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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灰溜溜的小狗。 季楠之要走。 里也是這個時間段。 為什么? 她蹲下身來,漆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她埋著臉想:什么地方出錯了? 明明他沒有喜歡上喬喬,明明拒絕告白后仍然和平共處,為什么要辭職? 明明即將因造謠而入獄的是喬喬。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有這么多個明明 ,為什么劇情主線還是他媽的重復了? 一種驚恐萬分、令人透不過氣來的命運感襲上胸口,林晚突然感到,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伺機暗算她,危險從背后向她襲來。她猛地轉過頭去,只能看見空蕩蕩的街頭和滴水的枝杈。 滴答。 滴答。 原來她從來都不是在和喬喬斗爭,而是和某種抽象的、rou眼難見的東西在斗爭。 喬喬是它的工具,林齊鋒也是它的工具,或許腦殘粉和顧瑤和這一樁樁一件件危難都是它的工具。 滾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去吧。 它借著風聲捎來這句話:這里不屬于你。 林晚站直身體,凝視著街道盡頭的黑暗,仿佛望見深淵的眼睛。 —— 十二點已過,圣誕節來了。 細雪紛紛揚揚的飄蕩,外面很安靜,林晚坐在公園長椅上,看著十六七歲的校服少年蕩秋千。雪越下越大,他越蕩越高,像是拼了命地沖破束縛,朝著天空直直飛去。 但繩索永遠會把他拉回來,一次又一次。 他在大雪里蕩了兩個小時,林晚靜靜地看了兩個小時。凌晨三點的時候他站起來,抖抖衛衣帽子里的雪走了。秋千上很快又落滿了雪,她還是盯著搖晃的秋千發呆。 像是孤零零的呆在一個被海包圍的小島上那樣的孤獨無助。 朝東看,是無邊無際的海。 朝西看,是深藍色的海。 朝南邊、朝北邊看,是海,都是海。 天地之間,都是海。 這里不是她的世界。 林晚當然知道這里不是她的世界,身體不是她的身體,再也沒人比她更清楚這一點??墒菦]有人問過她的意見,也沒有人給出選擇。擺在眼前的只有一條充滿荊棘的路。 她只能走下去。 沒關系。 林晚想:她很普通又運氣差,能力有限,無法輕易征服人生的起落落落落,每次哭得最大聲。但沒關系,她已經崩潰過絕望過很多次,至今活蹦亂跳的活著,明天可以笑得更大聲。 不需要燈光也不需要掌聲,她只需要回家睡一覺,然后…… 然后…… 她看到一個人。 高高瘦瘦猶如竹竿,懶懶散散地靠在電線桿下玩手機。他也看到她,便吊兒郎當地手機塞進口袋里,轉身直面她。 用那雙眼。 他的眉梢隱藏著天生的傲氣,那雙眼那個性子是人群中難得一見的?;祛B未開,通透幽深。是任意妄為無所顧忌的一雙眼,也是蟄伏在世間劇場外的野獸的眼。它又厲害又漂亮,是從不屑映他人身影的。 唯獨常??粗?。 該怎么說呢? 現在的心情。 好似世界末日天崩地裂,人心惶惶四處逃竄,周遭充滿鮮血和死亡的味道。你的眼前是一片沒有盡頭的森林。你明知道這是禁地,即使進去也將葬身于野獸爪下,可是天上砸下來的石塊太多太疼,讓你遍體鱗傷鮮血淋漓,所以。 當他朝你張開手臂時,你還是義無反顧地沖過去。 沖向末日中的末日。 林晚撞進溫暖的懷里,酸澀的眼淚驟然沖破眼眶。 什么狗屁的我很好我可以都是假的。 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 我不可以我根本就是可笑的跳梁小丑。 我軟弱我自私我虛偽我沒用我脆弱我…… “我好冷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好沒用我什么都做不好,” 林晚邊抹眼淚邊哭著說:“抱抱我吧,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哭得這么乖這么可憐,眼淚把睫毛都打濕了,軟軟地黏在眼瞼上 “好?!?/br> 陸淮緊緊地暖暖地抱住她,胸腔有一下沒一下疼得慌。 多少年來他都沒有這樣過,心臟也沒有這樣過,無論看多少生離死別,聽多少愛恨情仇,心臟都像壞掉了一樣沒有特別動靜,唯有那些黑暗的骯臟的東西,能給他鋼鐵一般發亮的、尖銳的愉悅。他一度認為自己是一個怪物,所有人都趁他為天生缺乏感情的那種怪物。 可是他今天心疼。 是真的很疼。 作者有話要說: 我每次寫完都會讓我姐看嘛,然后我經常:阿!好矯情阿!簡直從我靈魂里散發出矯情的味道!難道我前世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子,情意綿綿卻為郎君所傷,以至于今生依舊有顆七竅玲瓏心,落筆愛情字字泣血。 我姐:瞎雞兒幻想的母胎solo都這樣 我:對不起俺錯了俺打游戲去了88仙女88【這該死的毒舌女人! 【姐妹們有空不要光看文,多學套路撩男神,我覺得我像個母胎solo班長,帶著一群母胎solo小朋友,我們完遼,誰都別想畢業。 感恩姐妹: 時玖tj扔了1個地雷 涼秋扔了1個地雷 左燈扔了1個手榴彈 x2 不好意思給您惹蘑菇了扔了1個地雷 ☆、第54章 我們和好吧 大雪悄無聲息,而擁抱溫暖治愈。 冰涼的手腳正在回溫, 負面情緒漸漸消退, 林晚想, 這一定都是因為陸淮。 她試過獨立, 拒絕兩位助理的幫助, 獨自在縫紉室呆到天明;她設想過復合的場景,無不是風淡云輕地說出和好, 重新建立起一場勢均力敵的而戀愛。 但她一看到他, 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猶如忍住眼淚的小朋友突然聽見安慰,又像迷路許久的貓終于嗅到家的氣息,她疲倦了,委屈了, 面子里子都顧不上了。她只想嚎啕大哭,想大聲數著傷痕, 討要親親抱抱和呵哄。 她就是這么渴望愛和關心。 她就是這么需要他。 “陸淮?!?/br> “嗯?” “我想說個事?!绷滞戆崖曇魤撼傻偷偷?、含糊的呢喃, 仿佛在提防偷聽。 誰知道陸淮張口就是一句:“結婚?” 林晚差點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