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書迷正在閱讀:[綜]退休救世主日常、奇葩王子總想帶我回家、快穿之后攻三千、才不要和你生孩子[穿書]、肯信來年別有春、他的室友不懷好意(H)、煙袋斜街10號(H)、[綜英美]今天毀滅地球了嗎、太陽是奶酪做的(H)、韓欲
門口,看見溫酌言背對他在流里臺前擺弄鍋鏟。這周末張阿姨請假回家。“下午還去刑阿姨那兒么?”忽然出聲,頭也不回。聶寒山道:“去,說好了的?!弊哌^去反身往流里臺上一靠,伸手在他額頭上抹了一下。鍋里是煎蛋,溫酌言煎蛋的水平比他高。上禮拜見了刑母,溫酌言便又獨自往老人家那里跑了一趟,提了自己做的飯菜去的。聶寒山加班開會,還是刑母來電話才知道這件事。溫酌言以為他不高興,特地補做了一桌菜給他吃。一切與他有關系的人,但凡認識,溫酌言都會禮數盡到,他不確定這是出于他性格的本能,還是刻意討好。但無論如何,他對伴侶的一切需求他都滿足,他找到一個合適到不能更合適的人。就連身體也在好轉,昨晚的記憶逐漸清晰,他一共射了三次,第一次比溫酌言快不了多久。果不其然,吃飯時溫酌言興沖沖提起這件事。高興是有,不過感覺并不強烈,與其說性功能下降,不如說之前失去的是熱情,而這種沖動,溫酌言在之前就已經給他了。身體比精神反應遲緩而已,他在康復。刑母不方便外出,聶寒山便打電話訂了餐,讓送到刑母住處。離開學只剩半個多月,吃完早飯,溫酌言就回書房寫實踐報告。酒的后勁仍在,聶寒山回臥室準備補眠。睡得迷迷糊糊,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堂兄,聶寒山習以為常。“干什么呢?”聶寒山失笑:“聶永同志,這話該我問你吧?”那頭嘿嘿笑,聶寒山也笑,啞語你來我往半晌,聶永敗北。“那什么……我在火車站,你這兒,恐怕要打擾幾天?!?/br>聶寒山沉默。聽筒里傳來斷斷續續的雜音,不用看也能猜到正拿起手機又放下,想扔出去又沒骨氣。最后長嘆一口氣:“我也沒臉借了,給介紹個工作方便不?短工就好?!?/br>2溫酌言跟出來給他加了件外套,說下午要變天。餐也訂了,又跟老人家許諾在先,必然要去。他有事,就只有溫酌言一個人去。也虧得是溫酌言,換做以前的師林,免不了又要為此大鬧一場。堂兄的是非他不大愿意和他碎嘴,溫酌言只知道親戚找上門求助,發現他刻意簡略言辭,便沒有多問。“要是下雨就等一等,我大概吃完飯就能過來?!?/br>“不是說談事?吃完飯該幾點了,打車挺方便的?!睖刈醚缘?,“雨太大我就留下睡,你別趕路?!?/br>以往也說吃完飯回來,只不過好多次到家時溫酌言都已經睡下。被揭穿,聶寒山面色不見變化,只是掀起嘴角笑。溫酌言貼過來吻他,聶寒山張開嘴迎接他的舌頭,嘗到他剛喝的花茶味。手機又響起來,大概是聶永開始催了,聶寒山沒理。就磨蹭了這么一會,到樓下時一道閃電劈下來,滾雷陣陣,天像是給戳了個窟窿,雨水混著冷風一股腦往下澆。聶寒山帶了傘,到車庫時還是像只落湯雞,立即掏出手機給溫酌言發短信,讓他不要出門了。大雨攔住去路,人群積壓在大廳里,蛇皮口袋、牛皮紙箱和行李箱擋住通道,潮氣入侵,酸腐氣味凝固,與空氣合為一體,陣仗堪比春運。聶寒山把縮在角落里睡覺的聶永從人潮中挖出來,話不多說,直接送到附近酒店,先讓他洗澡。聶永從浴室出來時只穿一條四角短褲,要給聶寒山看他胳膊上的傷。“這他媽簡直是條瘋狗!”聶寒山仔細看了幾眼,像是棍傷,從胳膊斜跨到肩背,泛著大塊淤紫。夫妻矛盾不是一兩年了,但僅限于口角,動手是頭一回。聶永人慫,在岳父家如何受氣也不敢頂嘴,本身無作為,就更教人覺得窩囊,如此惡性循環,連五歲的閨女都趕往當爹的頭上騎。“巧梅打的?”聶寒山道,“你倆誰先動的手?”聶永脖子都梗粗了:“我動手,咱倆一個褲襠長大的,你說我是這種人么我?”“誰跟你一個褲襠,少他媽惡心?!甭櫤揭恍?,點了支煙,“她動手?所以你就跟個怨婦似的跑我這兒來了?”聶永自己也翻出一根煙來抽,借了他的火,狠吸兩口以后嗓門逐漸小下來:“周譯明打的?!?/br>聶寒山瞬間明白大半。聶永這位小舅子早些年就開始跟人混,也算是走運,一個混子搞出了生意,還做得有模有樣。逐漸的,手頭產業大了,再靠著當地的人脈在小鎮子上橫,算是條地頭蛇。聶永上門之后撈不到他手上的活,還沒少挨罵,本是夫妻之間的事,他也總愛插上一腳。但動手也是頭一回。聶永昨天晚上就到站,沒敢立即聯絡他,在候車廳蹲了一晚上,現在肚子一直叫。聶寒山讓他收好房卡,把人帶出去吃飯,席間又叫他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聶永說話愛跑偏,跟盛敏華不相上下,十多分鐘就能講清楚的事硬生生讓他拖到一個鐘頭,桌上剩菜都涼透。聶寒山提綱挈領,大致拉出一條線。簡而言之,就是家常便飯的兩口子吵架,周巧梅不讓聶永回家,聶永去學??磁畠?,讓周譯明撞見,說的話過于難聽。聶永往常在家受氣,雖說不是什么秘密,但至少沒讓人看見,這下當眾受辱,沒控制住,就跟小舅子大打出手。事情鬧到派出所,又被周譯明壓下來,周巧梅不置一詞,聶永一氣之下跑到了這里。聶寒山一向不贊成干預別人家內事,出于兒時情誼,在經濟上施以援手,是為底線。這兩口子的事一時很難辨清誰是誰非,況且家里還有個孩子——再三思索后,答應先讓聶永留下,其余事項日后再談。至于工作,沒打算讓他干,一來這人沒本事,二來這趟出走還說不準能堅持幾天,連公寓都不方便租。從飯店出來,天已經黑下去,雨水淅淅瀝瀝沿著屋檐淌,車燈成串蜿蜒,排到樓與樓的邊際,像瑪瑙手鏈,被剪斷,散了一地的珠子。聶寒山看了看時間,讓聶永上車,把人送回酒店。路程不遠,沒料到行至半途暴雨驟降,沒多久老街道就積了水,只好改道繞遠路,一路仍是堵。然后接到溫酌言的電話,說不回來了,在刑母那里住。“不是說不要出門了?”“說好的事,邢阿姨一個人……”好容易往前挪了一段,前邊一輛桑塔納死活不動,聶寒山按了聲喇叭,沒反應,又按兩聲,干脆搖下車窗喊人。后邊的司機跟著罵起來,悶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