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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沒過多久,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吟風面前自動愈合,吟風眨眨眼睛,又看看賓。賓把手腕收回去,又來了一口,伸到吟風的面前。賓看到對面的人一臉的不情愿,還是堅持,把手腕向前伸了伸。吟風內心掙扎了一番,看著那雙碧綠色的清澈的眼睛,最終把臉湊到手腕旁邊。賓立馬把手腕貼到了那人的臉上,怕他反悔,強迫他沾上他的血。吟風被糊了一臉血,嘴上也沾了點兒,舔了舔,沒有嘗到想象中的腥味兒,反而有點兒甜甜的。“能聽懂我說的話嗎?”賓開口了,由于很久沒有說話的原因,他說的有點兒僵硬。舌頭不好使了。吟風當然是聽懂了,也能聽出來面前這個人說的語言和自己熟悉的完全不同。張張嘴巴,啊啊了幾下,發現自己并不會說,只是能聽懂而已,于是又閉上嘴,點了點頭。“那就好了,現在,聽我說話?!辟e用一種半命令式的語氣:“我叫賓,是個吸血鬼?!?/br>吸血鬼?那是什么?一個新的名詞擺在面前,吟風還沒來得及消化,對面的人又開始說話了:“把你的手腕伸出來?!?/br>吟風乖乖地伸出手腕,也是很好奇這個人到底想做什么。賓又伸出尖牙,朝著吟風的手腕咬了一口。賓點到為止,又舔了舔傷口,吟風的手腕便好了。吟風把手收回去,摸了摸,連傷疤都沒有,又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好了,你可以說話了。你叫什么名字?”吟風看了他半晌,忽的把握在背后的另一只手放松后垂到身側,身體放松下來,笑了:“我叫吟風?!?/br>在很久很久之后,久到他們已經離開這個竹林,久到連杉木都有了喜歡的人,賓依然記得,當初他剛從棺材里爬出來,很久沒有吸血,力量還沒有恢復,說出來的話也有點兒僵硬,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看上去很自信,還可以用半命令式的語氣和別人講話,但是其實心里一點底也沒有。他問一個人的名字。那個穿著奇怪款式的衣服,留著長長頭發的人,甚至臉上還粘著他剛才被迫沾上的血,對他笑得毫無防備,說,我叫吟風。吟風吟風,之后他無數次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然后思念這個人。*吟風沒有問他是怎么來的,也沒問他什么時候離開,賓也自來熟的在竹林里住了下來,就當吟風是默認了。吟風的竹林很大,竹屋也很大。賓在剩下兩個屋子里挑了一個,吭哧吭哧把自己的棺材搬進去,就這么住下了,隨遇而安。吟風的竹林里幾乎每天都會有其它的妖來玩,賓就不可避免地被發現了。吟風沒有解釋他的來歷,其它的妖跑進賓選中的那間竹屋里玩,看著那副被打開了的棺材,心里了然。看破但并不說破,這是除了杉木之外,來到竹林里的妖都懂的道理。一群妖怪圍著他問這問那,賓只能聽懂他們在說什么,但不會說,這是個問題。木槿看出了賓的窘迫,毫無障礙地和他用英語交流,很自覺地當起了翻譯。吟風在旁邊看著,笑著不說話。木槿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她是妖,懷孕時的狀態和平常的狀態沒有什么區別,就是走路和行動比原來困難了點兒。賓慢慢掌握了漢語,他本來就很聰明,再加上周圍的人都在說,他也能聽懂,經過鍛煉,現在說得比吟風還要流利了。這群妖怪很自然地接受了賓的存在,賓也自來熟地和他們打成了一片。賓現在正在纏著要吟風教他寫字,都纏了好幾天,吟風也閑著無聊,便答應了。“不過,”吟風覺得他應該先聲明一下,免得惹了不必要的誤會:“我也是別人教的,但他教我的時間太短,我會的字也不多?!?/br>“恩恩?!辟e連忙點頭:“你把你會的字教給我就好了,反正我也是沒事兒找事兒,殺一下時間?!?/br>“你真的那么想學?”吟風挑眉。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現賓不是一個能靜下心鉆研什么的人:“我怕你堅持不下去,學了幾天就放棄了?!?/br>賓贊同地點頭:“我也怕啊?!?/br>“但是,什么事情,都要試了之后才知道,不是嗎?說不定我會從此喜歡上漢字,就喜歡學了呢?!?/br>今天是晴天,陽光透過竹林,灑在吟風的竹屋上,也灑在賓似乎下一秒就會哈哈大笑起來的臉上。連那頭漂亮的金發,似乎也要和這刺眼的陽光融為一體一般。那么耀眼。吟風也笑起來:“那你要放棄的時候提前吱個聲啊,想好了再說。要是想再學,我可不教第二回的?!?/br>第3章03、血的用處賓醒過來之后,一共知道了解了三件事:第一件事,自己已經睡了快一百年了,時間沒有那么短,也沒有想象的那么長。第二件事,這里是亞洲,這里是中國。雖然時間沒過去多久,但是情況距離他昏迷之前已經變了好多,什么都需要重新去了解。他現在正在學習的也是漢語。第三件事,自己現在呆的地方是一個竹林,是一個連動植物都能成妖修煉成人類模樣,連科學也解釋不了的神奇的地方。哦,對,自己現在正在住的竹屋,也是一個竹妖建的。賓不知道自己用‘建’這個字到底合不合理,因為他看到過吟風手一揮,桌子上便憑空出現了一張紙。因此賓懷疑,竹屋也是吟風‘手一揮’,變出來的。在這個連吸血鬼和狼人都存在的世界,生活在這個竹林里的妖怪,在賓看來也沒有那么奇怪了。歐洲是吸血鬼和狼人,亞洲這里有妖,科學也解釋不了的物種,分布也是有區域的。對了,自己醒過來已經過去了這么久,為什么賽斯還不派人來接他呢?按道理來說,自己一睜開眼睛,賽斯就會察覺到,然后迅速派人來接他,根本不用他等著這么長時間。難道是因為賽斯也被別人給弄睡著了?被人弄成沙子了?那他怎么一點感覺也沒有?賓又開啟腦補模式,在心里猜測著各種可能性。吟風用毛筆戳了戳賓的額頭,挑眉。賓連忙回神,規規矩矩地坐好,一臉乖巧。“坐不住了?”吟風慢悠悠地把一張寫滿了字的紙疊上扔到一邊,也不看賓。賓點頭,看了一下表,強調一下:“已經坐了三個小時了?!?/br>木槿回來之后,又換回了在竹林里的裝扮,把自己行李中賓可以用的都給了賓,說是看到了傷心??瓷寄竞唾e的身形相似,吟風便朝杉木要了一些舊衣服。賓穿著杉木的衣服,拿著一塊女士表,配上一張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