被弄得坑坑洼洼,碎石崩裂,迸濺在趙承智身上,阻礙了他的行動。不止趙承智一個人會放大招,炎祈嘆了口氣,調動全身的靈力,閉目凝神,一劍揮出。劍尖抖動著,在虛空中勾勒出一個字,一個“劍”字,其中起承轉折,鋒芒所在,竟極似楚南澤的風格。日日對著楚南澤劍刻的那個大字,炎祈可不是全用來腦補師父的風姿,做/春/夢去了,他對劍意的感悟同樣與日俱增。不知怎么,周圍的人都生出一股清寒之感,恍惚間見了歲寒冰封,寒氣四溢,直面這一劍的趙承智握緊拳頭,喉嚨干渴,是南澤劍仙的寒霄劍?不可能!炎祈是個火靈根。炎祈是個火靈根,所以眾人眼中的白芒自然不是冰寒之氣,而是燃燒到極致的火焰??墒悄枪珊?,如何解釋?“冰見火,是不是冰見火?”有人驚呼出聲。但立刻被人反駁了,“冰見火生于極寒之冰,屬十大靈火之三,一旦出世必定轟動??尚拚娼鐗焊鶝]有過冰見火的消息?!?/br>“他本身就像極了冰見火?!睒O寒極熱,靜與動,都莫名的融洽。冰蠶衣幾乎可以擋住金丹一擊,那也是幾乎,炎祈的這一招卻已經不亞于金丹了,而他還只是個筑基三層。當然,用完這一招炎祈自己也快趴下了,不過他拄著劍勉力支撐,只顯出唇色淺淡來,人還是挺直脊背,從容淡定。而趙承智吐出一口血,身上的冰蠶衣被劃開好幾道,滲出血色,連站著都力氣都沒有了,一挪就是鉆心的疼。“你輸了?!毖灼砻蛄嗣虼?,轉身就要走下擂臺。趙承智仰面躺著,失神道:“我輸了?輸了?!?/br>陳長老看得心塞,一把撈起徒弟往他嘴里塞藥,又拂袖想把那故意氣人的小子摔出擂臺。靈氣枯竭,體力耗盡,炎祈能慢步走下擂臺便很不容易了,否則他急著出言催趙承智認輸作甚。這個狀態的炎祈,必然是抵不過一位長老的怒氣了。被拍得騰空飛出擂臺,炎祈只能盡量調整姿勢,甚至化作白狼,以便更好地著陸,少受點傷。大白狼在被接住之后僵硬了片刻,察覺出是誰的懷抱了,又軟下來,怏怏地更往里窩了一點。楚南澤氣得要死,身上又不慣帶傷藥,干脆用最沒效率的法子,抵著徒弟后心給輸靈力。冰系靈力轉成火系要損耗九成,不過對一個元嬰修士來說不算什么。“陳長老就是這樣以大欺小,瞧我歲寒峰無人不成?”楚南澤瞪了炎祈一眼,轉向陳長老時面色更冷凝至極。陳長老皺眉不語,他用的力氣不算大,最多讓炎祈感到壓力,被推出擂臺罷了,怎會……但他畢竟是個長老,他的徒弟還躺著呢,于是也不解釋,反問道:“炎祈出手如此狠辣,可把同門放在眼里?”楚南澤調整一下姿勢,抱住一只大白狼倒是不重,但占的位置太多,怎么都不順手。他聽了陳長老的話差點沒笑出來,出手狠辣?怎么不直說要他徒弟讓著對手贏?欺負一個重傷的小輩,楚南澤還不屑去做,何況他徒弟才是勝了比試的人,但是陳長老……炎祈自愿用狼型戰斗,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