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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木都不敢隨便碰吟風呢!只有木槿敢隨便碰吟風呢!但是她已經懷孕了哼!賓突然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某種危機感。*在吟風把小竹妖帶回竹屋的第二天,察覺到竹屋多了一只妖的杉木就來了。從來沒這么近距離地接觸過小孩子,還是個這么乖的。杉木就著新鮮勁兒摧殘了一會兒小竹妖胖乎乎的臉蛋,然后就帶著小竹妖在竹林里走了一圈,認識認識新環境并且再順便給別的妖認識認識去了。杉木來的這段時間賓還醒著,他和杉木胡侃了一會兒,等杉木走了之后又精神了一會兒,跟著吟風學了幾個新的漢字,之后就哈欠連天了。“想睡了?”吟風把手里帶著茶水的杯子遞給他,歪頭問。賓接過茶水一飲而盡,然后揉著眼睛,一臉迷糊地點頭。吟風嘆氣,實在是放心不下,忍不住擔心便開口:“你最近要是有什么事的話,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br>人類累的時候會睡覺,妖在妖力耗盡的時候也會覺得困。那吸血鬼呢?吟風心里一動,想到了某種可能。賓搖搖頭,打了個打哈欠,糊弄他道:“也沒太大毛病,就是晚上失眠而已?!?/br>開玩笑,難道他能和吟風坦白說,他想喝別人的血?就算吟風不討厭這點,他自己也要厭惡死了好吧。吟風還是看著他,欲言又止。賓看著吟風的表情,有些愧疚,安撫性地拍拍他的手,把聲音放輕了想讓他放下心來:“我真沒事兒,就是晚上太精神了。一夜沒睡,當然白天會困?!?/br>內心則是在迷糊之余想著,他碰到吟風的手啦啊哈哈哈!賓剛剛和杉木在竹屋外面鬧,待得太久了,賓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已經有了那種被火燒一樣的不適感。“那啥,我先回去睡覺了哈……”賓心道一聲糟了,盡力控制住自己去捂住臉的沖動,不想讓吟風覺得他有哪里不對,對著吟風笑著哈哈哈。有種不妙的感覺。趕緊走。“你……”吟風的神情突然變了,伸出一只手,目標好像是他的臉。賓看著那只手伸過來,下意識地側過頭躲過去。而那只手伸過來時又變了個方向,落在他的頭上,那只手的主人一遍一遍順著毛摸他的頭發,像是在安撫。吟風不敢去碰他的臉。此時賓的臉已經出現了很多紅色的疤痕,暴露在賓蒼白無血色的皮膚上面,非常顯眼。那些疤痕還不時從里面發出暗紅色的光,一閃一閃的,讓吟風有一種賓的整張臉都在受傷流血的錯覺。啊……他現在的樣子肯定特別嚇人。賓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在吟風面前低下頭,終于忍不住,緩緩地用雙手捂住了臉。他現在能理解木槿從狐貍那里匆匆忙忙跑出來的心情了。賓著急回到竹屋里,還不忘悶聲對吟風解釋:“就是在外面待得久了點兒,我進去睡一覺就好了……不用擔心……”怎么可能不擔心?作者有話要說: 賓:老子的形象:)第9章09、他在猶豫吟風站在自己的竹屋里,安靜地聽著隔壁的動靜。賓回到竹屋就躺進棺材里睡了,并沒有沒發出什么太大的聲響。嘆口氣,吟風把目光轉移到桌子上放著的那把匕首上。那把匕首靜靜地躺在那里,這還是當初沈蕓放在他這里的,她害怕被長輩發現了會挨罵。當時他還驚奇了一下為什么沈蕓這樣一個大家閨秀會有這么一把匕首,她是從哪兒弄到的。吟風瞧了那把匕首半晌,拿起來,過一會兒又把它放下。小竹妖還沒有修煉成人型的時候,他是拿著這把匕首給竹妖喂血的。而現在……人類在累了的時候會覺得困倦,想睡覺;妖在妖力快要耗盡時,也會覺得疲憊,也會很想睡覺。而賓這個吸血鬼不能再繼續在白天活動,排斥陽光。到了晚上卻變得異常精神,眼睛也不受控制地變成了猩紅色。吸血鬼是在夜間行動的,而且他們會捕捉在夜晚行走在外面的人類,吸食他們的血液。現在賓也和木槿說的吸血鬼越來越相似了。吟風以前還奇怪過怎么他看到的賓和木槿所描述的吸血鬼不太一樣,之后就拋到腦后,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一切都可以對得上了。吟風把匕首鋒利的那一面輕輕地按在自己的手腕上。他還在猶豫。吟風垂眸,將視線下移。要流多少血才能夠?他對這種事情沒有概念——吸血鬼究竟要喝多少血才能繼續維持生命?沒有人告訴他,連木槿也不能給出確切的答案。腦海里不禁浮現出賓站在陽光下面對著他嘿嘿傻笑,求著他要他教漢字的那個畫面。他站在陽光下,那么耀眼,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種必須與黑暗為伍才能生存下去的人。賓躺在棺材里沉睡了一百年,挺到現在估計也是他的極限了吧。不能喝血的吸血鬼,會怎么樣?吟風不敢繼續往下想。匕首在手中轉了個圈,吟風一個沒拿穩,它被掉在了地上。吟風看著那把匕首,慢慢蹲下。這件事情,他到底應該怎么辦呢?他在擔心賓會怎么想。吟風又嘆了口氣,把那把匕首撿起來,又收回了抽屜里。山月是只狐妖。她原來不是生活在這個竹林里面的,是沈言和沈蕓在出去玩的時候撿到她,然后把她帶到這里來的。在他們撿到山月之前,她得罪了她原來居住的地方的大妖,被追殺。無奈跑到人世里,遇上了一個道士,那道士不聽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人類的解釋,把她打成重傷,以為她已經死了,便離開了。但其實她當時只是昏了過去。那道士估計還沒有殺過妖怪,是個新手,所以沒看過妖死的時候是什么樣子。恰好沈言和沈蕓偷偷從家里溜出來,看到她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便救起了她。她就這么被帶到了竹林。那道士雖說是個新手,但下手也是陰狠,她在竹林里修養了一百年,也沒好干凈。山月偶爾還能想起那個道士,每次想起,都恨得牙癢癢。她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人類,甚至和他們打交道說話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類所厭惡。但憑什么連給她一個生存的權利都不肯?憑什么無緣無故的就給她安了一個禍害人間的罪名,就把她迫害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