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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一個孩子在拉扯中竟不知去向了。連夫人也因美貌差點被歹人搶走,還是一個護院拼著背后挨了一道尺長的刀口才將夫人救回。回去后裘夫人日日以淚洗面,裘父找了不少人去尋,也報了官塞了錢,最終也只是了無音迅。悲痛了幾年,裘父便送才幾歲的裘房玉拜師學藝,以免再吃這種苦頭。裘房玉學成下山已是三年,也尋了他的兄長三年,卻是沒有絲毫進展。平日里也是個寵慣著的主兒,但每每見到父母思念兄長的眼淚,心里也是難過得很,畢竟是孿生子,雖不說同心同感,也是一份血緣牽絆。直到去年年底遇到鐵扇書生公羊無憂,才從他口中得知自己的兄長有可能在長安,連已是歲末也不顧,隨即千里迢迢趕來。途徑洛陽時遇到鐵扇書生的好友林家大公子,據說也見過房月的,便一道過來幫忙了。不過鐵扇書生卻說不清楚到底在哪里見過裘房月。如今他要問小七的,便是裘房月到底身在何處。小七先看鐵扇書生。原來是他,幾年前到過醉紅院,點過房月公子的那個鐵扇書生。當日對他的灑脫頗有好感,誰知過了這幾年,竟全然不記得了長相了。鐵扇書生嘆了一聲,道:“你說罷?!?/br>小七這才小心翼翼的說:“在…醉紅院……”鐵扇書生往日風流慣了,遇到房玉短短數日,卻如醍醐灌頂一般,心境大變,收斂了起來。如今他不敢明說,自然是怕房玉知道他去過那種地方,還與他兄長有過肌膚之親,現在和房玉又是這種關系。他的擔心并無多余,房玉聞言,果然先是狠狠吐了句“混蛋!”,隨即破窗而出??磥砬а匀f語還沒時間發作,只因有更重要的事要先做。小七還沒來得及心疼新修繕的窗戶,便見鐵扇書生苦笑一聲:“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話音未落,人已跟了出去。緊接著隔壁房間也竄出一道黑影。小七忙跑過去看,好在那房間的主人是開了窗才跳的。28第二日一早,小七正在大堂灑掃,那幾人從外面回來了,都是一臉的疲憊。小七將早飯放下,裘房玉便坐到桌前,自顧自的吃起來。鐵扇書生在一旁好不尷尬,說什么話房玉也不理他。氣氛詭異得很,小七本想問他們找到房月公子沒有,卻一直不敢插話。不過看這架式恐怕也是無功而返了,便悄悄關了門出去。過午,三人從正門出去,第二日早上又回來。連續幾日,日夜不分的往外去,也沒見一次找著人。小七覺得奇怪,房月公子就在醉紅院,就算他是紅牌,一日兩日見不得,哪能天天都見不得的?他沒想到,若房月真是還在醉紅院里,憑這三人,自然是隨時想見便能見到的。這天他們在大堂用飯,小七想大堂還有其它客人,有什么得罪的也不好真拿他怎樣。便怎么也要打聽一二。這幾日來,裘房玉天天想著找人,對鐵扇書生的氣消了些去。小七一邊擺菜便一邊開口問:“客官,小的想問問各位見著房月公子沒?”裘房玉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心想,明顯的沒找著人,這小二真是既沒眼力又不識時務。還是鐵扇書生給了他一句:“他贖身了,下落不明?!?/br>“難道老鴇不知贖他的人是誰么?”小七不死心的問。房玉怒道:“若是知道我們還用這般的找么?!”鐵扇書生連忙示意他別氣惱,轉頭對小七道:“他自己贖的。上完菜便下去,俗話說禍從口出?!甭曇艟挂幌吕淞藥追?。小七便趕緊告了禮往旁邊去了,心里愣愣的想著房月都離開醉紅院了,寒江公子還在里面受苦。想起來房月確實早年便在存銀兩,只是沒想到老鴇這么快便肯放他這顆搖錢樹走,怕是因為他也早過了弱冠,又是只靠身子吃飯的。不過也是好啊,不管怎么樣,能出去總比寒江公子老被栓在里面好。小七在一旁感概著,那邊正視若無睹的上演不少非禮勿視的東西。飯菜擺在桌上,裘房玉道:“吃不下?!?/br>鐵扇書生便柔聲哄他:“不吃東西哪來的力氣找人呢?”裘房玉想了想,又道:“那你喂我!”鐵扇書生也真的乖乖捧著碗,一口口喂給他。實在是奴顏媚骨的模樣。沒吃幾口,房玉想起下落未明的兄長,又煩躁起來,搶過筷子自己悶不做聲的吃起來。“我們還是往外地追去罷,或許他們就在路上?!狈坑裢蝗徽f,說罷猛的起身。聲音里帶了點鼻音。鐵扇書生將他拉住,討好意味十足的安慰:“你累了,先休息一下。我們在長安再找找,實在沒有再往外地去。他們走不快的?!?/br>“再找什么?長安都翻遍了。再說他們那種人,既然出來了自然是走得越遠越好,誰還會呆在原處叫人認出來?”“再留一天罷,總好過驀然回首燈火闌珊,白白浪費時日。況且他既出了那里,又是自己贖的,想來日子也不會太難過?!?/br>房玉想想也是,長安小,長安外便是整個王土。若待他們將王土找完,再回來看到兄長就在長安,那不知道該要多少年了。心頭最緊要的事放下了,房玉又耍起小性子,一屁股坐在鐵扇書生腿上,要他敬自己喝茶。鐵扇書生自然求之不得,笑吟吟的便把茶杯往房玉紅潤的唇邊遞去。房玉偏頭,湊過去喝那茶水,心里便是把前塵舊事都拋開了。只是如此一來,兩人就靠得近得不能再近。大堂的其它客人早已交頭接耳,口里眼里不時有些鄙夷的。那兩人依然視若無睹,徑自打得火熱。旁邊人議論的聲音便越來越大,甚至還有人吐了口唾沫。半響,從未說話的黑衣人開口了。“公羊兄……”“林兄?有何事?”鐵扇書生剛得了美人寬心,一張臉隨時在笑著。“這實在是…有傷風雅……”裘房玉一個眼刀甩了過去,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