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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已成舟,你還想做什么?”秦蓁蓁臉色蒼白,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碎。“哦,我師父這個人,答應娶的人很多,秦姑娘想嫁,也行?!?/br>秦蓁蓁面上一喜,聽見李蒙冷若冰霜的聲音續道:“就是要問問,師父家里大房同意不同意?!?/br>“……”趙洛懿下頜被一只手握住,迫使他抬頭。那是李蒙強抑憤怒的臉,也是他沒見過的狂暴,眼中俱赤紅一片,仿佛要以目光將他盯個透穿。趙洛懿心虛地張了張嘴:“蒙兒,你聽我說,離開十方樓非我意愿,要是再不走,我就有性命之憂?!?/br>“嗯?!?/br>“你服下的藥,是孫天陰給的,原本我要自己吃,好假死脫身?!?/br>李蒙微點點頭,卻顯得不很在意。“但我又想到,梼杌為人睚眥必報,必然不會放過你,而當時他更忌憚的不是我,是你?!?/br>“確實?!?/br>“后來我找了一位故友,他派人送我去找孫天陰,足足在他那里休養半月有余?!?/br>李蒙的神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眼中血紅稍稍淡去:“孫先生如何說?”“能怎么說?”趙洛懿渾不在意地笑笑:“藥醫不死病?!?/br>李蒙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死死盯著這個人,這個讓他恨不能揉入骨血的人。“為什么?”話沒說完,趙洛懿卻明白他的意思:“這樣是最好的安排!”李蒙冷冷笑了起來。“李蒙,你師父時時處處為你著想,他也沒有多少日子,而你這一生還很長。從前他每一次重傷瀕死,都是到我這里療傷,這一次,他好不容易松口。要不是遇上你,要不是非得從南湄脫身回來,他大可舒舒服服做他的祭司,何必要練什么毒功?何至于受蠱毒反噬,受萬蟲噬心之苦。你害他害得還不夠嗎?”一串淚珠從秦蓁蓁雪白的臉孔上跌落。李蒙仿佛才看見她,輕描淡寫看了一眼,便捏起趙洛懿的下巴,朝著他,卻是說給秦蓁蓁聽:“那也是為了我?!?/br>秦蓁蓁頹然靠在榻上,嘴唇囁嚅,還有話想說,卻沒有來得及說。因為李蒙忽然低頭含住趙洛懿的唇,當著二女的面,粗暴狂躁地吻住趙洛懿,他握住趙洛懿來推他的手,將他按在窗上,狠狠吻他,唇齒相依之間,能清晰見他又啃又咬,不片刻趙洛懿嘴唇上滲出血絲,又被李蒙極溫柔地以舌尖拭去。“秦姑娘?!?/br>當李蒙叫秦蓁蓁的名,她已沒什么力氣,這場婚事顯然已經黃了。如今的李蒙,便是她叫來永陰城中所有相識的江湖客,也未必能打得過。于是她有氣無力地抬起那雙盈盈秋水的眼,含淚咬唇望向李蒙。“你大概不知道,我師父家中有一悍婦,她絕不會答應你過門,更不要說讓你帶他走,天涯海角,這悍婦必定如影隨形。我是為了你好,想必秦姑娘要的是一份安穩日子,而非一世雞犬不寧?!?/br>秦蓁蓁無話可說,慘然一笑,低頭,笑得肩膀抖索。李蒙扛起趙洛懿,趙洛懿才一動,就被他拂中xue道,死人一般只能趴在他肩頭。丫鬟在門口站著,手里握一柄劃船用的槳,但見李蒙目中含威,攝人的一股殺氣令她靠在船上根本不能動彈。待李蒙走后,她才膝蓋一軟,片刻后冷汗淋漓進去扶起秦蓁蓁。安巴拉這里睡了個大大的午覺,醒來才發現日已西斜,而李蒙未歸。他端了個馬扎坐在院子里剝豆角,準備晚飯。巴拉坐在給孩子用的小木椅里,啃自己手指啃得不亦樂乎。到吃完飯的時候,安巴拉才覺得不對勁,便去李蒙的屋子看。榻上一疊方塊被,床鋪干凈整潔。就在安巴拉打算去別處找時,門上一張字條投入他的眼。“人已找到,子不從,已拖走。柜中錢箱留你與巴拉用,有緣再見?!?/br>安巴拉愕然半晌,方才反應過來,忙去開錢箱,只見里頭三根金條,碼得整齊的少說數百兩銀。此時李蒙與趙洛懿已在十數里外另一座鎮上,是一座小鎮,李蒙扛走趙洛懿后,策馬一通狂奔,他讓趙洛懿坐在前面,這樣不用看見他的臉。隨狂風呼嘯,嗚咽的風帶來的沖擊和涼意,才讓他在下馬時恢復如常。在船上殺回馬槍偷聽到趙洛懿與秦蓁蓁的談話時,瞬時什么師徒不狎不疏的禮教都讓他忘光了。他只想干一件他想了很久的事。牽起趙洛懿腰帶,把人拽過來抱起,李蒙踹開一戶還有燈光的小客棧。堂中一名正在打算盤的掌柜,先是受驚,又見李蒙懷里抱著人,頓時有些懷疑。“小店已經打烊……”話音未落,一錠足額的銀子拍在桌上,李蒙半抱著趙洛懿,問掌柜:“夠不夠?”掌柜瞬時變臉,連連點頭:“夠,夠,夠住十來天的,客官有吩咐隨時叫人,咱們店里什么都有?!?/br>李蒙眼底一亮。趙洛懿雖然不能動,卻將李蒙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頓時心里一涼:好像不太妙。“給男子用的,潤體的膏藥,可有?”掌柜目光在二人之間逡巡片刻,認定了是給歪在李蒙懷中虛弱無比的人用,便道:“有是有,不過還得叫人去買?!?/br>李蒙扔出一枚碎金。“夠了夠了,小的這就叫人去?!?/br>李蒙便抱著滿眼惴惴的趙洛懿跟小二上樓。小二端了熱水上來,又送上一只裝藥膏的盒子,便會意地掩緊門而去。李蒙每給趙洛懿脫掉一件衣服,趙洛懿眼神便閃爍一次。他身上穿著新郎官的大紅袍,除卻里衣,外面一層一層皆是惹眼的紅。李蒙沉默地將人扒光,沒有解開趙洛懿的xue道,直接把人抱進高高的浴桶里。當李蒙開始給趙洛懿擦背,才解開他。趙洛懿根本沒力氣逃跑,他累得很,這一日本就是個難熬的關,要當新郎已累得要命,還被李蒙搶走,馬上又顛簸半日。“李蒙啊?!壁w洛懿叫了一聲,他背上的手不停,輕重合宜,舒服得趙洛懿直哼哼,連慌張和愧疚都煙消云散。“好徒弟?!壁w洛懿閉著眼趴在桶沿上,腦袋偏著,感覺到李蒙打散了他的頭發,往他頭發上揉香膏,“什么玩意兒,女人用的東西,我不用弄這個?!?/br>李蒙仍舊不吭聲,只管一板一眼給他洗澡。趙洛懿這才覺有些不妙了,剛有回頭的趨勢,頓時水從桶邊溢出。身后多出一個人,李蒙也坐到浴桶里,從身后抱著他,趙洛懿心頭猛然一跳,跳得他眼前發花,脖子與胸膛俱是發紅。“好徒兒,做什么呢?”那一雙手從后面伸過來,給他擦心口,擦腰腹,擦腋下。本想說幾句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