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書迷正在閱讀:[綜]退休救世主日常、奇葩王子總想帶我回家、快穿之后攻三千、才不要和你生孩子[穿書]、肯信來年別有春、他的室友不懷好意(H)、煙袋斜街10號(H)、[綜英美]今天毀滅地球了嗎、太陽是奶酪做的(H)、韓欲
也樂于慷慨解囊。掛斷以后下一通來電立即打進來。甫一接聽,梁欽羽便開始按套路問早安。聶寒山點了支煙,與他一唱一和繞了半天彎子,后者總算揭露主題:“今晚天蘭霜都,聶總能賞臉吧?”說到底還是為岷陽區那邊新樓盤的事,已經籌備了很久,有四個備選廣告公司,月底就進行正式比稿。梁欽羽一介老江湖,絕不會仗著聶寒山是老客戶就自覺不可方物,比稿這種事,預先內定然后走流程、遣散別家的案例數不勝數,不想被套路就得自己走套路。去鄉下這一趟以前聶寒山就已經接到過幾次電話,來自不同代理商,不過都因行程安排推拒了去。當下這位見縫插針之力可謂一流,他前些天回市區就一直忙于邢允母親的事,今天剛剛得空。這下總不能再推,況且對于梁欽羽報的期望不小,怠慢不得。掛斷電話之后去廚房翻冰箱,準備做兩只煎蛋。保鮮層余留空間不大,東西亂七八糟堆一氣,那只存放牛鞭的白色塑料袋就顯得尤為占地礙眼。想也不想,聶寒山一把抓住袋口,揪兔子似的把鼓囊囊一袋東西拎出來,甩手扔進了垃圾桶。已經是第二批了,其實以前從沒有想過外力治療,因為一直覺得問題在心理上。但那次聽了溫酌言的“交并集”理論,就托人買了些過來,覺得死馬當作活馬醫也好,他想和那個孩子來一炮。斷斷續續一直在吃,雖然沒什么用,至少有個盼頭。然后綿羊就成了黑心棉。當晚他其實徹夜沒睡好,能感覺溫酌言也沒睡好,又想起頭晚上發燒一直讓他照顧著,一天下來也沒空留心他身體如何——他本是應該惱怒的,多年來慣有的主導地位遭逢撼動,還是不打一聲招呼就直接開始的撼動。身體有快感是一回事,原則又是另一回事。凌晨三點時還是耐不住心中煩悶,起來吸了根煙,像是被他驚擾了,在堂屋外睡覺的貓跑過來在他腳邊躥了一圈,喵喵直叫,想讓他抱。怕吵醒溫酌言,他便只好遂了貓的愿,把它抱起來帶回貓窩外坐了一會,等煙味散透,再回房間時繞過去探了探溫酌言的額頭,順勢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是挺舍不得,說嚴重些就跟失戀一樣,畢竟也是掛念了好一段時間的人。下午有個小會議,也是討論岷陽區樓盤的事,溫酌言拍攝的幾張照片隨項目主管的講解依次在大屏幕上跳動。聶寒山邊聽邊拿指尖研磨鋼筆的筆套,恍惚間幾次把“岷陽”給聽成了“綿羊”。散會后關鶴又問起邢母情況,前兩天他都來了醫院,昨天曹曉靈家里有事才走了。聶寒山說已經確認脫離危險,關鶴點了點頭,眉心一蹙,像是要發泄,但大約想起邢母在病榻上的模樣,又堪堪忍住。實話說,聶寒山也很怕看見邢母,那種揪心感能讓人好一段時間內都陷于一種消沉的狀態??梢哉f老天對有些人,似乎是生來就判下死刑的,邢母正屬于這一類。所以無論如何掙扎,如何積德,依舊是一生凄涼。看見聶寒山和關鶴去探望,老太太以為邢允與兩人已經和好如初——雖然她大概一直都沒鬧明白三人當年為什么就散了。所以,術后她情緒不錯,還常常拉著聶寒山的手說欠他的恐怕難以還清。“如果有個女兒,一定給了寒山?!?/br>三番五次當著聶寒山的面,這么對邢允念叨。老太太從閉塞的大山里出來,讓人鄙夷了大半輩子,思想仍舊陷在圈子里。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回旋,哪知道才去鄉下幾天功夫,老太太忽然高燒不退,邢允失聯。他匆忙趕回,險些連辦后事的準備都做好了,好在老太太挺了過來,醒來問起邢允,聶寒山不知如何作答。目前的消息是,進局子之前有高利貸沒還清,前段時間債主上門,邢允苦熬不住,溜之大吉。“阿姨命不好?!?/br>連關鶴都這么說。下班后找了個地方吃過晚飯,就與關鶴一道去了天蘭霜都。雖說邀請人是梁欽羽,但到了這種場合,重要角色還是他的合伙人蘇枳。所以進包廂以后一切都由蘇枳主導,什么酒正中聶寒山下懷,什么樣的游戲不會讓關鶴反感,他統統了如指掌。推杯換盞中,聶寒山已經微醺,虛合著眼半倒在沙發背上聽梁欽羽漫不經心地提他們的案子。小姐站在茶幾前扭著腰唱歌,嗓子不錯,溫溫軟軟的,不免又讓人想起病時的溫酌言。只是唱詞不堪入耳。溫酌言的嗓音并不女氣,故而似乎顯得荒唐,居然被他和這個聲音串了鏈子。也因為那根鏈子,本能夠容忍的唱詞也變得惹人心煩,當即放下酒杯,讓換一首。小姐隨機一切,成了。這時梁欽羽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忖度,不久后又生出三兩分憐憫,聶寒山知道是被誤解了什么。蘇枳、關鶴仍和幾位小姐玩骰子,顯然已經興奮起來了,關鶴吆喝著讓小姐拿話筒來,想要獻歌一曲。這邊梁欽羽和聶寒山已經把提案翻來覆去點了一番,聶寒山不做許諾,不過興趣是有的,對梁欽羽也就態度親熱起來。“令侄還是在外邊租房???”給梁欽羽添酒時狀若不經意地一問。對方始料未及,卡頓了那么幾秒,才點頭道:“外邊要方便些?!?/br>聶寒山道:“上課比較麻煩吧?!?/br>梁欽羽道:“總歸也沒剩多少課了,況且宿舍環境不行,靜不下心,他爸媽也有意見?!?/br>聶寒山悶聲一笑。梁欽羽一眼洞穿他眼底其余蘊意,也不再裝模作樣,搖頭笑道:“合宿其實無非就那么些毛病,一言不合鬧出矛盾,眼不見心不煩……隨他去了?!?/br>聶寒山也笑:“一幫男孩子,哪來這么多計較,說不定道個歉話說開也就完了?!鳖D了頓,又抬起酒杯碰了碰對方的杯子,“一點愚見?!?/br>梁欽羽多半也是酒過三巡,難免言自肺腑,抿下一口酒后居然嘆了口氣,徐徐道:“聶總你是不明白,別人的孩子,到底要難管得多……”叔侄間大約也不甚愉快。天蘭霜都的大老板與蘇枳有些交情,后來露面,聶寒山免不了又灌下幾兩酒水,回程時候腳步都有點虛浮。到家就去開冰箱,想找酸奶來喝,不留神瞥見垃圾桶里那只輪廓分明的塑料袋,手便停住了。在桶邊席地而坐,蹙眉對著垃圾桶凝神發呆。2失眠期算是過去了,比稿當日還因為忽如其來的降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