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了一束紅玫瑰，連同那束風信子一起，帶回了家。

我將風信子送給了我的夫人，我夫人很是歡喜，我順手指了指管家手中的紅玫瑰，我夫人卻愣了三秒鐘，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那束玫瑰花，是比接過我的風信子更加真實的喜歡。

但他沒有要紅玫瑰，他讓管家隨意處理它，親自將風信子插在了我們臥室的床頭，他說，他很喜歡我送的花。

我的手穿插過他的頭發，我說，但看起來，你更加喜歡玫瑰一點。

他神色不變，他說，你送給我的，我都喜歡。

我向管家要回了那束玫瑰花，我親自修建掉了玫瑰花梗上的刺，涂抹上了潤滑的精油。

我將我的夫人綁在了床上，讓他正面朝向我，我將玫瑰花的花梗，一根接著一根插進他的后’xue里，將他的后’xue塞得幾近受傷，我將玫瑰的花瓣碾碎，涂抹在他的身體上，整個房間彌散著玫瑰的花香。

我坐在他的身邊，替他擦拭眼角的水痕，我說，我不喜歡玫瑰，你也不準喜歡，好不好。

他看著我，他點了點頭，他說，好。

后續的清理工作有些麻煩，好在我的夫人沒有收到傷害，我清理著殘留的痕跡，將那刺目的紅色，全部清掃出我的視線，我的夫人躺在我新換好的床褥之間，他說，斯聞，你怎么了。

我用手帕擦掉了指尖最后一抹紅色，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哭，還是在笑，我說，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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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拉大提琴，在金楓睡著之后，去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里。

我翻出了不少琴譜，看字跡，是我自己的手筆，悲涼的曲調回響在室內，我端坐在高背的椅子上，像是能體會，曾經我的心境。

有些畫面在眼前略過，金楓的臉，金楓的眼淚，金楓的側臉，金楓的懇求，以及，金楓的下跪。

有一個名字一直在我的耳邊回響，那是個男人的名字，他叫安和。

種種的跡象，告訴我，只要去調查他，我就能知曉一切隱藏的真相，我卻遲遲不愿意行動。我沉溺在我和金楓兩個人的假象里，我沉寂在愛意綿綿的氛圍里，我不愿意去探尋曾經的一切，不愿意找尋事實的真相。

我，只是想和金楓，在一起而已。

假裝我們一直在一起，假裝他深愛著深愛著他的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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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金楓，嘗試很久沒嘗試的四手聯彈，不太熟練的后果，就是我們手指經常碰撞到一起，我們共同敲擊下了最后一個音符。我看著他精致的側臉，我說，夫人，我很愛你。

金楓習以為常地轉過臉，捧著我的臉頰，親吻著我的鼻尖，他說，我也愛你，我的愛人。

我像是鬧了別扭一樣，我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我說，你是我最愛的人。

金楓笑著任我咬著，他抱住了我，他說，你也是我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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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告訴我，安和被保外就醫了，是安和的手筆。

彼時我正在給金楓親手做蛋糕，我的手抖動了一下，生日快樂的紅色果醬就擠多了，變成了一團紅色。

我漫不經心地問，那位安和先生，得了什么病。

管家先生說，白血病，急需配型。

我哦了一聲，生日快樂是寫不成了，我換了個思路，在蛋糕上用紅色的果醬，擠出了一個巨大的心形。

我說，管家，你看好看么。

管家先生向前跨了一步，他十分誠懇地夸贊，說，很好看。

我說，那很好。

我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給蛋糕加上花朵的修飾。

管家先生問，不做些什么么。

我說，我失憶了，并不記得安和是誰。

他問，如果夫人準備為安和搜查配型呢。

我說，隨他。

我說，這種事，不必再告知我了。

第25章

我的蛋糕成型了，蛋糕的主人并沒有回來，電話關機，其他的途徑告訴我，他在守著安和。

我登錄了很久沒登錄的社交軟件，找到了一個陌生的ID，善良的手術刀。

他給我留了個言，他說，聽說你失憶了，姑且祝福你永遠不用再找我。

我動著手指，回復了一條消息，我說，我不需要你了。

我刪除了善良手術刀的好友。

我想，我的病應該已經不需要疏導和治療了。

我切開的蛋糕，開始一點點品嘗那甜膩膩的味道，我其實并不喜歡任何甜食，因為甜的感覺，對我來說，是一種虛假。

我擁有很多絕大多數人一生無法擁有的東西，但我卻很難擁有名叫幸福的感覺，即使有，也很快就會失去。

我吃完了一塊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蛋糕，我在餐桌邊等待到了十二點鐘，金楓依然沒有回來。

我洗了澡，回了我的房間。我躺在我的床上，服用了一點助眠的藥物，我很快進入了睡眠，熟睡到連夢境都沒有的地步。

我睜開的眼睛，金楓的手貼著我的臉，我看著他，我說，回來了？

金楓嗯了一聲，臉上像是有些愧疚。

他說，你送我的領結很好看。

我說，我親自做了個蛋糕，味道還不錯。

他說，在哪里。

我說，我自己吃了，以后，也不會給你做了。

他說，我很抱歉。

我說，我不需要你的抱歉。

我抬起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我說，金楓，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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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之間，很想去法國巴黎。

在那個文藝而奢靡的城市，我度過了我人生中最為孤獨的一段時光，我在離開的時候，懷揣著奪回愛人的夢想，我當時發誓，我再也不會去那個城市。

顯而易見，我需要食言了。

我的記憶依然不夠完整，斷斷續續，像一截一截充滿惡意的電影，但不妨礙我拼湊出我應該了解的部分事實。我和金楓依然正常的交流，正常的做’愛，我不再每日向他告白，像個傻子一樣重復對他說我愛他。

他或許察覺到了，或許沒有，他的心神不得不分割出一部分，或者說，一大部分，給他躺在床上的，重病的安和——他曾經的愛人。

配型尋找得不那么順利，我攪拌著手中的咖啡，和金楓挑揀著不痛不癢的話語，交談著。

金楓的手機又響起了，他匆忙要出門，我喊住了他，將圍巾圍在他的脖子上，我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