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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著其中升騰的熱力,不由心生歡喜。白火礦石的確是極適合他打造佩劍的材料。很學過幾年打磨武器,制造陷阱的炎祈信心十足,楚南澤目送徒弟抱著礦石冥想,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惜事實證明,不是誰都是楚南澤。從未接觸過鑄劍的楚南澤,摸著礦石便如有神助,知道要搭配什么材料,鑄成哪種樣式。而他的徒弟……猛然記起自家徒弟對修真界常識不很了解,不一定能分清用作輔材的各種礦石,楚南澤才走不久,又回轉過來了。然后他就驚異地發現,徒弟的劍幾乎已經鑄好了。不,不能說是鑄。炎祈雙腿固定住整塊的白火礦石,雙手顯現出利爪,每一次出手都恰好碰撞在石頭最薄弱的地方,順著紋理一削便是一片石花。石屑紛飛,一柄兩邊開刃的利劍逐漸有了雛形。如果炎祈的爪子更鋒利一點,他不必停下歇息,細心尋找礦石弱點的話,制劍速度還能更快。是的,只能算是制劍,因為壓根不存在任何礦石的搭配融合,更沒有火煅淬煉的步驟,僅僅是簡單粗暴地把一塊石頭打磨成劍。“你是在鑄劍?”楚南澤怔愣半晌,才慢吞吞地問出來一句話。炎祈熟練地磨平劍柄上不甚光滑的棱角,完成了最后一步,略帶疑惑不解地看過去,“不是這樣鑄……”話沒說完,炎祈知道有哪里不對了。鑄劍!什么叫鑄?反正他那樣的肯定不能算。大概是要先生起火來,用極高的溫度融化礦石,再把guntang的銅汁鐵液倒入模具塑型之類的?炎祈覺得他特別對不起自己在現代受到的教育,尤其是他還是一個理科生,物化生成績名列前茅。然并卵,炎祈在獸世就沒能煉個鐵冶個銅,始終掙扎在石器社會不動搖,嗯,除了石器,獸骨也挺好用的。現在,炎祈腦子里連冶煉的概念都快沒有了。楚南澤用力地按了按太陽xue,有些為難。天生便會鑄劍,他也不記得第一次是怎么摸索出鑄劍方式的了,該怎么教徒弟?“也罷,我要重煉寒霄,你在一邊看著,能學多少是多少?!背蠞傻暮鰟υ诙山贂r有所損毀,如今得了許多賀儀,里面正有他所缺的材料,所以他本來也是要到熔巖洞來的。已經是元嬰期,收服地心火于楚南澤而言就不是難事了。熾熱的火焰落入他掌中,難耐地晃動起來,不多時已被蔓延上來的寒氣凍住,整個兒納入丹田。熔巖洞本就是天然的地熱環境,又有地心火生息多年,即便地心火被收走,濃郁的火靈氣依舊不減,巖漿也依舊沸騰。寒霄劍被投入爐中,楚南澤依次加入選定的材料,煅燒完成后取劍出來,執錘擊打劍身,去除雜質。叮叮當當的敲擊聲不絕于耳,楚南澤鍛打的動作有著獨特的韻律,每一次落錘都準確無誤。即使強如楚南澤,在如此的環境里,不眠不休重復著捶打的動作,也是會覺得熱的,汗水順著他俊美無儔的側臉淌下來。于是他挽起了衣袖,又敞開向來裹得掩飾的外衣,只還系緊腰帶,大片的胸膛便**在外,被火光映襯得極為誘人。炎祈:“……”夭壽啦!這種情況還能靜心看錘子而不是看他師父的,簡直不是漢子好嘛!炎祈是個真漢子。所以他按捺了好幾回,心里也感嘆了無數次“師父怎么可以辣么開放”,還是忍不住盯住了楚南澤腰腹間的肌rou,還有隱沒在衣袍中的流暢人魚線。略往上瞧一瞧,衣襟敞開的還不夠大,淺色的乳/首只能隨著抬手的動作若隱若現。真漢子炎祈忍住了沒咽口水。光是盯著瞧,專注于鍛打的楚南澤還沒什么反應。咽口水那聲兒多響啊,炎祈怕他師父下一錘子掄他腦門上了。然而好想撲上去舔舔舔??!如果告訴師父說身上流汗了會有點臟的話,師父能不能……嗯,炎祈深以為不能把他師父當傻子哄,果斷放棄了某種大逆不道的想法,改用目光上上下下舔了一遍楚南澤的腹肌,又舔了三遍胸肌。重煉寒霄劍,楚南澤花了七七四十九日,炎祈……哪怕是只能啃辟谷丹沒有rou吃,他都堅持在熔巖洞待足了四十九天,不過不可能一直看著楚南澤重復鍛打的動作,有時候也閉目修煉一會兒。這些動靜,楚南澤都是看著眼里的,徒弟很懂事,看過來的目光很專注,也不會出聲打攪他。多了一個人在旁邊,似乎并沒有任何妨礙。月流漿被潑灑在燒紅的寒霄劍上,滋啦一聲升騰起一片水汽。劍身上仿若渡上一層月華,更是寒光熠熠了。“可看懂了?”楚南澤握住寒霄,隨手掐個法訣,恢復了一身清爽。走到楚南澤身邊,炎祈撿出一塊普通的精鐵,原初之炎在爐中燃起。燒紅到一定程度,炎祈干脆把身上的衣服轉化為最習慣的獸皮裙,鐵錘的重量正順手,他學著之前看到的那樣,一下下擊打,去除精鐵中的雜質。學過打磨石器,再學對礦石動錘子,其實一點不難,無非都是靠眼力與臂力。炎祈做得很好,他用錘子連綿不絕地砸下去,精鐵的品質rou眼可見地得到了提升。但炎祈只能做到這些,礦石的種類可以通過玉簡習得,而如何搭配卻要看自身悟性,一時半會兒大概是做不到的。楚南澤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感到為難,再讓徒弟用一段時間那種劣質劍,他都要看不下去了,拿那種劍還不如赤手空拳上呢。那去買一把現成的?還是覺得委屈了徒弟。什么水平就用什么劍,基本招式可以拿劣劍練,然而徒弟已能在劍上附著靈力,怎么也該有柄能承受靈力侵蝕的劍。炎祈對上楚南澤的眼睛,極渴望地出言祈求,“師父親手給我鑄把劍吧?!?/br>似乎對自己的主意很是認同,他繼續道:“親手鑄劍無非是為了更契合自己,那么,師父了解我,就像我自己,鑄的劍一樣會與我契合無比?!?/br>“我會對師父毫無保留?!毖灼頂傞_雙臂,把全身緊實的肌rou都暴露在楚南澤的面前,他甚至示意楚南澤伸手來探自己的根骨經脈,丹田也沒問題。楚南澤:“……”腦子里面被三個字刷屏了,不是“好感動”,而是“耍流氓”!☆、第三十口鍋身為一個法修堆里成長起來的,還長得十分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