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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漠射出來的時候,許謙已經昏過去了。他赤裸的身體上全是掐痕,后背被啃得青青紫紫,汗水打濕了身下床單,嚴漠抽出時還能看見血絲混雜著白濁一同從那紅腫的xue口淌出來,貼著大腿根部緩緩淌下,真真是凄慘到了極致。嚴漠兩眼放空的坐了一會,最后被困意撩到,紅著眼睡著了。第03章許謙是先醒來的那個。從迷糊到清醒只花了短短幾秒,許謙也是老江湖了,幾乎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氣的差點吐血,轉頭見罪魁禍首還睡得香甜,一腳將人踹了下去。結果這一下還扯到后面的傷,他悶哼一聲趴在床上,把牙磨得嘎吱響。嚴漠這頭還迷糊著呢,又被狠狠一拳正中鼻梁,血唰的就流下來了,睜眼一看,卻見許謙衣服都顧不得穿,光著屁股騎在他身上一頓暴揍,打的人說不出話來。嚴漠也不是個老實的,平日里看起來正經,骨子中卻也帶著一股狠勁。忍了一會后來憋不住了,一個反擒拿便將許謙壓在身下,喘息著道:“你他媽有完沒完了!”許謙氣的眼都紅了,扯著嗓子大吼:“我cao你媽的傻逼!你爸當時怎么沒把你射墻上!”嚴漠也跟著吼:“那是你自找的!你他媽可勁撩我!還、還……”許謙一口血慪在心口,反手就給他一拳:“我他媽撩鬼呢!”接著瘋了似地拳打腳踢,嚴漠按他不住,也沒討到好去,加上這事的確理虧,還手時也不像以往的理直氣壯。兩人爭斗了一番,許謙重新居上,他掐著嚴漠的脖子左右開弓,那都不碰專門打臉,一邊打還一邊罵:“誰他媽給你的膽子上你爺爺?”嚴漠一抬腿把人掀下去,二話不說抓住許謙裸露在外的性器,這回許謙不敢動了,嘴上依舊沒閑著:“我cao你媽個強jian犯,老子出去就報警!你等著!”嚴漠氣的夠嗆,冷笑道:“我強jian犯?需不需要我給你看看是誰先動手的?”“你他媽還錄了視頻?”“你說呢?”許謙愣了一下,又是一陣破口大罵,嚴家祖宗十八代都被他輪了個遍。嚴漠講不過他,干脆攥緊了手里的玩意兒,接著就聽許謙啊了一聲,渾身顫抖。嚴漠又道:“還罵不罵了?”“我cao你%¥……%¥……”許謙繼續罵,嗓子都破音了也不帶停。“……”嚴漠噎了一下,頓時有些無語,干脆等對方罵累了,罵不動了,才氣喘吁吁的起身,轉頭去穿衣服。結果這外套才套上,回頭就見許謙舉著花瓶砸下來,嚴漠沒想到對方這么要命,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后腦一抽一抽的疼,嚴漠望著醫院的天花板出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聞彬結婚,他跟情敵滾上了床,現下則是被打暈丟進醫院……嚴漠越想臉越黑,心說這幾日真是命犯太歲,什么cao蛋的事都給他撞了。這頭正腹誹著,就聽臥室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風風火火殺進來,見他醒了,冷笑一聲:“呦呵,沒死啊?!?/br>“……”他沒吱聲,許謙變本加厲的伸出手,比了個中指:“傻了也好啊,這是幾?”嚴漠的嘴角抽了抽,強忍著怒火開口:“你怎么在這里?”“要不是彬彬讓我來,你以為我會來???”許謙嫌惡的瞥他一眼:“再說,受傷的又不止你一個,我怎么就不能來了?”嚴漠愣了一下,霎時明白對方說的什么,臉頰飛紅:“你——”“你什么你,衣冠禽獸?!痹S謙整了整衣領:“老子沒打死你是念在彬彬和你的關系,知足吧傻逼?!?/br>嚴漠深吸一口氣:“廢話說完了,可以滾了嗎?”“滾個屁啊,彬彬說他待會也來看你,我能走了嗎?”許謙罵罵咧咧的扯了張凳子坐下,姿勢怎么看怎么別扭。嚴漠沒忍住瞥他一眼,被對方狠狠瞪回來:“再看把你那狗眼扣下來?!?/br>“你有什么好看的,一點肌rou也沒有?!?/br>許謙被人戳到痛處:“你懂個屁??!我這叫精瘦!精瘦懂嗎?你他媽還說我呢,我后面那么緊你進來的時候潤滑都不用,多虧了jiba細又短,才沒給你夾斷了!”說起這事他就郁悶,媽的當了這么多年TOP栽在一個處男手里,頭一回開苞就被cao到肛裂,對方還是多年的情敵……許謙越想越不爽:“不行,你得給我上一次?!?/br>嚴漠想也不想的道:“不可能?!?/br>“有什么不可能??!不是我說,哥哥我的活兒可比你好多了,至少不會大出血?!痹S謙換了個坐姿:“就你那前戲都不做的,約炮都沒人理你……嗨,虧得彬彬沒跟你在一塊,不然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多受罪啊?!?/br>嚴漠冷笑:“你活好,他不也沒跟你在一起么?”許謙cao了一聲,不說話了。而嚴漠自己心里也不好受,閉了閉眼,胸口起伏著。他認識聞彬的時候還是高中時期,在畫室中偶遇。那時正值夕陽時分,微黃的光線徐徐灑落,為少年靠在窗邊的身影鍍上一層金邊。開門的聲音驚擾了對方,聞彬回過頭時,手里還端著調色盤,臉頰上沾著顏料,正瞇著眼朝他笑。他說:“學長好?!?/br>只一瞬,嚴漠便記住了怦然心動的滋味。從最初的相識,到高三時被送出國。國外三年,嚴漠與聞彬的聯系從未斷過,他看著他從那個青蔥少年,成長為可獨當一面的男人。好在聞彬依然是那個聞彬,他天性善良,待人溫和有禮,隨著逐漸步入社會,身邊多了些花花草草。嚴漠從不放在眼里,他覺得沒有人能動搖他們之間的關系,直到許謙的出現。許謙無疑是他最厭惡的一類人——學歷低,沒家教,明明粗俗得很,偏偏又喜歡附庸風雅,無非是靠著運氣好一夜暴富,麻雀飛上了枝頭依然是麻雀,哪怕他再怎么包裝自己,也遮不去骨子里的氣息。嚴漠是學油畫的,出國歸來后做室內設計,在圈中名氣很大。他年輕有為,又自視甚高,覺得許謙根本配不上聞彬,可后者心軟,不懂得如何拒絕人,才給了這人趁虛而入的時機。可如今……哪怕嚴漠再不想承認,事實就那么無情的擺在眼前。他們都輸了,輸得一塌糊地。——或許作為伴郎的自己,還要更慘一點。嚴漠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