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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一憷,小聲道:“師父,我錯了?!?/br>趙洛懿淡漠道:“哦?!笔种甘朱`活,比起李蒙生疏的技藝,他的動作可謂嫻熟非常。“……”李蒙發燒而guntang的身體掙扎了兩下,聽見趙洛懿不帶感情地問,“還很有耐心?”一股不詳的預感涌上李蒙心頭,不是連這點小事都要計較吧!而趙洛懿仿佛要證明,自己也很有耐心,無數次在李蒙身體經受不住時阻止他發泄。直至外間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趙叔?”霎時間李蒙身體挺直,腳趾使勁摳緊,眼角濕潤地望著趙洛懿,一手在趙洛懿手臂上抓緊。趙洛懿低頭吻住他的唇,兩人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第二聲試探響起,李蒙趕忙瞪了趙洛懿一眼,不好意思地縮起身。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馬上要被人推開。李蒙急得差點咬到趙洛懿的舌頭。“稍待,我教訓徒弟?!闭f著趙洛懿故意拍了拍李蒙的屁股。外面的人連聲稱是,恭敬得李蒙都替他臉紅,不過他本來臉也夠紅的了。趙洛懿直接在李蒙袍子上擦了手,他都走到了門口,李蒙才看見他冷淡的嘴角噙著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聽見關門聲,才敢抬頭茫然看了一眼重新被鎖好的門。次日趙洛懿午后就來了,看李蒙沒發燒,很快就離開。出殯的前一天夜里,趙洛懿帶來了李蒙的無妄劍,李蒙摸了摸冰冷的劍鞘,想了想,從領子里摸出掛著的荷包。“這個指環,是父親留給我娘的,給你了?!崩蠲晒首鬏p松道。那是個黑玉的指環,猶自帶著李蒙身上的溫度。“以后再給我?!壁w洛懿要把指環放回荷包里,被李蒙一把按住手,從他手指間拿下指環,想套在趙洛懿的中指上,奈何套不進去,結果在無名指上套好了。“剛好?!崩蠲擅雷套痰?。趙洛懿側頭看了看,沒說什么,摸到荷包里還有東西,隨便看了看,是個玉佛,詢問的目光對上李蒙。李蒙想起了那個紅襖的桃兒,尷尬地避開趙洛懿的注視,咳嗽兩聲,“好看,隨便買的?!?/br>好在趙洛懿沒打算多問,囑咐了他幾句,讓他有事和曲臨寒商量著辦。“你師兄雖沒你腦經活絡,貴在沉穩,他看著你,我也放心?!壁w洛懿揉了揉李蒙的頭。“他還撒謊了呢!”李蒙不滿地撅起嘴。“那天晚上,如果曲臨寒認同你的話,你們兩個都脫不了干系?!?/br>李蒙愣了愣,聽見趙洛懿繼續說,“他否認,只有你一個人無法自證,他要是承認和你一起暈倒,怎么解釋他是在樓下醒來,和我們一起上的樓,只會讓人以為他在包庇你?!?/br>李蒙不是滋味地癟嘴,想了會兒,說,“那他還暴露身份,樓里人會認為你和二師叔有意隱瞞,是為了百兵譜?!?/br>“未必不是?!?/br>李蒙瞪大眼,“什么?”“這里不便說話,等南洲再會,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路上臨寒也會跟你說一些當天發生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對了……”趙洛懿摸出一沓銀票,李蒙粗略看了一眼,都是五百兩的面額。“這么多……”李蒙吞了口口水,不過很快擔心起來,怎么像托孤似的。“你們到了南洲,要是有人去找麻煩,就先找個地方藏起來,閑人居最安全,不過要是趙乾德不愿意收留你們……”“趙乾德是誰?”李蒙問。“算是我的兄長,閑人居應該沒人能擅闖,但孫天陰未必會一直呆在那里,要是孫天陰離開閑人居,你就跟著他?!?/br>“哦?!崩蠲砂彦X收好,手指無意識在趙洛懿掌心里摩挲,那些粗糙冷硬的繭,似乎怎么也摸不夠。趙洛懿隨便抱了李蒙一把,想起來一件事,把一塊玉佩放在李蒙掌中,“這是我與趙乾德聯系的信物,收好,千萬不能讓旁人看見?!?/br>玉質不錯,李蒙覺得眼熟,很快想起,是去閑人居時,趙洛懿讓人拿去通報的那塊,想必有點貴重,財不外露,他當即收在了荷包里。“你完事就來找我?!崩蠲烧J真注視著趙洛懿的眼睛。趙洛懿心口重重起伏了兩下,伸出手臂,用力抱住李蒙,在他肩頭粗喘了口氣,承諾一般鄭重地點了兩下頭,“珍重?!?/br>他們兩人靜靜抱著,李蒙本來想著一定不能睡著,要珍惜兩人分別前最后這一夜,但當看門人提醒趙洛懿時辰時,他已迷迷糊糊盹兒了一會兒。趙洛懿解下外袍,墊在他腦后,扶著李蒙躺在干草堆上。“再睡幾個時辰,睡飽了好趕路?!壁w洛懿低沉的嗓音中,李蒙閉上了眼。深邃雙目注視少年人安穩的睡顏片刻,趙洛懿認真地親吻李蒙的額頭,干脆利落地起身離去。作者有話要說: 后臺格局變了之后,每次都會因為找不到管理文章的選項直接點標題切到前臺,上了年紀,就蠢得不行【☆、四十五在柴房里呆了五天的李蒙,對開鎖聲的敏銳度已經超過其他任何聲音。他揉了揉有點腫脹的眼皮,疑惑地望向門口。“師弟……”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從曲臨寒口中發出。“天還沒亮……你怎么就來了?”話雖然這么說,李蒙還是立刻起身,在這間巴掌大的柴房里蝸居多日,他膝蓋發軟,要不是曲臨寒即使扶住,差點栽到地上去。“樓里人都送葬去了,看門的被我放倒了,你快點,換衣服?!鼻R寒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丟給李蒙一個布包。是一套干凈的黑色武袍,剪裁合體,應該是自己的衣服。李蒙邊扎緊袍帶,邊問他,“師父也去了嗎?”“嗯,稍微有頭有臉的都去了,剩下的幾乎都是不碰‘黑’的?!?/br>言下之意觸及到十方樓真正見不得光那些生意的高手都隨著喪葬隊伍去斷龍崖了,當初怪人問到,李蒙確實有點把他引過去的意思,畢竟那里機關很多,也許怪人進去就出不來了。不過最后輸的是自己,沒什么再好想的。“現在走嗎?”“不走留著過年嗎?”曲臨寒嗤道,他走在前面,一路東張西望,覺得安全時就回頭對李蒙招手。只遇到四個沒什么武功的小雜役,都被曲臨寒的暗器放倒。倆人從十方樓后門離開,瑞州府還沒有完全蘇醒,整座城如同沉睡在黑暗里的巨獸。“等等?!崩蠲珊鋈怀雎?,剛經過的那條暗巷,角落里的大水缸讓李蒙沒法不在意,那只缸子上的獸頭被人碰掉了鼻環,耳朵也缺一塊,如果沒記錯,他家就在這附近。曲臨寒一把拽住他的肩,“你去哪兒?”“我小時候住在瑞州,我家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