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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皇上說話。這個時候沉默是金。“早前西邊古羌戰事,已經多次撥發糧草。戶部錢糧虧空,一時半會不能湊足此番南下征戰的糧草?!被实壅f完,底下的人終于不再裝啞,一一對視。“皇上,江南富庶,您此番親征,他們富家大族,怎敢不獻糧草呢?”底下有人說道。皇帝冷哼一聲,眼里閃過一絲狠厲:“江南,好一個江南。除夕時西邊戰事剛打響,許勤就千里迢迢跨了一整個大齊,從江南送糧草過去了?!碑斚?,怕是勻不出糧草再送獻上來了。“這……”他們面面相覷,這事他們也是聽到過的。國庫虧空,要么增加賦稅,要么由富賈大族牽頭獻送,有時候他們這些大臣還得趕著上去,貼送出自家的東西。大齊與烏蘇結盟,塞外千軍萬馬,戰事持久,糧草耗得極快。當時許家千里送糧草,算是補上了一個大缺口,一些朝臣也都松一口氣——幸好無需他們捐糧。但眼下,許家是不可能再扛大頭出糧草了,剩下還未捐糧的他們就慘了。皇帝平日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任朝中官宦行賄賂、抽油水,到了這個時候,攢得肥膘的大官們得了消息,全都戰戰兢兢捐出銀錢糧草,生怕惹得皇帝一個不開心,把他們這些貪官全都抄了。老早就想收拾這幫人的皇帝什么都沒說,先前是在他眼皮子沒敢過火,逢年過節也能收到不少好東西,比起國庫里穩穩當當存放著不能隨時取用的金銀,皇帝從他的朝臣手里拿到的東西更多更好。現在也不是好時機,出征在即,皇帝靜待著他們一一殷勤獻上錢糧,七八日之后,裴時嘉即將抵達的消息也傳到了皇帝耳里。皇城里的大軍整裝待發,皇帝親征,手底下的副將是千里迢迢從北方南下的裴時嘉,從西邊征調的郭楓,皇城金吾衛越鋒。若不是西邊也同樣緊要,皇帝都想把人也叫回來當自己副將,隨自己前往南方平了昭王。裴時嘉甫一回到京城就受到皇帝親召,無非是一些臨戰前的對話,裴時嘉面圣之后,得以回了一趟裴家,臨行前見一眼娘親和小妹。只因為大軍行程匆匆,裴夫人和裴秀英早早就出來等著裴時嘉,見了面,裴時嘉當即喚裴夫人:“娘親!”“孩兒不孝,此番歸京,又要南下……”裴時嘉還未說完,裴夫人輕輕搖搖頭,時間緊迫,她不愿去說太多,自古忠孝兩難全,能望一眼也是好的。“好孩子,時嘉,長高了些,臉色也好看多了?!迸岱蛉说降资莻€母親,最關心的還是孩兒的衣食住行,喜怒哀樂,她多月未曾見過裴時嘉,此刻見他又抽條兒似的長高了,大概是北方多日未曾暴曬,臉龐都白皙了幾分。她見裴時嘉身邊沒跟著上次那行得親近的小子晏承,也沒多說什么,只輕輕拍拍裴時嘉的手,說:“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闭f著,讓秀英將一個小包裹拿過來,遞給他。其實準備的是雙份,晏承未來,只能給了裴時嘉他自己那一份。秀英說:“二哥,娘早早就給你準備了藥膏、精油,南方濕熱,二哥要多多留意自己的身體?!贝蟾排峒胰颂焐缁?,一個個都心懷大局、考慮周全。裴時嘉接過來,他也看見了那多出來的一份,“嗯”了一聲,對裴秀英笑了,而后又對二人說:“我得走了,娘親,小妹,無須擔心我,我會好好的,早日回來的?!闭Z罷,就趕著時辰去城墻下集合了。他一上馬,裴夫人就忍不住擦拭了一下眼眶,裴時新確實是失了蹤跡,她至今未有過裴時新的消息,見了裴時嘉也避開了不說,生怕影響了他的情緒。“娘,二哥很快就能回來的?!毙阌v著裴夫人,常年無男丁住家,秀英自小就膽識過人,冰雪聰明。她想了想,既然是皇帝親自帶兵南下,除去皇帝想要丟棄裴時嘉的可能,否則裴時嘉定會安然凱旋的。裴秀英也想念大哥,不過不似母親揪心地等著大哥的音信,秀英憂心之中又隱隱覺得,大哥怎么可能會在大齊的地界上失了蹤跡。既然沒有消息,那便是最好的消息。如今西邊局勢漸漸穩定,古羌人再怎么拖著他們打持久戰,也是熬不出頭了的。到了集合點,裴時嘉遠遠就看見了越鋒和郭楓各在兩頭,領著烏泱泱的一群人。眼下不是上前去敘舊的時機,裴時嘉很想問問郭楓,西邊到底如何了,他的大哥、父親如何了。但他只能站在自己的崗位,寸步不離,恭候皇帝。*晏承發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上輩子揪著心、念想裴時嘉的時候。他覺得這樣不行,干脆全身心投入到北邊的戍邊之中。他知道人一旦累極了,入夜歇息時就不會胡思亂想。所以清晨早起快跑,打拳練劍,白日策馬巡邏,帶著雪狼狩獵,下地察看耕作,忙得腳不著地,偶爾空閑下來,也會外出尋著事情做。只有這樣,到了夜晚晏承才能沉沉入睡。裴時嘉等人疾馳行軍,無法傳遞書信,這時候也最忌私下傳遞書信,故而晏承一直沒收到信,也沒有寄出書信。第49章尋找十幾日一下子過去了。北邊也開始燥熱起來。晏承每每完成一日的活兒都去河里沖洗身子,他想著,裴時嘉他們在南邊一定更熱,還要穿著厚厚的盔甲行軍。五月十九裴時嘉生辰前一天,晏承找到丘啟:“丘啟,勞你代我在營里看兩日,我想出去一趟?!?/br>雖然丘啟之前受了罰,但晏承有時候還是看重他,更有意分了一些事務讓丘啟和營里當地的一個青壯年小隊長黃益接手。丘啟自然應了下來:“晏長官使放心,丘某會照看好營里的?!?/br>晏承前不久問了當地的百姓,知道往南十幾里地的鶴悠山中有一個寺廟,便想著過去上山求個平安符。營地里的事情交待好了,晏承又把家里的雪狼交托給黃益,黃益比他大了四五歲,性情爽朗,在軍營里向來與士兵們都相處得極好。他爽快答應下來,只是這些雪狼習慣了與晏承、裴時嘉二人,對營里其他人都是齜牙咧嘴警惕的。兩人無法,只好讓黃益按著時辰把生rou送到他家里,不再去靠近屋里的雪狼。一切安排好,晏承才收拾了些衣裳、錢糧,騎著小赤便往鶴悠山去。他換了素淡的麻布衫,輕裝出行,正午便到了鶴悠山腳下。將小赤托在山腳的客棧里,晏承自己一步步走上山。鶴悠寺是這方圓百里唯一的寺廟,前來的香客很多,晏承還在山腳下都能望見山頂上悠悠升起的白煙。他背著小行囊,在柏木青蔥遮擋的山路上行走,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山頂鶴悠寺。雖然前來上香、祈福的人很多,但寺廟很是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