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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并沒有和他們待在一起太久。放棄武林盟主什么的,他是瀟灑自在了,可承認給那些‘公司伙伴’的東西可不能瀟灑的隨著盟主二字一并放棄。離開武林盟后,白祁先行處理公務,小黑要跟著經紀人回公司,白術就帶著鎩羽和阿亂暫且回了他暫住的公寓。“這是你的房間。先湊合住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br>“那我的呢?”阿亂啄了啄他的手心。“那看你是要變人還是變鳥。變人的話,就把書房讓給你,鳥的話,我給你弄個木屋好不好?”小小的鳳凰在他手中興奮的亂跳,“我要木屋!我要木屋!”又繞著他飛了一圈,這邊他還從未見過,于是又興奮的飛去了各個房間。那嘰嘰喳喳的鳥一走,空氣頓時安靜了下來。高大的男人就站在他的身側,一直話也很少,似乎自發的在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你,想起了多少?”白術問。男人頓了頓,“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庇值?,“來到這個世界后,才想起自己原來也在這種世界生活過?!?/br>那些過去的印象就像是真正的上輩子,那些人是他又不是他。那人開朗熱情、那人天真單純,而熱情、天真這些詞,無論是哪個,放到他身上都會有一股nongnong的違和感。他是暗樓樓主,是血池里爬出來的殺手頭領。事實上,他現在是有些無措的??伤质侨绱说牟簧蒲哉Z,只能緊緊的抿住雙唇。“暫時,就住在我這里吧?!鄙倌甑穆暰€柔和的拂過他的耳際。白術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放松的把自己整個人都陷進去。他好久沒有再享受過這樣安靜祥和的狀態,連聲音都便的輕了幾分,“也不知道你記得多少了,如果這個世界有什么不懂的東西,或是什么不會用的東西,我都會告訴你。不用擔心麻煩我。我知道,雖然在我的記憶中我們已經相處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可在你看來,我們不過初初相見?!?/br>“不是這樣?!蹦腥说偷偷拇蛩?,空氣沉默幾秒,鎩羽低沉的說道,“對我來說...對你的認知有些復雜,不能簡單的用初見來概括?!?/br>他與他當然不是初見,那些夢境中,這人是他的父、是他的友、是他的神。如今他看那些記憶時,雖總覺得隔著一層,可這些經歷不會改變。又怎能用單薄的初見二字形容呢?少年笑了笑:“你就住這吧。我給你收拾一間客房出來,這個世界也不用著急,你可以慢慢適應?!?/br>事實上,需要時間適應的不只是這個才從古代被他們拉過來的人,還有他們本身。安排好阿亂和鎩羽后,白術便給白祁去了個電話,想要跟他好好談談。還有小黑...“哈...”少年嘆了口氣,正是剪不斷理還亂,可他也不是習慣躲避的人,不知道便也罷了,如今知道了,當然是說的越清楚越好。第159章阿亂的家長會(一)紅與黑,交織成無垠流動的大地。男人赤著腳走在這涌動的血色上,一步踏下,熱浪灼燒、血rou四濺。此為無間地獄。他孑然襤褸,意識模模糊糊,甚至不能思考。只能感受到火焰灼燒的痛苦,仿佛整個人被放到了火里。他茫茫然知道自己懷里好像抱了個什么,卻又說不仔細。那東西長方正正,實在不是個方便攜帶的器具,可他仍執著的不想扔下。疲憊、灼熱、干渴......不知何年何月,行走中,突兀的,一朵潔白的雪花飄落在了他的鼻尖。他微詫異,眼珠轉動,盯著他鼻尖的那朵雪花。像在他眼中射進的一道柔光。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孩子的笑臉,百里沨卿暮然驚醒!回首望去,路途隱隱綽綽,蜿蜒扭曲不知盡頭,卻血海滔天!向前遠眺,冰天雪地,冰刃起起伏伏,仿若刀山林立!再看懷中,抱著一把琴。琴身古樸大氣,琴弦根根剛硬。百里沨卿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這把琴,是誰的?他什么都想不起來。腳步卻一刻也不能控制的停下。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踏上冰刃,寒氣順著腳底的血口子竄了上來,仿佛要把他的整個人都凍住。心口很冷。像是漏了一個洞。還好抱緊這琴,心里就暖了點。隱約中,前方的雪地中出現了一個小孩的身影。那孩子穿著破布爛衫,面上臟臟的,看不出五官。直到走進,他想停下來仔細看看他,腳步卻怎么也停不住。眼看就要擦肩而過,那小孩突然動了!雙手一張撲向了他,他身體僵硬的直走著,完全沒被小孩撲過來的力氣影響分毫。小孩雙手抱住他的大腿,任被行走的力氣帶倒在冰刃上割裂皮膚,拖出一行血跡。小孩仿佛不知痛般,面上分毫不顯,只迫不及待的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上男人的大腿。“!”依舊在行走。腿上的小孩卻仿若惡鬼。他見他急切的嘶吼著一口一口扯下他腿上的rou,囫圇吞下,又去吸他的血。百里感到一陣陣發暈,有些惡心。突然就想起這樣的感覺放佛似曾相識。他仿佛看見一個山洞中,一個剛剛及冠的少年捂著胸口攤到在地,伸手去夠他面前模糊不清的小小的一團。直到生的感覺流入心臟,少年的意識方才清醒。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下蜷縮成一團的幼小尸體,那是個瘦骨嶙峋的孩童。耳邊響起一個狡詐而陰森的嗓音,他聽不清那聲音說了什么,但他知道,那東西在笑,放聲狂笑!洞中的少年仿佛瞬間被什么擊倒,失神的將雙手舉到自己眼前,崩潰般的大吼!如撕裂心肺!絕望的叫他頭疼。腿上的孩童依舊還在吃他的血rou。他承受著每時每刻被撕咬血rou的痛苦走了許久,直到不遠前的路上,又出現了幾個身影。那是四五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少年人,皆發衫散亂看不清面目。他的雙腿筆直的朝前走著,擦身的一秒,四五人餓虎撲食般撲到了他身上。有人開始吃左腿,有人吃右腿,有人啃后背。男人只皺著眉,緊抱著琴,一言不發的往前走。回憶的片段中,他又看見了那個在洞中痛不欲生的少年,這次的少年長大了不少。纏綿的帷幔中,少年躺在錦繡織就的衾被中懨懨等死。有人給他喂藥,少年瞥過頭去不吃。他聽見那人憤怒的大叫:“你說的讓師父回到人世的辦法就是這個?!你怎么不干脆去死呢!等死多痛苦!你痛苦,我們也痛苦!”也許是因為回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