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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風情萬種。 林惠妃臉色不太好看,她偏頭看了一眼成安帝,果不其然,見其視線正落在陸麗妃身上。 她抬腕抿下一口清酒,強顏歡笑:“惠妃meimei這舞蹈可真好看?!?/br> 成安帝淡笑:“尚可?!?/br> 大殿中央的人兒云袖翩飛,裙擺蕩成一朵盛來蓮花,感受到皇帝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麗妃腰肢扭動的更加柔美,得趁著這家宴,把皇上的寵愛重新奪回來才是。 麗妃善舞,玉昭儀也善舞,自凌燕兒入東宮起,她便被分了寵,兩人相看兩厭,不睦已久。 宋樂儀目光在麗妃身上流連片刻后,又掃過林惠妃,視線最終落在正在欣賞舞蹈的玉昭儀身上。 玉昭儀人很溫柔,看似不爭不搶,但在這后宮之中,比起低調規矩的惠妃與麗妃,她的行為最為出挑,甚至出格。 有人不屑,說玉昭儀到底是舞女出身,沒了規矩。 可是在這個后宮之中,有了皇帝寵愛,誰還管那規矩不規矩的。 宋樂儀抿了一口茶,彎起唇角笑了笑,玉昭儀怎么會讓陸麗妃獨領風頭? 果不其然,等她再抬眼時,玉昭儀的身影已然不見。 麗妃一舞畢,得了成安帝夸贊一二,正高興時,未央閣的樂聲再起,有一面容清冷的月白衣裙女子拎著長長水袖婀娜而來。 宋樂儀:“……” 陸麗妃臉上的喜悅瞬時凝固,繼而咬碎一口銀牙暗罵狐媚。 至于林惠妃,臉色早已黑如鍋底,那一點勉強的笑意都掛不住了。 這一些個小賤人把她女兒的生辰宴當成了什么???邀寵宴嗎??? 至于成安帝看著眼前翩然起舞的女子,搖頭失笑。他忽然偏過頭,朝趙靈心招了招手:“心兒,到父皇這里來?!?/br> 小公主閃了閃懵懂的大眼睛,扭著rou乎的小身體,慢慢走了過去。 成安帝一把將其抱在懷中,又親手喂了一勺粥,語氣寵溺:“心兒近來好像瘦了,多吃些?!?/br> 見此,林惠妃的面色稍霽,她笑道:“陛下觀察細致,心兒最近鬧騰的很,每日里跑跑跳跳的,的確瘦了很多?!?/br> …… 太后淡笑著,這些爭寵的伎倆年輕時見的很多,只要不鬧出人命來,不伸手到前朝,她一概不想管。 吃齋念佛了十幾年,太后不太喜歡這些鶯鶯燕燕的場合,生辰宴過半時,便以年事已高為由提前離席,成安帝動作一頓,當即起身。 作為兒子,自是要親送母后回宮的。 林惠妃盯著太后離去的背影甚是幽怨,身體不適不來便是,來了又一半離席,惺惺作態給誰看?更可恨的是,竟然連著陛下都一起走了! 一時間,生辰宴便少了兩位主位。 尤其時成安帝離場后,整個生辰宴頓時就變得興致缺缺。 宋樂儀笑了笑,正琢磨著也找一個由頭離席,無意間的一偏頭,瞧見了坐在另一邊的趙妙。 她似乎比往日更消瘦了,在這春風料峭地未央閣一吹,仿佛下一刻便能被吹倒。 趙妙今日穿了一身秋香色的衣裙,溫婉的色調仍然遮不住她身上的幽寒之意,此時她正端了一樽酒抿了一口,等瞧見宋樂儀,她狹長的眼底閃過nongnong的恨意。 宋樂儀,若不是你,我與母親何故落入如此境地。 鎮國公主府表面風光,如今內里卻早已搖搖欲墜,全靠母親拼命撐著,為此憂懼白頭,險些大病薨逝。 她幽涼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盡是壓抑著的殺意,隨后她握緊了酒樽,滿滿一樽清酒一飲而盡。 直叫酒水嗆得喉間火辣。 宋樂儀嘲諷似地笑了笑,大大方方的端著酒樽,也朝趙妙舉杯敬了敬,而后輕折玉腕,清酒一注流水似的砸落在地。 向死人敬酒。 正如她被迫離京那日趙妙所為一般。 趙妙眉眼生怒,險些掀桌而起,直到看見母親朝她遞來一個涼颼颼的眼神,才叫人神智清明幾分。 她緩緩壓下心中怒火,重新坐了回去,長長的的指甲嵌在酒樽上,裂了一道口猶不自知。 但她怎是那忍氣吞聲之人,一腔怒火總得有個發泄口才是。 正巧有宮女端了新的菜色上來,趙妙當即揮袖一巴掌,宮女被打懵了,神情驚慌失措,連忙跪地求饒。 而她手里端著的菜品翻落,正好落在的趙妙身上,污了一大片衣裙不說,連著guntang的湯水都濺了不少在手上,瞬時燙紅了一片。 疼的趙妙驚叫一聲,引了眾人側目。 一旁有宮人忙端了趙妙的手去看,還有人慌忙擰了沾涼水的帕子去敷,趙妙任憑宮人處理她的手,一邊偏過頭,抬著一雙狹長陰涼的眸子看了看拿跪地求饒的小宮女。 匍匐在地上的宮女逐漸化作宋樂儀的模樣,她怒形于色,倏地推開為她敷手之人,上前一步抬狠狠地踹了那宮女一腳方才解氣。 趙妙不忘冷聲怒道:“好不懂規矩的宮女!來人,拉下去杖斃!” 可謂囂張。 周圍人不明所以,只當時那宮女灑了湯汁,燙傷了手掌,引得安平公主震怒。 雖然行為不妥,但尚可理解。 林惠妃臉色有些難堪,不僅是因為趙妙的盛氣凌人,更是因為自己cao辦的生辰宴上出了如此不妥當的事情。 她當即離席,走到趙妙面前,先是呵斥了那宮女一番,教人拉下去,又賠笑道:“殿下的手可還好?”說著,她吩咐紅綃,“還不快去拿本宮的燙傷膏來?!?/br> “不必了?!壁w妙擺了擺手,沾了涼水的帕子覆蓋下的手背,并未燙傷嚴重。 宋樂儀皺眉,看了眼那被哭的眼淚模糊又心如死灰般被拉下去的小宮女。 無端替她承了趙妙的怒火而已。 只是如今這場景她也不好直接替那宮女說話。 她烏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下,給了冬桃一個眼神兒。冬桃馬上會意,悄無聲息的躬身退下,朝著那名被拉下的小宮女而去。 宋樂儀望著趙妙,蔥白的手指尖繞著茶杯走了一圈,驀地揚唇一笑,恍恍燭火下的容顏很是明媚。 隨后她站起了身,提裙小跑到趙妙身邊,毫不嫌棄的抬起了她被燙傷的左手,語氣關切:“殿下,你沒事吧?” 正如她所料,趙妙當即嫌惡的推開她。 宋樂儀瞬勢往后一倒,自然是要緊緊勾著趙妙不松手的,趙妙狹長的眼眸里閃過震驚,夷安何時用過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自損八百的法子? 寬大袖口下兩人的手掌交纏,趙妙掙脫不開,只能任憑著宋樂儀拽著她往地上砸去。 眾人驚呼,兩人的衣袖劃過桌子,帶了桌子的瓷碟劈里啪啦的摔在地上,而后哐當一聲,兩人砸在了地上。 好不不巧,宋樂儀正好趴在趙妙的身上,而趙妙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