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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半響沒有言語,只笑著看何仁,莫約過了近一刻鐘,何仁總算把文件都給翻看簽完,抬起頭朝江月笑了笑,勾勾手讓他過來。“你是不是挺介意那件事的”江月問道。“有點兒”何仁并不猶豫的直言“但是我對不住你,為了錢讓你去幫宋顯,怕你走又干了那件渾事,當次炮臺當還你點兒吧,剩下的我拿這輩子還你。你讓我去沖鋒陷陣可以,但這次確實不合適“嗯,既然說到了,我特別想弄明白一件事。當年為什么拍地后一個月都沒來找我?”江月微微頷首,抱著手臂坐在何仁對面。“你真不明白假不明白?”何仁哂笑了一聲,雙手撐在膝蓋上半躬著身子“我欠了一屁股債,你突然告訴我你爸名字在財經榜上。我沒欠債你爸都會當我吃軟飯的,何況再無翻身之力。江月,我這么說你可能不高興,但那時我真破產了,咋倆估計也得完,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讓那個項目被扣押。去求你幫忙我都開不了口,更何況后半輩子賺多少被銀行扣多少,靠你養著”江月只是皺了皺眉,并未答話。“我這人就這德性,別的都能改這個改不了”何仁笑著眨了兩下眼睛“給我機會是恩義,靠人施舍……”何仁說著搖了搖頭,抬起胳膊看表“都過去了,沒什么好說的,回家吧”江月一路沉默著,他確實不明白,貧窮或者富有,各有各的活法,他更看重跟誰在一起,做什么事兒。剛開始認識時何仁不樂意求人,不樂意看人臉色,不樂意低頭,他愿意把所有時間都拿去做事,卻不愿意分點兒功夫做人;現在倒是會做人了,骨子里卻還是傲的很,控制欲倒是弱了些。江月搖搖頭,他雖然不明白,卻不會再想著去改變他,何仁就是何仁,橫豎他要真走投無路也有一萬個辦法找條生路。第60章“江月,醒醒,江月,寶貝兒”何仁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響,江月身體繃到僵硬,猛地一個抽搐,睜開了眼睛,熟悉的懷抱和味道,溫暖的手掌,親密的吻在撫慰著他的神經,江月嘆了口氣伸手摟住何仁的脖子。“沒事,我在呢,我在”何仁把江月摟在懷里輕輕的拍著“怎么老做夢,你這壓力也太大了”“大概吧”江月伸手撈了鬧鐘來看,凌晨四點,從他爸死后就沒睡過好覺了,一翻身把何仁壓在下面,手從他衣擺摸了進去“趕七點的飛機,再來一次”“你他媽不睡覺,□□扛疲勞也是挺新鮮的”何仁兩手扳著他的臉,直看得江月有點兒心虛。“不來拉倒”江月掀了被子,隨手拿了套何仁的棉麻衣褲穿上,去了臥室的露臺。春寒料峭,光腳踩在木地板上還能感受到清晨的濕氣,他有點兒想世世了,有時真覺得那是他兒子,出生時抱在手里只有那么一點兒,紅皮皺皺的,現在也會叫爸爸,會自個兒走路吃飯。他對江俊超印象不多,小時候是四個老人和母親在輪流帶他,后來他爹就出軌了,然后鬧得魚死網破的,再回來父親得了肝病,現在又去了。大概是有了個干兒子,大概是背著這個江俊超幾十年掙下的家業,大概是這么小的病就把強大了一輩子的男人給帶走了,江月常常唏噓不已。他確實比以前惜命多了,惜自個兒的命,也惜跟何仁的情。即便內疚沒走過,但讓他不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也不可能,當他是自私吧。“你到底怎么了”肩膀上搭了條毛毯,江月回頭看了一眼,何仁那漂亮臉蛋上有點憂色。“事兒太多,煩”江月笑笑,伸手擰他的臉。“你可不是煩事情多的人”何仁兩臂把江月環在身前,看著漆黑的夜幕“你在擔心什么,告訴我,江月”“沒什么,想我爸呢”江月莞爾一笑。何仁靜默了許久,抱著江月的手又緊了緊“我們要個孩子吧,要個孩子,你也會讓我去看你爸媽”江月愣了愣,側頭輕吻了何仁的唇角,又笑著看他的眼睛“我年輕那會兒,覺得你以后有個女兒就好了,你女兒該長的多漂亮。但現在卻不想了,你有我就夠了,要什么孩子。我爸還有江維,小姨也有了女兒,遺囑上不缺名字寫”“這跟遺囑沒什么關系。你爸擔心你以后路不好走,在業內被指指點點,擔心我這種在娛樂圈爬過的人不是真心,什么都是為錢,擔心你到老了沒人照顧,要獨自一人,你爸擔心的我都理解,也都想過你爸為什么看我不順眼,我說過會疼你一輩子,跟你爸也說過,他總會看到的”何仁眼神專注而篤定,只朝著虛空望去“你是他跟你媽唯一的紀念,他只是想你過得好,不是想你一輩子耿耿于懷,你如果總記著對不住他的心思,那我們就要個孩子,讓你好過”“……”江月半響沒有說話,他沒料到何仁跟他爸還有過這么一說,現在又把話給說透了,只歪在何仁身上靜默不語。“江月,咋倆是注定要認識的,你不能假設沒有見過我,你當初可以回來做配型,出了事讓你爸痛苦,那多的三五年真能撐下去?江月,別自欺欺人了,你改變不了什么”何仁低沉的聲音在江月耳邊回響,江月手指微曲,未握拳卻又松開,閉上了眼睛“別說了”“我也看明白了,你這人就是假瀟灑,喜歡的你都想要,又他媽不能有一點兒不合心意,你在心里不自在,哪天不高興了再甩我……”何仁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月一掌給推到了藤椅上,俯身咬住了他的嘴唇,何仁也來了脾氣,一手扣著江月的腦袋跟他熱吻,兩人像野獸似的互相撕咬,衣服都沒脫何仁就挺進了江月體內,依舊把人按在懷里不斷接吻。“江月,我在美國就跟你說過,咋倆沒完”何仁不說情話,卻放了句狠話。“沒完就沒完”江月反而笑了,鼻尖相對,耳鬢廝磨,何仁什么都捉摸透了,卻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大概這就是愛情吧,總有點兒不安如影隨形,自己以前是,何仁現在也是。天漸漸亮了起來,日出的橙色光輝印在兩具糾纏的身體上,何仁不再說話,也沒有跟之前一樣刻意捉摸對方的喜好,單純的□□,原始的欲望,動作快的讓江月回不過神來,全身泛著潮紅,死命的抓著藤椅的扶手,被頂得不斷向前。他知道何仁回來了,何仁的本性總是在那里,那個討好的,示弱的,迎合的,從來就不是他,何仁有他的野性和傲氣,有他的仁善和情緒,他從未想過拿自己的意氣之爭換何仁的伏低做小。江月側過頭意味不明的看了何仁一眼,卻換來更深更用力的沖刺。官能□□,直做到了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