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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鏈子栓在屋子里,連媽也沒了。 好落魄。 宋婷婷勾一下唇角,將兩條烏黑濃密的麻花辮擺在身前,又整了整衣褲,抬腳往屋里走去。 她的腳步比阿汀重多了。 陸珣冷不丁睜開眼,瘦長的身體和四肢悄然一動,動物那樣伏著。 他看著她,看得她毛骨悚然。 這雙眼睛根本是獸的! 純正的琥珀色,有著貓一樣的陰,蛇一樣的毒。它看著你,更像無底的深淵看著你,要將你的rou身魂魄全部吞吃,撕裂。 宋婷婷被嚇了一大跳,差點腿軟摔下去。 仿佛受到惡鬼的詛咒,她全身的血凍住了。喉嚨變得干澀,呼氣吸氣都帶著生疼。 想逃,又生生止住腳步。 “別慌?!?/br> 宋婷婷壓低聲音對自己說:“他被拴著,又碰不到你,有什么好怕的?你只要小心點兒,別靠太近,說幾句好話哄哄他就成?!?/br> 當初的大龍,不也是窮兇惡極的么? 身為村子里頂有名氣的小惡霸,他無惡不作。小小年紀拉幫結派,既討厭粗暴的王君,也不待見她這樣的嬌姑娘。 但有一次,大龍偷吃臘rou被爸媽打罵,蹲在玉米田里抹眼淚,被她瞧見。 只是遞出一方手帕,好聲好氣安慰兩句而已。這滿身橫rou的惡霸便對她百依百順起來,所謂的青龍幫,就此淪為‘婷婷幫’。 陸珣再兇狠,又如何呢? 只要她籠絡住他,拿捏住他。他的古怪和狠辣,自然會拿來護著她。不管林雪春還是阿汀,往后誰還敢惹她? 想到這里,宋婷婷主意堅定,不退反進。 又一個別有用心的玩意兒。 陸珣因著她的舉動而拱起脊背,手肘膝蓋微微彎曲,腳尖抵在地上,這是對付獵物的姿態。 他瞇起眼,喉嚨在薄薄的一層皮下震動,發出怪物一樣的聲音。 宋婷婷頭皮發麻,卻不肯認輸。 “你別怕,我沒打壞的主意,頭一回見你?!?/br> 我沒見過你,我沒害過你。我是村子里唯一一個不嫌棄你的姑娘,你應該親近我。 這是宋婷婷的言下之意。 她笑著問:“我叫宋婷婷,聽過我的名字么?” “你叫什么?” “你餓不餓,要不要我拿點吃的?” 接二連三丟出去的好意,不但沒有回答,更沒有回應。 陸珣依然擠壓著眉眼,盯著她,像盯著一只在貓面前胡言亂語的耗子。 這小子聽不懂人話的么? 宋婷婷繼續道:“我說慢一點,你能聽明白么?我叫宋婷婷,只是看你一個人孤零零在這兒,想陪你說說話?!?/br> 聽說大龍經常追著小怪物打,她靈機一動,攤開手:“你看,什么都沒有?!?/br> “沒有石頭,也沒有旁的。我和大龍不一樣,不欺負你。不信的話,我走近讓你看,你別嚇唬我了行嗎?” 嬌滴滴的語氣,她朝他撒嬌,試探著抬腳。他沒動靜,她踩實,又抬起另外一只腳。 也沒那么難嘛。 宋婷婷正得意,突然被一個東西迎面砸來。 下意識抬起手肘擋住臉,一陣銳利的疼痛傳來。定睛一看,她的胳膊竟然被劃破了! 白色的皮外翻,里rou紅紅的,冒著血珠,真真劃得不輕。會不會留疤? 宋婷婷平時最是小心翼翼,精細養著一身皮rou,渾身上下半點傷痕沒有。想到這回要留疤,她又惱怒又委屈,脫口而出:“什么破爛玩意兒抓我?!” 好尖利刺耳的質問,得到一聲貓叫。 “喵?!?/br> 原來是一只黑貓,渾身上下全是漆黑,一根雜毛也沒有。正站在陸珣的肩頭,一面舔著沾血的尖爪,一面傲慢地瞥著她。理直氣壯到不行,就差朝她吐舌頭。 我扒了你的臭皮! 這句話藏在心里,宋婷婷捂著手臂,對著陸珣說:“這是你的貓嗎?真好看?!?/br> “喵!” 貓莫名其妙地炸毛,張大嘴巴朝她哈氣。密密麻麻的尖牙,白花花又冷森森的。 陸珣也齜牙。 擺在宋婷婷眼前的,是兩雙黃澄澄的眼,泛著幽光。人和貓幾乎融為一體,人野得不像人,貓慧得不像貓。非人非貓,又人又貓,原來日暮村有著兩只怪物。 它們厭惡她,想用爪牙撕碎她。 窒息感再度涌上,比方才厲害千百倍。宋婷婷在他們的注視中敗下陣來,轉身匆匆逃跑。腳步慌忙,不小心同宋菇一樣,被自己絆倒。 幸虧及時捂住嘴,她的牙齒全部得到保全。 但萬萬想不到自己摔在草叢中,又臟又臭的一坨狗屎,她沾了滿手背。 “狗吃屎!” 在菜園邊灑水的王君,瞧見這不容錯過的一幕,哈哈大笑:“原來這就叫做摔個狗吃屎哈哈哈哈哈。宋婷婷摔得滿臉狗屎咯!” 口無遮攔的死王君! 宋婷婷擋著臉,飛快地跑回家里去。 搓了一整天的手和臉。 小攤販們與林雪春很親近,連帶著親近阿汀,拿出自家種養的好rou好菜送她,祝愿她成為貨真價實的小狀元。 阿汀本來不好意思收的。但人人都說欠過她家的人情,好不容易有機會補上,不許她不收。 “給你就收著?!?/br> 林雪春拍她肩膀,扭頭沖著攤販叫道:“別以為拿點東西還清人情,就能不搭理我了啊。你給記好了,咱們的孽緣還沒完,這輩子完不了,我沒事就要去你家溜達溜達?!?/br> 攤販哭笑不得,不甘示弱地叉腰:“你這女人真是沒完沒了,非纏上我了是吧?有本事你全家搬我家來住,你敢么?” “天底下有我不敢的事?你把床鋪好被子洗曬干凈,等我家冬子回來,我拖著一家四口來??!” 說不過說不過,攤販佯裝嫌惡地擺擺手:“老潑婦快走開,別擋著我賣菜?!?/br> 接著走到下一家,又是送禮,又是一番有滋有味的斗嘴。 這一趟河頭走下來,母女手上掛滿好rou好菜,拎都拎不動。 中午,阿汀燉一鍋的香菇青菜rou沫粥,自己吃了兩口,再給陸珣打一碗,剩下大半留到晚上,給爸媽吃。 家里沒養豬,只有一個小小的雞圈,養著兩只公雞四只母雞。每天收三四個雞蛋,吃一半存一半,積攢大半個月再拿去河頭賣。 最近母雞不知怎么了,一天連下七八個蛋也有,mama笑得合不攏嘴,直夸自家的雞爭氣,也想做一回‘狀元雞’來著。 阿汀水煮兩個雞蛋,殼剝干凈。剛收起藥罐,家門忽然涌進一群大大小小的毛頭孩子來。瞅見她便齊刷刷地大喊:“阿汀老大!” 咦? 阿汀歪頭,丈二摸不著頭腦。 ☆、要糖 十顆剔透的玻璃珠,兩把樹枝彈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