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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都不是問題?!?/br>女人、權利、奢侈品……那些爛俗、甚至是低俗的東西,卻成了他們日常生活的重心。許謙所在的就是這樣一個圈子,充斥著利益與欲望,正經起來偶爾也會學著附庸風雅,可一旦喝多了酒,便會暴露本性。像是一群裹著正裝的畜生,酒精上腦后便喪失了人形,在這樣的環境下,許謙無法做到獨善其身,因為那與利益切切相關。許謙是個俗人,他把錢看得很重,因為他受夠了沒錢的日子,連尊嚴都要放在地上,任人踏碎了,碾成粉末,再趁著沒人的時候一點點掃起來,小心存放。因為他只剩這么點東西了,除了這個,他一無所有。拿著煙的左手有些發抖,許謙吐出一口白霧,順手掐滅了煙頭。曾經他也是有夢想的,只是那所謂的“夢想”,不能當飯吃,不能當水喝——人他媽都要死了,還談個屁的夢想?而只要有錢,這些都不是問題。一根煙抽完,酒也醒了大半,許謙露出一貫的笑容,帶著點輕佻與痞氣,看似漫不經心的問。“如果我說我沒碰過任何一個人,現在不會,以后也不會……你信嗎?”你信嗎?嚴漠也在問自己。那樣的場所,那樣的環境,作為男人……真的能抵住誘惑?一次兩次還說得過去,若是次數多了,若是……那身上的口紅印再多幾個,香水味再濃一點……能相信嗎?嚴漠有些迷茫。而許謙的耐心也耗盡了。他像是累到了極點似的,整個人陷在沙發里,聲音都有些發抖。“……我明白了?!?/br>第48章第二天,在外的林語溪打電話過來,說手頭這個項目最好要親自出面,換做以往許謙可能找個借口給推了,如今二話不說打著飛的過去,把林語溪都嚇了一跳,帶著人來飛機場接他。女孩子的心總是細致一些,林語溪見許謙臉色不大好,等工作結束后,小心翼翼的問他是不是生活上有什么難題。許謙沒好意思說這事兒,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了。他上飛機之前給嚴漠發了條微信,說是出差,實際是覺得兩人都需要冷靜。昨天晚上的失控除去酒精因素之外,那些從根本就存在但一直被忽視的東西一同爆發出來,許謙覺得自己特狼狽、特輸不起,丟臉丟大發了。于是他借著工作的名義跑出來調整心態,他想以一個更完美的姿態去接觸這些事情,他把自己的傷心與失意收起來,就像當年拾起尊嚴那般,藏在誰也看不見的角落里。他已經不是那個慘兮兮的孩子了,他不再會因為某件事情低落好幾天,也不會因受到打擊而一蹶不振,不管人生如何,活著就要繼續,他沒有太多的時間站在原地悲傷春秋,因為有太多的人想把他踩下去。工作進行的很順利,項目順利簽下,兩方人吃了一頓飯,合作人要灌酒,許謙自然不可能讓林語溪一個小姑娘扛著,主動攬下了大部分應酬。結果就是一進酒店便抱著馬桶吐了個天昏地暗,林語溪連忙要人買解酒藥送上來,還不忘心疼地給他拍背:“其實你不用喝那么多的……”胃里的東西吐干凈了,許謙舒服了點,接過對方遞來的熱水漱了漱口:“他們都沖你來的,我還能把你推出去不成?”林語溪道:“許哥,你也沒大我幾歲……”許謙刮了刮她的鼻子,嗓音有點啞,但是很溫柔:“你在我眼里還是小姑娘,永遠十八歲的那種?!?/br>“這幾天辛苦你了,以后這種事情讓小江來做,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容易吃虧?!?/br>林語溪紅著眼笑了:“許哥,你這是要包養我呀?”說著,她特認真的掰起指頭:“你看看你,有車有房,長得還帥,誰要是嫁給你真是享福了?!?/br>許謙也跟著笑了:“可惜啦,我不打算結婚的,再過幾年可能……可能要個孩子吧,說不準?!?/br>林語溪點點頭:“那我要給孩子當干媽?!?/br>“沒問題……”又過了一會兒,藥買回來了,許謙吃了藥便躺下了,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他這頭不見人影,嚴漠那邊也沒閑著,眼看房子這邊要結束了,朋友又給他介紹了個小單子,市場價,要求不算多。嚴漠一直單干,也沒搞個工作室什么的,他才二十四歲,想趁著年輕多歷練歷練,積累點經驗。于是下次去監工的時候,他就把自己的繪畫板帶上了,幾天下來畫了不少草圖,用郵件發給客戶挑選,等待進一步回應。上班、下班,新房舊房兩點一線,許謙不在,他沒有了說話的人,自然會有些不習慣,特別是有時候看到米蘇趴在玄關處等人的樣子,心里更像是缺了一塊。許謙是他從未想要有過接觸的那類人,如今陰差陽錯的滾到了一起,也不知是好是壞。嚴漠承認,對方給他帶來了無與倫比的刺激感和新鮮感,但是激情終究會過去的,隨著在一起的時間變長,有些東西終究會顯露出來——三觀、習慣,不同的身世決定了性格,比起那些無法逆轉的過去,是放棄,還是繼續磨合?嚴漠不敢往深了想,仿佛那是一觸即炸的引線,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短短幾天就這么過去,轉眼到了聞巧巧的百日宴,嚴漠難得打扮了一番,梳好發型,噴上古龍水——他覺得自己像一個失敗的戰士,帶著傷痕累累的身心去參加敵人的慶功宴,偏偏還不能表現出半點傷心。微笑,要微笑——絕對不能讓聞彬看出點什么,他已經夠慘了,不能連最后的尊嚴也輸個干凈。帶著這樣的心情,嚴漠拿著那張猩紅的請柬,來到會場。由于百日宴與滿月酒一起舉辦,聞彬家里包下了大半個五星酒店,請了幾十桌親朋,熱鬧比婚禮更甚。入場后,嚴漠不敢直接面對聞彬,找了個位置先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發呆。坐了一會兒,人群突然sao動起來,放眼一看,竟是許謙挽著林語溪的手臂入了場,聞彬迎上去,兩人抱了一抱。嚴漠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只覺得那個擁抱怎么看怎么刺眼。隔著重重人群,許謙并沒注意到他,而是笑著與聞彬分開,又把新買的長命鎖親自給干閨女戴上……那金鎖是他特地找人打的,上面刻了聞巧巧的生辰八字,樣式大方華貴,一看就是花了重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