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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下午三四點,邀請的人才開始陸陸續續地到場。眼尖的都看出來盛懷瑾今天心情不怎么好,額頭上寫著“生人勿進”幾個字,于是除了幾個損友,都沒人來招他。幾人在客廳的吧臺邊喝酒,盛懷瑾被一杯一杯灌得暈暈乎乎的,耳朵里滿是嘈雜的音樂和嬉鬧聲。盛懷瑾真是有些厭了,偏偏身邊那個胖子還在消遣、揶揄他:“大明星,說好的天仙兒呢?我今天可是專程來看天仙的,結果不還是那些庸脂俗粉?!?/br>話音剛落不遠處湊一塊的幾個小模特就朝盛懷瑾這邊招手,盛懷瑾半瞇起眼睛瞧了一眼,又煩躁地把臉別開。胖子剛剛閉嘴,吧臺對面一個喝著啤酒的漂亮少年又笑起來,道:“難不成你又劈腿,然后給人甩了?盛懷瑾,不是我說你啊,你這劈腿簡直歷史遺留問題了,那次不是因為劈腿搞出一大堆麻煩事兒的?怎么,這次又是哪個小情兒鬧脾氣???不聽話了?”說話的這人是陸戎,比盛懷瑾小了九歲,但卻是和盛懷瑾關系最好的一個?;煨∽幼烨返靡?,簡直一開口就戳到了盛懷瑾的痛腳。劈腿這個問題,已經不單單是盛懷瑾的歷史問題了,簡直就是遺傳問題,從他爸那兒起,他們這些姓盛的人,關于感情就沒理清楚過。當時就盛懷瑾的臉上就掛不住了,暈暈乎乎地抓起個橙子就往陸戎臉上丟。陸戎嬉皮笑臉地躲開。他旁邊是劉義天,再旁邊是陳云烈,這幾個都是盛懷瑾玩的比較好的,也都是能那他開涮的,幾個湊一塊偷笑,看的盛懷瑾簡直心煩。“cao,讓你們看我笑話?!笔谚囝^直打結,掏出手機憤憤地道:“立馬就給叫一個過來……”幾個人看盛懷瑾像是有點暈了,也不再鬧他,上來勸道:“跟哥開玩笑的呢,哥你還認真了。來來來,我們出去吃烤串去……”盛懷瑾拂開胖子的肥手,撥通了一個電話。“喂,你在哪兒???嗯……你過來一下。就是聚會,不用,我讓人來接你,很快?!?/br>胖子和陸戎互相擠眼睛,表情曖昧。“好啊,我今天倒要看看是個什么天仙?!标懭钟珠_了一罐啤酒。幾人又玩鬧了一會兒,講著些帶顏色的笑話,然后胖子正笑的前仰后合,突然一不小心回頭,就看到了門口一個穿著撞色拼接夾克的年輕男人,他帶著一副復古蛤蟆鏡,臉都遮了一半,但胖子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人是誰。胖子驚訝地嘴都合不上了,趕緊拿手肘拐了下旁邊的人,除了劉義天幾人都有點蒙圈,眼睜睜地看著一臉傲慢的喻辰希朝他們這邊兒走來。劉義天有點得意地小聲說:“我早就知道啦,兩人又搞一塊兒去了?!?/br>喻辰希很快就走了過來,開口就甜的膩人:“盛總,我來了?!?/br>幾個直男臉都扭曲了。“真聽話,來坐?!笔谚噶讼屡赃叺囊巫?,喻辰希就坐下了。盛懷瑾總算是覺得有點臉了,道:“給我的哥幾個打招呼?!?/br>喻辰希二話沒說,笑意盈盈地挨著喊人:“陸少,陳少,劉總,王總,我來的晚了,先自罰一杯?!?/br>言罷毫不猶豫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點震驚。就是當時親眼見證了二人鬧分手那一幕的,當時還以為兩人肯定一輩子都不會見面了,誰知道就過了這大半年的,又膩歪在了一起?陳云烈小聲跟胖子說:“這搞藝術的人就是不一樣,心可真大啊?!?/br>眼看氣氛有點尷尬了,劉義天作為唯一知情人,站出來打圓場了:“辰希來了。我之前不是跟你們說,我投資了一部電影嗎,辰希是男主角。前段時間審查出了點為題,盛總幫了我們不少忙,辰希特地來感謝一下?!?/br>“哦……原來如此?!标懭掷L了音調,曖昧地笑。喻辰希微笑,態度自然地靠著盛懷瑾,招呼來侍者又把杯子給滿上,特別大方地挨著敬酒,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有些難以掩飾的傲慢,但卻明顯地變得懂事地多了。盛懷瑾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眾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幾人這下真是又對盛懷瑾服了氣了,他真是把喻辰希給馴養地服服帖帖了,再沒人能笑他。party繼續進行著,越到夜里,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上流人士就越開始下-流起來,有些憋不住在人群里都抱著啃起來了。這就是盛懷瑾不喜歡把聚會弄到自己別墅舉行的原因,天知道這些人喝醉了有多禽-獸??善@些應酬聚會又是必須的,作為一個年輕有為的黃金單身漢,你不玩點出格的,別人還以為你不正常。有了喻辰希在身邊之后,那些個小妖精也沒有再主動貼上來煩盛懷瑾了,哥幾個端著酒到小院子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酒言歡一路回憶到了穿開襠褲的年代,紅酒啤酒洋酒換著來,喝得不亦樂乎。席間喻辰希一直都在,也沒喝多少,一直以一種正房的態度適時地安排侍者上糕點小食,舉止得體地給幾人倒酒。后來基本沒一個清醒的了。喻辰希又找來侍者,一一把這幾個醉鬼給搬到客房去休息,接著正準備搬盛懷瑾的時候,突然聽到他在醉酒中的呢喃。“盛總,你說什么?”喻辰希俯下身子,貼在盛懷瑾的嘴邊上,然后他就聽見了一句溫柔而親昵的喊聲:“小惜……”喻辰希只覺得心口一陣狂跳。哪怕是在他們最好的時候,盛懷瑾也沒有這樣叫過他的名字。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盛懷瑾和自己一樣,沒有放下嗎?他一時間激動地有些難以控制,腦子一熱就吻住了盛懷瑾的嘴。旁邊等著的幾個侍者頓時目瞪口呆。盛懷瑾在半夢半醒之間眼睛睜開了一條縫,迷蒙努力地辨別這張臉,不過卻有些不清醒。直到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有些灼熱和不正常,喻辰希才放開了盛懷瑾。三個訓練有素的專業侍者已經恢復了鎮定,就像什么都沒看見一樣面帶微笑地看著二人。喻辰希輕描淡寫地抹了下抹了下嘴唇,對幾人道:“小心點,把盛總抬到樓上去休息?!?/br>盛懷瑾聞言似乎清醒了些,含糊地說了一句:“臟死了,我要回去?!?/br>喻辰希有點為難,道:“盛總,這都十二點過了,別回去了吧?”“幾點……也要回去?!笔谚咐镉悬c難受,緊閉著雙眼把眉毛擰起來,低聲囈語道:“小惜……”盛懷瑾模糊地想著,他不回去,許惜就要一直等著。喻辰希輕輕地笑了起來,道:“好啊,盛總說回家,就回家?!?/br>喻辰希是根本不會照顧人的,更別說盛懷瑾醉的一塌糊涂。他給侍者拿了些小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