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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秋露神色復雜:“春依,你的東西我幫你收拾了一下,你看看是否還需些什么?!?/br> 春依盯著她遞來的包裹,像是沒聽懂。 “什么意思?” 秋露嘆口氣,把東西塞進她手里:“是二姑娘的意思。你走吧,不管如何,出府了之后你好好照顧自己?!?/br> 是姑娘要趕她出府? 她醒來發現被關了,可一直不敢想是不是二姑娘察覺了什么。直到聽說要將她趕出去,春依眼中這才顯出慌張來。 她緊拉秋露的手道:“不是的,我那時只是好奇才會偷聽。秋露,你幫我見姑娘。姑娘人好她會聽我解釋的?!?/br> 秋露看上去很是難過:“春依!姑娘待我們好你還如此。姑娘什么都知道了,包括回京那天的事?!?/br> 聽姑娘說要發賣春依的時候,她也十分吃驚不解,然而聽了姑娘所說,她才知道春依竟暗中做了對不起姑娘跟二房的事。 都知道? 春依打個激靈,神色漸頹,片刻才道:“是我不是,秋露你幫幫我,我平日對你挺好的是不是?我不想被趕出府!” “你快走吧,我要是沒幫你,現在就是人牙子來領你了。對了,我這些年攢的所有銀子也都給你留在里面了。以后你要有什么難處,也可來找我?!?/br> 看在往日情面上,她能做的都做了,還能怎么幫她? 春依還欲說,卻見門外走進來兩個小廝,已是一副趕人的架勢。 畢竟一起伺候了二姑娘那么久,秋露目視春依被帶走,眼眶禁不住有些紅。但她起那些背叛的心思,在哪個主子那都是不成的。 秋露心情復雜。 只希望她離開后能夠好好的。 府院小門在春依身后關上。春依抱著包袱不知站了多久,才從被趕走一事中回過神來。 待日頭漸高,她眼底的那些慌亂與驚怕終是漸漸平緩。 她握緊包袱,回頭最后看了眼墻瓦高門,眼中劃過一絲不甘。 …… 紀正睿被罰之后,大夫言道沒四五個月養著下不來地,秋露將此事說與紀初苓聽時,姑娘也只道句知道了。 四五個月?聽那日紀正睿的嚎叫連天,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一兩年呢。 接下來的日子紀初苓都窩在自個的琳瑯院中,掐掐日子,該吃吃該睡睡。 不過青竹院是沒再去過了。不用想大哥也知道她做了什么,去了平白遭他一頓念叨。 還是讓柳素先頂著吧。 轉眼便是次月初一。 紀初苓早些便與娘親說好,今日想去香山寺進香,所以這日早早便起了。 因要去廟里,秋露替她梳妝的偏于淡雅簡單。但嬌人乃是初綻的年紀,隨意幾筆點抹已是足夠,靈眸頰紅,朱唇水潤,像是凝了顆晨間的露珠在上頭,再加一身淡粉儒衫,下身蘭花繡紋百迭裙,叫一般女子看了都難以移開眼。 那是前世多濃厚的妝都扮不出來的氣色。 紀初苓對著銅鏡捧了捧臉,心道楊大夫的藥是不是太補了點,似乎比那日瞧來rou了不少。還好傷都好全了,否則指不定還得肥上一圈。 打理好沒一會,娘親那頭便來喊人了。紀初苓出了府門,門口已經備好了馬車。 寧氏已在車內等著了,待紀初苓上了車后,車夫一揮鞭,車轱轆吱呀幾聲便往城外駛去。 只不過出城后的方向,卻與其他的馬車截然不同。 18.初一 雖是卯時, 但陸陸續續已有不少馬車從北城門駛出。 這些馬車出了城門, 多是往東而去的。望京城中最不缺的便是王勛貴族, 一般有門有戶的世家, 馬車上皆有對應的記號。 此時駛出城的馬車, 若往車身上一瞧, 幾乎都能找見各自標有的記號。 紀家的馬車隨后出了城, 卻沒跟著那些馬車往東,而是向北走。 寧氏撩簾,往東向看了眼。 “你爹原本已經備好萬佛寺的名帖了?!?/br> 紀初苓聽出寧氏有些埋怨之意。 萬佛寺佇立京城東側萬佛山上, 山門處萬佛寺三字便是先帝賜提。此后萬佛寺立為皇家寺院,常為皇室奉香祭祀之處。 萬佛寺平時出入并無禁制,只每月初一, 需持名帖可入, 直至午時過后才開放于尋常百姓。 而所需的名帖每月于宮中申領。 所以這個時候能進萬佛寺的,不是皇室便是權貴, 且以女眷為多。 都說初一這日進香祈愿最為靈驗。雖多是去萬佛寺祈求福愿的, 但各自之中少不得也摻了些別的想法。 因為一兒一女皆遭禍病, 寧氏本是打算等初一便去萬佛寺中進香, 祈念平安的。 但紀初苓卻忽然說想要去香山寺。 最后她也不知怎么就應了, 這不, 就往香山寺去了。 “娘,香山寺也很是靈驗的。聽說先帝賜字之前,香山寺的香火還更旺一些?!?/br> 紀初苓軟聲說道。雖說她同寧氏不是很親近, 可那天她靈思一起, 竟試著同娘撒了撒嬌,說了陣好話,最后搏了娘點頭。 她忽然才發現娘盡管面上不顯,原來還是吃這套的。但前世她看見娘親便會怕訓,不敢如此,久而久之也就疏遠了。 若是可以,紀初苓還是希望能同娘親近一些的。 至于為何想去香山寺,自然是因為她在那待了好幾載的春秋,實在想去看一看。 寧氏想想,覺得閨女說得也對,香山寺的香火同萬佛寺一樣,一向都是很旺的。 企求平安心誠為首,此番她也沒打算同誰走動,確實不一定非去萬佛寺不可。 再說近來大房那幾張臉陰沉沉的,若在萬佛寺遇上,瞧了也不舒服。 紀初苓的馬車出城之后北去,沒過多久便到了。 入山門,便見香山寺中已是人頭攢動。 紀初苓一行人下了車,她才一腳才踏入,心口便猛得顫了兩下,竟產生一種歸家的感覺來。 跟在寧氏身后穿梭進人群,寺內香火繚繞,周圍皆是懷著心愿前來拜佛祈求的香客,紀初苓邊走邊左觀右瞧的,覺著哪哪都熟悉。 寧氏自進了香山寺后便不再多說什么,于殿內奉香一心替子女丈夫祈福平安。紀初苓便跟著她一道祈愿。 順道在心里默默感恩此寺和‘恩草’能再賜她一生。紀初苓覺得她的感謝大抵是能傳達到的。 許久,待快結束時,她忽然又想起來什么,趕緊再燒了柱香,揀著記憶里頭還沒遺忘的經文,半像不像的皆念了一通,給那日跟了她一路的魂。 雖說那么多年耳濡目染都沒學會篇正經經文,但念了那么多,里頭總有能超度它的吧。紀初苓如是想著,頗為滿意的辦完此事,便同寧氏一道去了寮房暫歇。 可在寮房待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