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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嘗個味兒。連吃帶拿的,華羽還是能給人一種——“我享用爾等供上的東西是爾等天大的榮幸”——這樣的感覺,果然是個羽族!炎祈多少能理解以前的獸人同伴說起羽族人時一副嘩了狗的表情了。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同族的獸人小伙伴在百族集會時認識了一個羽族漢子,然后羽族漢子看著他做的骨雕覺得可稀罕,想換。獸族漢子必須不能給啊,他留著追半獸人的,給個獸人算什么事???羽族漢子當即表示:你們族的半獸人還沒我好看,哪有我戴著好看?獸族漢子覺得有道理,東西給出去了,回頭覺得不對,問上了聰明的炎小祈。炎祈知道為啥小伙伴被唬住了,大概是因為他說得太理直氣壯了。獸族漢子又問:我現在還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啊。智者炎祈充分鄙視了小伙伴的智商——你送非獸人東西是為了追他讓他給生娃,你送給個羽族獸人……也是要追他哪怕他不能生娃?只有一個詞能形容小伙伴的表情——如招雷劈。簡直分分鐘要把骨雕搶回來以證清白!其實關鍵不在于獸族羽族,炎祈對羽族的審美觀等等各方面不習慣,但也不得不承認,和羽族一起狩獵,偵查范圍能廣不少。炎祈不是很待見華羽,主要還是覺得他覬覦自家師父。幸好自家師父不是會被輕易哄騙去的人,炎祈發現楚南澤等他們吃完了,打包完了,送客的態度就更明顯了。木時君幾個基本的眼力勁還是有的,雖然同樣打包了一堆rou串——為了他們被南澤師叔炫了一臉的師父,但該告辭的時候是半點不猶豫。“慢走不送?!边@話是單對華羽說的,楚南澤面色冷凝,態度簡直不好極了。華羽皺起眉頭,正要說話就愣住了,恨不得拎起傻站在那準備送客的炎祈一飛三千里。天色陰沉,頗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隱隱有雷聲轟鳴。楚南澤扯起嘴角,露出古怪的笑容,“我要成嬰了?!?/br>華羽尚能維持住表情,還沒來得及走遠的木時君一行就被驚嚇到了,蘇景卿的微笑都給嚇崩了。夭壽啦!別人結嬰渡天劫,至少要準備個一年半載,備下各種防御陣法,帶上各種法寶,即便說著一劍走天下的劍修,也必然要好好升級一下靈劍,結果師叔……慢悠悠吃了頓烤rou!還有心情吃烤rou!楚南澤進階金丹巔峰恍惚間也不是多久遠的事,也一直沒聽說他要渡劫,更沒人見過他準備,結果好像突然之間,劫雷都已經在云層中醞釀著了。原本準備先煉化地心火,有個保障再渡天劫,誰料想與華羽打得興起就觸碰到了屏障,干脆略作歇息,吃著獸rou回滿了靈力,就準備迎接劫雷了。楚南澤的心情倒很平靜。按說楚南澤進階元嬰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只那是在有所準備的情況下??!華羽都要給氣個倒仰,他說這師弟怎么急著送客,說到吃靈獸rou又爽快地應了下來……真特么任性!華羽這個知道楚南澤是與自己一戰得到機緣的都擔心著,更何況一心等著徒弟帶烤rou結果猛然發現小師弟要渡劫的莫問,他都要被氣死啦!然并卵。著急也沒有,一時之間去哪找用以渡劫的法寶?幫著扛雷劫?那不如直接一起去送死吧。成嬰雷劫的威力立刻能翻上幾番。不僅不能上前幫忙,還必須避得足夠遠,避開劫雷的范圍,不能影響楚南澤渡劫。炎祈進入修真界的時間有多長呢?至少不夠他完全了解這個世界,更根深蒂固的是他在獸世的常識,甚至有時候,現代看的修真的內容,也含糊地混進了腦子里。渡劫么,會很難嗎?獸人力量的進階從來都是自然而然的,打著打著突破了的情況更不少見。而修真文里面,哪里會有渡劫失敗的主角呢,不都是突破然后立刻開啟碾壓模式嗎?所以,他的師父怎么可能會有事?莫宗主和元嬰期的華羽都很擔心,入門時見過的幾位峰主長老都到了,無論心里怎么想,臉上的神色也都并不好。炎祈終于意識到什么,于是他不肯再走遠。修為弱的人哪怕連圍觀都做不到的。同為金丹的人可以借此體悟,筑基走了大運才能窺見一絲,而練氣期,最好走得遠遠的。現在的距離,恰恰在雷劫波及范圍之外,不會影響楚南澤渡劫,可炎祈依舊覺得無邊天威壓迫而來。僅僅是泄露出來的一絲,已然令炎祈難以忍受,那處于中心的楚南澤呢?炎祈緊咬牙關,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第一道雷落下來,隱約可以看見一個白色的人影舉劍而上,硬是生生把劫雷剖了開來。炎祈的雙腿開始發抖,能堅持看到劫雷下來,他盡了全力,而這僅是第一道雷。終于有人注意到不肯離去的炎祈,華羽瞥一眼他面上若隱若現的赤紅紋路,隨手給了道靈力幫忙抵去了大多威壓。隨著壓力減輕,炎祈體內力量運轉回緩過來,獸紋穩定地顯現,而且赤色更深。炎祈無心體會自己的堅持使自身力量得到了多少錘煉,他擔心師父。“多謝?!毖灼淼穆曇羯硢?,誠心向華羽道謝,他盯緊每一道落雷,默默在心里計數。劫雷每一道都要醞釀一段時間,而越到后面,劫雷就越強,臨到最后一道雷的時候,楚南澤的寒霄劍上卻顯露出隱隱的細痕。陪伴了他幾十年的寒霄,楚南澤勉力支撐著站起來,不到最后一刻可不能放棄啊,再怎么說,一收徒就讓徒弟看見自己渡劫失敗的慘狀,會給徒弟留下心理陰影吧,倒不是不能一博,可惜了寒霄。炎祈隔遠了瞧不見,卻知道劫雷一道比一道強,師父的劍光原本也一次比一次亮,后來卻有了頹勢。最后一道雷,已經是深夜了,烏云層層疊疊,不見星月,山間冰雪都折射不出分毫光亮,更令人覺得兇險。電蛇在云層中游走,遲遲不肯落下,這情況卻說不出好壞。休息時間多一點,楚南澤能恢復多一點的精力,但時間太久了,誰知道最后劫雷的威力有多大呢?劍修劍修,一劍在手,成敗尚未可知。楚南澤長笑一聲,周身狼狽,這人依舊猶如朗月春山。他可是楚南澤。☆、第二十一口鍋炎祈從未感到那樣的害怕,明明死亡對于他來說不是多讓人恐懼的事,然而,正要面臨絕境的不是他,他站在外面只能旁觀。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