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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雨兄受累,萬望無論如何都要護得圣上安全?!?/br>“血滴子”本是宮廷中的極機密、專屬于皇帝一人的組織,成員身份隱蔽,只依皇帝之命行事,故此對外并無官職爵位。龍陽與玄啟關系非同一般,這才稱雨化田為兄。雨化田忙還禮,直道護衛皇帝是職責所在,不需宰相……好吧,龍刺史格外囑托。他話說完,識趣得站到牛車車頭,警備四周,不再往兩人看來。玄啟默算時間,他是該走了,總得留點時間讓龍陽歇息,可是目光一觸到龍陽那脈脈含情的眸子,千萬種不舍在心間翻涌。最終,玄啟又是一咬牙,猛執起龍陽的手,輕聲道:“龍陽,此去路途艱險,你切記,我等你平安歸來?!?/br>龍陽向玄啟一笑:“玄啟,你也保重。我也等你,我會留著這條命,做你的正宮?!?/br>玄啟不再多言,他親了親龍陽的臉頰,拖著腳步上了牛車。回宮的一路,忍著身體的不適,玄啟盡力拋開不舍與掛慮,思索著如何削弱朱家等數個權臣勾結的勢力。家中第三子的玄啟,在先皇開疆拓土的時候尚在襁褓中,待得先皇登基,玄啟長大,兩位皇兄不但年富力盛,且早在朝中結黨營私,將朝政牢牢把持,不容玄啟再有半分妄想。朱家是金陵三代以上的望族,至今未有任何破敗之相,便是當時先皇也不得不讓出部分兵權,將朱家長子德明任作中央將軍。而朱家,更趁著兩位皇子爭權奪利,如魚得水,游弋于勢力中間,如今三皇子玄啟算是漁翁得利,登基為皇,朱家竟也早有準備——當今皇后是朱家女,皇太子更是朱家的外孫少禛,外戚之勢,重壓如山。在金陵已是無計可施無法可想,幸得長姐襄陽公主顧念骨rou之情,鼎力相助,將臨安納入疆土,玄啟這才有了轉圜的余地。將龍陽派往臨安,玄啟要的,正是借龍陽的才能,強兵富國。臨安自古便是商賈匯聚之地,雖與金陵相比,恰在叛軍占據的泉州邊上,但若運籌等當,較之王都,倒是更能聚寶才是。他是望著龍陽在臨安幾年,能為他攢下平定周邊最起碼的錢糧和兵力。浪跡天涯既已成夢,那便為天下蒼生,開個太平盛世,也好迎入最珍愛之人,攜手笑看這萬里千山。若不是念著這個,玄啟哪能舍得放龍陽離去?只不知,龍陽要如何對付朱家次子朱瑾?玄啟給龍陽的吩咐,是最好除之后快。將朱瑾升作臨安將軍,一是掩人耳目,二則,是仗龍陽之力將朱家勢力減弱,只不知龍陽能不能做到。無論如何,至少,上天佑我龍陽平安吧。玄啟長長一嘆。回到宮中養心殿,小桂子上來服侍,皇帝更衣后上了臥榻,小桂子稟告道:“皇后娘娘曾遣女官到養心殿請過圣上?!?/br>玄啟皺眉:“什么時候?”“酉時未至。說是皇太子外感發熱,啼哭不止,還往圣上能去看看?!?/br>太子少禛與大公主是一胎所生,兩個孩子的情況卻迥然不同,公主活潑健康,少禛卻是體弱多病,如今新添的皇子無異,也因早產之故羸弱可憐,這也是玄啟的憂心事。“無異呢?”“回稟圣上,御醫今日來報,三皇子并無異狀?!?/br>玄啟嘆了口氣,滿月過后,無異的身體是一天天好起來了,真是天幸。“皇后就說這了事?”小桂子原本是禁軍中負責雜役的小宦官,機緣巧合給玄啟看中了,要了做身邊人。這孩子跟皇帝年歲相差不多,得此圣恩,自然是死心塌地忠誠不二。他聽玄啟這么問,極是機靈,立馬便道:“是只說了這個,不過那女官倒是問起小的,知不知道太后老人家要為圣上選秀的事?”玄啟聽得幾乎要吐血,婉拒了一個雪兒,這不知還得添多少佳麗。小桂子見玄啟面色頓時陰沉下來,不敢再作聲,默默得候在一邊。“罷了?!毙⑤p嘆了一聲,他吩咐小桂子,明日卯時不需來侍候,去御書房見太傅,一同出宮為龍陽送行,“你告訴他,朕無礙,讓他不必掛心了。叫他自己當心?!?/br>小桂子退開后,玄啟平躺下來,閉上眼睛,卻是輾轉反側,怎么也無法入睡。好不容易熬到寅卯相交時刻,他再也耐不住起來,傳了早膳,同樣食之無味,幸好政務繁多,要處理的事情千頭萬緒,玄啟投身到其中,總算是恢復常態。晚上看望生病的太子,與嘉寧公主耍了一小會兒,朱皇后在坤寧宮內擺好盛宴,冠服齊整,玄啟雖心中并不太樂意,還是留了下來,與皇后共度一宿。第二、第三日并無太多消息,到了第四日,例行朝會之前,玄啟竟接到來報:龍陽一行在去臨安途中遭悍匪,幸得后發而至的朱瑾將軍率部救援。只是待得朱將軍清剿結束,卻發現兵荒馬亂中,已然不見了龍陽刺史的身影。玄啟聽聞這噩耗,霎時面如死灰。第8章8、又過了兩日,皇宮內仍舊沒有龍陽的消息。玄啟心急如焚,卻不得不強打精神處理國政,他新近登基,哪敢流露出一點怠慢之意。好不容易挨到朝會結束,又召見戶部尚書,細細問過國庫的現狀,要尚書擬份開源節流的奏折,這才終得脫身,回到后殿。火燒火燎般趕到御書房,太傅曹夙峰正在教小王爺念書。那頑皮小子顯然是早已坐不住了,身子時不時得東搖西擺,曹夙峰也不客氣,一見異狀便戒尺一出,直接往小王爺身上拍打,聲音清晰可聞,剛進來的玄啟聽到,都不由一陣rou緊。可憐的孩子,如今才不過落到夙峰手中,已經這般凄涼,再過兩年,要跟著星壽學習騎射武學,更不知要被糟蹋成什么樣呢……曹夙峰有意裝作沒有發現皇帝不宣自來,小王爺則看到皇兄,一雙大眼即刻云霧蒸騰,作出求救的嘴型,玄啟干咳了一聲,道:“夙峰?!?/br>“圣上,嚴師出高徒?!辈苜矸宀坏刃⑼抡f,先聲奪人。玄啟不無同情得瞅了一眼小王爺,揮手讓他趕緊走,待小王爺如蒙大赦般離開后,才正色道:“夙峰,龍陽下落不明,幾日沒消息了,你上次為我舉薦的人,如今可用不?”就在半個月前,朱皇后推舉了一位表親作玄啟的“血滴子”,玄啟雖感厭惡,卻并沒有拒絕,當時與夙峰講起這事時,曹夙峰向玄啟道,他也有位合適的人選,只是此人身份特殊,不知皇帝能否接納。玄啟雖生性有些浪蕩,但到底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并不喜這等陰暗之事,當時聽了并不表態。到了此刻,卻已是無計可施,無論他本人還是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