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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完整,花莖脈絡清晰,在燭光下曳曳生姿,分外美麗。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趙徹:表妹喂的都好吃。 ……所以你剛剛吃了什么? 趙徹:太激動了,沒注意。 ……好的。 第44章 這是他那天晚上摘下來的那朵玉蘭花? 趙徹眉毛微挑, 漆黑的眼眸閃了兩下,盯著靜悄悄躺著的干花, 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表哥,找到了嗎?” 身后突然傳來宋樂儀疑惑的聲音, 她盯著他已經有一會兒了,只見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木匣子出神兒, 不知道的以為里面有什么稀世珍寶呢。 不對—— 宋樂儀的神色驀地一僵, 那里面裝的不會是那朵玉蘭花吧? 如此想著, 她便顧不得什么了, 小跑著朝趙徹而去, 果不其然,只見他手里拎著的木匣子打開著,正露出里面的一朵玉蘭干花。 花朵已經被風干,保持著原本鮮亮的顏色, 分外明妍, 宋樂儀微微羞窘, 伸手便要去奪。 卻不想趙徹伸了一臂攔她, 另只手舉著木匣子又離遠了些,一個動作便躲開了。 宋樂儀撲了個空, 本就身體虛弱, 這一下正好壓在他的小臂上,她嬌嗔著道:“給我!” 趙徹笑了笑,慢條斯理單手把木匣子合好,放在桌上:“你著急什么, 我又不搶你的?!?/br> 說著,他將另個木匣子打開,取出碎成兩半的玉佩,這才牽了宋樂儀的手腕往回走。 宋樂儀咬了咬下唇,小聲解釋道:“我看那玉蘭花開的挺好,枯萎了扔掉著實可惜,才讓孫姑姑做成干花的?!?/br> 回應她的是一片寂靜。 正當她忍不住抬頭要看趙徹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床邊上,趙徹扶著她的肩膀在床邊坐下,笑容燦爛:“我知道?!?/br> 宋樂儀:“……” 她覺得他的話還沒說完,果然,緊接著他又說了一句:“表妹既然喜歡,我多送你幾朵就是了?!?/br> “我沒有?!彼螛穬x死不承認,手指揪著衣袖的一角,一邊覷著趙徹的神色,一邊又重復解釋,“我只是憐惜花而已?!?/br> 趙徹不可置否,他笑了笑,想著她如今剛蘇醒,身心都還脆弱著,便將原本想逗弄她的心思壓了下去,沉聲囑咐了一句:“夜深了,表妹早些休息,下毒的事情不要多思,我會處理好?!?/br> 宋樂儀此時恨不得他趕緊離開呢,一聽這話,馬上應道:“表哥也早些休息?!?/br> 說完,她就飛快的爬上了床榻,三下兩下就重新躺回了被子里,雙手交疊的放在小腹處,閉上了眼,仔細看下,眼睫似乎還在微微顫動。 趙徹輕聲笑了下,轉身就要離開,見孫姑姑還在門口候著,便想著他出去時,順便把燭火吹滅好了。 不成想剛吹了一盞,后面突然傳來宋樂儀的聲音,語氣頗為緊張不安:“床頭的這盞不要吹滅?!?/br> 趙徹動作一頓:“知道了?!?/br> 床邊的燭燈恍恍,在黑暗的內室中仿佛幽火,宋樂儀又安心的躺了回去,趙徹卻覺得有些心慌,方才剛剛騰起的喜悅瞬間不見了,臉色沉沉。 要知道,宋樂儀一向膽大,什么鬼怪之談都不怕,也就怕過貓狗一類的小動物,怎么會突然怕黑? …… 紫宸殿。 龍案上擺著一塊碎成兩半的玉佩,還有幾欲堆積成山的數道奏折,成安帝伸手,從那一堆奏折中抽了一道出來,只見上面寫著“臣端陽啟”。 成安帝的面色有些冷凝,他的手指壓著奏折微微摩擦,沉默許久,方才開口,對身邊立侍的大太監吩咐道:“文與徳,你親自去壽安宮請太后過來?!?/br> 太后過來的時候,成安帝正背對著墻上的萬里山河圖沉思,那山河圖足有一人高,山川河流細致入微,連著白狄與蜀國一并畫了上去。 文與德躬身回稟:“陛下,太后到了?!?/br> 成安帝轉過身,快步走到太后面前,青書十分有眼色的后退一步,他伸手扶過太后坐下,神色溫潤:“煩勞母后走這一趟了?!?/br> 太后坐下,視線掃過龍案上小山似的奏折和那塊玉佩,聲音平緩的問道:“景兒所為何事?” “還請母后親自過目?!闭f著,成安帝雙手拿起寫著“臣端陽啟”的奏折,遞到太后面前。 太后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奏折,打開之后一目十行般的飛快地看了起來,臉色愈來愈沉,直到看完最后一個字,“啪”的一聲將奏折拍到桌上,冷聲問:“陛下這是何意?” 成安帝立在太后身旁,一向不動如山般的情緒終于緊張了幾分:“母后息怒?!?/br> 說完這句,他便不說話了,直等著太后的臉色緩和些許,方才又斟酌著開口道:“兒臣之意,暫且不處置端陽與安平?!?/br> 是暫時不處置,而不是永遠不處置。 太后聽懂了趙景的話外之音,她拇指壓著佛珠,盯著那奏章出神兒了許久,終究嘆了一口氣,神色疲憊:“景兒,母后知道你的心思,為君者不易,想當一個明君,賢君,一個有為之君,更是不易?!闭f著,她話音一轉,語氣又嚴肅了幾分,“可是,本后的夷安也不能白白受了委屈!” 聞言,成安帝微微松了口氣,他嘴角的笑容又溫和了幾許,道:“母后放心,兒臣一定加倍補償表妹,不會讓表妹白白受了委屈?!?/br> …… 第二天。 趙徹沒有睡很久,早早就醒了,醒來第一句問:“郡主那邊怎么樣?” 福安與福壽早已在身邊候著,回道:“郡主已經醒了,剛用過早膳?!?/br> 趙徹“嗯”了一聲,福壽把水盆安置在架子上,將放置香胰、帕巾、香茶的托盤放在一邊,便和福安退下,手里拿了一會要穿的衣服,守在一旁。 他凈了手臉之后拿帕巾擦干,又抿了一口香茶沁口,然后在福安福壽的伺候下穿了一身袖口滾紅邊的黑色交領的大襟窄袖衫,腰間被玉帶鉤系著,鉤首為龍,鉤體錯銀雕著飛鳥,上面又綴著一塊彰顯身份的玉佩。 少年俊俏,氣勢非凡,若是嘴角再勾上一抹燦爛的笑容,當更好看。 “東西拿來了?”趙徹眉眼不抬的伸手抻了抻領口處。 “拿來了?!?/br> 說話間,福壽捧著一個雕花檀木小匣子上前,打開之后里面放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珠串,圓珠里有赤紅的紋理交錯,乍一看去,像是一串瑪瑙。 趙徹看了一眼,隨手檀木小匣子揣到暗袖里,大步離開。 他進西偏殿的時候,宋樂儀正歪在榻上執了一本書看。 因為沒有出門的打算,宋樂儀便只穿了一月白色的便衣,也沒束發,一頭青絲松松挽在腦后,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唇色比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