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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刷著屏,陰陽怪氣的諷刺著他,話說的非常難聽,嚴漠根本不想與他理論,干脆利落的拉進了黑名單。但這還不夠,他胸口憋著一股氣,莫大的屈辱感狠狠地刺激嚴漠的自尊心,他想打電話去找許謙興師問罪,但是他忍住了。這樣一來自己與那些怨婦又有何區別?嚴漠還沒有那么不堪,他只是惡心,惡心那個晨曦,甚至惡心許謙——一想到這樣的人這會兒正躺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他胃里就一陣難受,甚至有些想吐。嚴漠是有潔癖的,他可以不在乎對方曾經的感情經歷,但若是與他在一起的同時還去勾搭別人——哪怕只是炮友這么簡單粗暴的關系,他也是不能忍的。其實細細想來自己也有問題,從最開始就不該貪戀快感,因此找上許謙這么個風流浪子,這家伙從來就不老實,之前說著喜歡聞彬,私底下還不知道包養了多少“晨曦”……這絕對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也只有自己傻兮兮的相信他,甚至、甚至……甚至有過那么些感動,如今看來,都是狗屁。嚴漠握著手機的手指用力到發白,胸口起伏著,氣的頭暈。他想起來了,這個出口成臟的晨曦,就是夜店給他下藥的那個人,許謙似乎也提到過,當時還讓他不要計較……也真是他道行太淺,沒能看穿對方那曖昧的一笑。兩人估計便是從那時搞到一起的。柔情蜜意只不過是許謙久經沙場的“經驗”……也虧得自己能因那句“第一次”而感到興奮,現在一想,恐怕也只是一場騙局。歸根究底,是他把錯覺當了真——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怎么能信?那些張口就來的甜言蜜語,他還對著無數人說過,就連那聲“許哥”,也有無數人叫過……就連他身邊那個助理小江都不例外。氣到了后來,嚴漠已經冷靜許多,他細細回顧了這些日子里二人的相處,打算斷了這份聯系。他與許謙,本就不是走在一條路上的人,是聞彬將他們連在了一起,后來聞彬走了,中間便缺了一塊,他們兩個想方設法的想要填補,卻陰差陽錯的滾到了一起……他不想怪誰,許謙沒錯,錯的是他,是他主動邀請,如今也只怪他眼瞎看錯了人,咎由自取而已。第34章許謙一覺睡醒已經是晚上了,他看了眼表,給嚴漠發了條微信。“吃了沒?”對方一時沒有回話,許謙便順勢刷了刷朋友圈,米蘇的照片下多了不少留言,大多都是贊貓美的,收獲了幾十個贊。許謙津津有味的游覽過,突然看見了一個名叫晨曦的ID,點進去看了才想起這就是之前認識的那個安晨,兩人在晚飯后互加了微信,還沒怎么聊過。本還是想進一步發展一下的,如今卻是沒什么必要了。他順手刪了好友,起床收拾了一下便開車前往醫院。嚴漠果真還在那兒守著,就是臉色不大好,許謙以為他是餓著了,便上前拍他的肩:“辛苦了啊,哥哥帶你出去吃點好的……”話未說完,就聽啪地一聲,手被人打開了。許謙嘶了一聲,還以為這小子跟他賭氣呢,笑嘻嘻的上前安慰:“我是有點睡過頭了,對不起啊讓你等久了,來我摸摸餓壞了沒……”嚴漠狠狠瞪他一眼,抓著人就往外走,力道極大,許謙只覺得手腕要斷了,哎呦哎呦的叫了一路,等到了個沒人的角落時都青了一圈。這么一通下來,他也有點上火:“你什么意思???”嚴漠面無表情道:“剛才醫生說,今晚米蘇就可以脫離危險期了?!?/br>“太好了,兒子沒事了,我就說它肯定特別不想死……它肯定舍不得我們?!痹S謙一高興,之前的痛也忘了,大大咧咧的去攬嚴漠的肩膀:“走走走,吃頓大餐慶祝一下,我現在就讓小江訂位,開車過去剛好能吃上熱騰的……”他這頭興高采烈,可惜嚴漠并不買賬,再一次甩開了他的手:“許總,我想你是誤會了什么?!?/br>許謙有些莫名,但也覺得不對了:“怎么又叫起這個了?多生分啊,咱們倆什么關系……”“我們沒有任何關系?!眹滥е厝魏味?,往后退了一步:“等米蘇痊愈到你找到住處前,可以暫時放在我家寄養,在這之后我希望你能帶著它盡快搬出去。我還沒有對父母出柜,被鄰居發現家中經常有男人來往,影響不好?!?/br>許謙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這是要把老子甩了?”嚴漠深吸一口氣:“是的,準確說我們只是炮友關系,不存在甩不甩一說……”不等他說完,許謙倒是先炸了,狠狠罵了句cao。“我他媽還沒嫌棄你活爛呢,你倒是想甩我了?嚴漠你什么意思?你沒爽到嗎?老子隨便一撩你就硬的跟什么似的,許哥許哥的叫個沒完,現在褲子一穿又裝著是個人了???我cao我也是看走眼了,怎么早沒發現你這么能裝啊……”他嘴上罵的痛快,心里卻憋得難受,嚴漠冷淡絕情的態度讓他惱火——許謙從沒被人甩過,只有對聞彬,他承認他慫了,他沒膽子告白,那是因為他喜歡,他樂意受這個罪——但是嚴漠,憑什么?一開始說要上床的是嚴漠,如今拔吊無情一刀兩斷的也是嚴漠,什么好事兒都給他占了,主動權都在他手里——憑什么?!許謙不爽,不痛快,他覺著老子都他媽撅著屁股給你cao了,不求你感恩戴德說兩句中聽的話總行吧?如今倒還嫌棄起他來了?嚴漠臉皮薄,雖說附近沒什么人,但在外頭討論床事也并非他的作風,此時氣的發抖,恨不得沖上前去,堵上這人的爛嘴。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不好意思許總,我有嚴重的潔癖……”許謙聲音都啞了,他難以置信的道:“你這是嫌我臟了?”“……”嚴漠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轉到別處。下一秒,腹部受到重擊,力道之大揍得嚴漠彎下腰去,靠在墻邊痛苦的喘息著。許謙一腳踢在墻上,墻皮簌簌落下,灑了一身。良久后,他閉了閉發紅的眼:“滾吧,如你所愿?!?/br>嚴漠一語不發的直起身,踉蹌著走遠了。許謙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吐出顫抖的白霧。他現在心里頭就跟火燒著似的,鋪天蓋地的憋屈感壓得他快窒息了,他很想把嚴漠拽過來打一頓,打到自己爽了為止。可他偏偏沒有這么做——他只是輕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