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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她還能逃哪去呢? 紀初苓最后從軍營回來時,見了人就瞥過頭,最后撲進了琳瑯院,便把自己關進了屋子里。 秋露也不讓進。 都是謝遠琮干的好事,害她唇畔的痕跡如此明顯,好半天都褪不下去,被人看見了怎么得了? 秋露直到用晚膳時才敲開了紀初苓的門。 因為直等到晚上她的雙唇才總算如常了。 用了飯后出去消了圈食回來,她正打算早些歇了時,卻聽見什么敲她窗戶的聲音。 紀初苓過去一打開,謝遠琮正在窗外笑看著她。 消了大半天的痕跡令紀初苓心有余悸,她一見人,就警惕地往后退開了大半個屋子。 謝遠琮不明所以,之前還好好的,怎突然就避他如蛇蝎了? 在得知緣由之后,謝遠琮失笑,只得先保證再不會亂來。 紀初苓這才走近了過去。 只見謝遠琮半個身子支在窗臺上,從懷里拿出了一本小冊遞給她看。 紀初苓納著悶,展開看了兩眼,才發現上頭的似乎都是些物件名錄。 謝遠琮道他的私庫都在這了,雖然少,但以后肯定會多起來的。而且這些全都是她的。 紀初苓傻了下,耳垂一熱,垂著頭把小冊丟回給他,“啪”的一下將窗當面關上了。 大晚上的就是來說這個? 誰稀罕呢…… …… 寧方軼近來發覺官途極其不順,無論在朝堂還是在辦差職上都被打壓。且不管是他朝上提議還是交遞的奏折,無一例外全是一個駁。 寧方軼因之前紀初苓一事,眉宇常顯陰郁,如此一番后,更心燥氣浮。他大致也猜到是謝遠琮在與他作對。 既如此,他索性抬了手,什么也不管了。 寧方軼心想,反正康和帝愚君一位,從頭到尾都未將他看重過。幾番也都是實抬暗貶,并未與他什么實權好處。他這差職領與不領也并無什么區別。 而隨時日過去,他的名望,也早已不復初回望京那時。 除了那苓表妹還能令他心有旌蕩外,其余的,都已甚是無趣了。 自入夏以后,望京城轉眼就熱了起來。 先有戰捷喜事在前,康和帝又因了去年在宮中中過一次暑氣,且今年眼看要更熱上許多,于是早先才一入夏,便下了旨,準備移駕翠瓊山避暑。 翠瓊山雖說離望京不遠,但山脈妙奇,冬熱夏涼。整個皇家避暑山莊莊地占山極廣,中建有錦德行宮。 因康和帝打算整個夏季都移駕錦德行宮處理朝政,所以重要朝臣自是要隨行同去的。 因圣顏大悅,所以此番開了恩典,特地放寬了各朝臣侯爵可相攜的家眷名額。 此言一出,再算算望京城中名門貴族的數量,怕是這圣駕一移,望京城中人可少上一半。 如此情形,謝遠琮自然是必定得跟去的。 可紀初苓就不一定了。 自宮中開始做著去行宮的準備,各府也往宮中上報名額開始,謝遠琮便來問她去是不去了。 紀初苓沒想好,或者說其實也并未打算湊這個熱鬧。 小姑娘搖擺不定,卻急壞了謝小侯爺。 望京城多熱啊,若將他的小姑娘熱壞了,該如何是好。 當然這只是其一。 此前他好不容易才剛同她言明心意,卻迫不得已趕去下黎郡呆上了數月。 如今他終于回來了,同她面都未見上幾回呢,卻又要往翠瓊山去了。 若紀初苓不在,看不到她,那便又將是數月的煎熬。 當真能折磨死他! 之前謝遠琮去西境,那是九死一生的危機,紀初苓自然盼著他早回??扇バ袑m卻不同,那么多侍衛禁軍的,又不會有什么危險。 是以紀初苓聽了謝遠琮所言,只說,她又不是他腰上的佩劍穗,他去哪便都要帶她到哪么? 謝遠琮一臉苦兮兮地道,她哪里是他的佩劍穗,她明明是他缺不得的心肝。 她聽此話兀自紅了臉,謝遠琮卻依舊面不改色的。紀初苓只覺他的臉皮已經無藥可救了。 此番大房會跟著去。因賈氏之前滑了胎之后,大房就沒消停安生過,吵得是鬧哄哄的。 紀初苓實則是想圖個清靜。 可謝遠琮見她猶豫不應,便每晚都挑院中無人的時候來敲她的窗,敲開了也不說什么,就扒在窗臺外頭,可憐巴巴地盯著她瞧。 紀初苓看著他,總覺得像極了一只遭了遺棄的可憐小狗,賣力地搖著尾巴想討個憐愛。 她不知怎的就想起嶺縣那只大黃狗來。 無視他幾天后,某日鬼使神差地就過去揉了揉他腦袋。 做完這動作后她才一愣,謝遠琮則拉住了她的手就不撒了。 紀初苓磨不過,終是點了頭。她這頭才一點,謝遠琮便一把將她拉近,隔著窗往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紀初苓這才后知后覺,發現自己中了個好大的圈套。 他哪是可憐小狗啊,分明是只大尾巴狼! 時日一轉,六月初始,也到了移宮的日子。 康和帝御駕先行,隨后是皇后嬪妃公主與皇子。 禁軍護衛成列護圍左右,光從宮里頭出來的就已一連數里。 待整個御駕行出半日之后,遠遠跟隨出城的才是各府各族的車馬。 望京城至翠瓊山一日可至,但因顧及龍體,且此行中又多女眷,所以花上了兩日行程。 行宮早半月已派了人手打理與安排護衛。 皇帝一行先入了行宮安置下后,才對后頭的放行。 一列列車馬陸續駛入了山莊內。 因行路勞累,皇帝當日也就不作召見了。 避暑山莊之中,都早已照名錄替所有貴人們安排了院房。 因為山莊坐地極大,所以各家在各自房院住下后,似乎與在望京時也并無大不同。 只是相互之間的距離近上了些許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避暑前后,會收束部分伏筆,再繼續搞點事情,也包括苓苓的大事。 69.你是何人 距圣上到達翠瓊山已過去了數日, 隨行眾人也都已陸續安頓好。 紀郴因腿腳不便, 且還要隔一定時日診治的緣故,所以此行沒有來,留在望京。 為了照顧紀郴,寧氏也留在衛國公府了。 所以排給二房的大院里就只有紀初苓跟紀承海。 每日父親一旦去了朝會辦職,大院里就只剩了她, 倒跟在琳瑯院時無二。 翠瓊山確實沒有望京中那么重的暑氣,每日晨起,紀初苓還要在外加件薄薄的披衫, 否則還會覺得有些冷。 這日子如此一過, 倒也確實舒坦。 避暑山莊隨處可見各式花草, 許多瞧來都不知名, 她閑來無事便采著鉆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