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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我的錯,不過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賀寧西掙開他,轉身大步走開,戴嘉辰就站在那里,看他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巷子深處。失望地垂頭,戴嘉辰想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結果拿打火機怎么也打不亮,然后啪地一聲,在他發愣之際,打火機和煙全都被撞到地上,賀寧西不知何時已經返回來,突然抱住他的頭,惡狠狠地在他嘴上咬了一口。他嘴里有血味,賀寧西嘴也紅了,瞪著兩個眼睛看他:“算我也甩過你一次,我們扯平了?!?/br>戴嘉辰愣了,賀寧西重新用雙手捧著他的臉,給他個很溫柔的吻:“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不要讓再我失望?!?/br>“不會?!?/br>第40章賀寧西坐上車,之前還有點發暈的頭已經清醒得差不多,但轉化為一種興奮的熱度,按下車窗,剛想用手肘撐住,戴嘉辰馬上道:“有風,別吹風?!?/br>賀寧西悻悻把胳膊收回來,戴嘉辰立馬重新把車窗搖上去。賀寧西后仰著脖子偏頭,從后視鏡里看戴嘉辰的一雙眼睛,因為專注路況而微動,很亮很帥。戴嘉辰發現了他的目光,笑了下,很輕松道:“你看我干什么?”賀寧西偏開臉,用胳膊抵住車窗玻璃,戴嘉辰被他的笑容所吸引,分出點神來:“出去一趟學壞了,你這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是什么意思?”賀寧西還是昂著頭,只是這下笑出了聲,喉結一動一動:“哦,這會兒敢跟我這么說話了,看你這氣定神閑的樣兒,剛才是誰把我摟得死緊,哀嚎著’我愛你,求求你,和我和好吧’。哎呀,跟拍電視劇似的?!?/br>戴嘉辰看他皺著臉在那兒表演,一張俊臉頗為尷尬,微微別開腦袋,說不出來話。頓了會兒,戴嘉辰又說:“不過這回,我再也不讓你從我身邊離開?!?/br>氣氛突然鄭重,賀寧西愣了下,掀起眼皮望著車頂:“咱倆為什么分手來著,我記得你嫌我懶,說你和我貧富差距大?!彼蝗恢逼鸨?,側向戴嘉辰,半開玩笑似的說:“嗯,現在你有錢了,可我回家還是不怎么勤快,怎么辦,有錢的戴先生,啊,戴總,不,戴——”戴嘉辰分不清他這算是嘴話清醒話,急忙打叉:“我養你,你在家只管吃喝玩樂睡大覺,十指不沾陽春水,所有的活我全包?!?/br>賀寧西滿意點頭:“好,這可是你說的,可惜了,我沒拿手機錄下來。我手機呢?”他低頭在自己口袋里找,結果手機滑到腳下了,戴嘉辰見狀,把車子停在路邊:“你坐著,我幫你?!?/br>“不用,我自己——”伸手,兩人的手瞬間碰到,賀寧西聽見啪得一聲,然后就被戴嘉辰按倒在椅背里,湊近重重親過來。賀寧西被他抓著一只手,戴嘉辰把手指嵌入賀寧西指縫,兩人的手均有些滑膩汗濕,賀寧西在夾縫中找機會說:“路邊——”“可以停,沒人過來?!?/br>賀寧西不掙扎了,等戴嘉辰把他的領口解開,他也終于伸手繞住戴嘉辰的脖子。已是午夜時分,路上沒什么車和人,戴嘉辰的車又停在一片長得格外蔥郁的樹蔭下,賀寧西汗流浹背地趴窩在椅子上,戴嘉辰一直在他耳邊喘息。沒有套子,幸好車上還有一罐護手霜,兩個人都太久沒做了,雖然車里空間不算小,但他們身高擺在那兒,疼得賀寧西齜牙咧嘴:“你先別急著動?!?/br>“我沒動?!贝骷纬揭矟M頭汗,手在賀寧西身前撫摸,他還記得賀寧西哪里敏感,過了一會兒就逗得賀寧西渾身發軟,滿臉通紅。戴嘉辰感覺身下他的皮膚微微顫栗,咬著牙:“現在呢?”賀寧西強行側過臉給他個軟綿綿的吻:“輕點兒,我好久沒——”“知道,我也沒有,始終就你一個?!贝骷纬轿侵^頂,心跳得受不了,抿著唇,嚴肅又認真,摟緊賀寧西的腰,低低道,“包你滿意?!?/br>太久沒有和對方再這樣在一起,在賀寧西走的這段時間里,戴嘉辰即便自己解決,也不愿意、甚至不敢想賀寧西,后來他就刻意忽略這個部分,心里的渴望也越來越少。從車里到戴嘉辰家里的浴室,他把賀寧西禁錮在浴缸邊緣的墻壁上,讓賀寧西夾著他的腰,捧起賀寧西的臉,他情不自禁地一遍又一遍吻對方的嘴唇,一直以來壓抑的對這個人的渴望和想念終于有機會可以表達,讓他甚至在發抖。以前他不懂愛情的時候,腦海里不是沒閃過被別人追捧的洋洋自得,但現在他明白了,原來愛上一個人的心情是這樣復雜,甚至沉重。他不想,但就是無法自控地會因為賀寧西的一舉一動而喜怒哀樂。不管他在別人面前是什么樣,在賀寧西面前,通通都不管用了。“嘉辰?……唔——”賀寧西察覺到異樣,捧起他的臉,戴嘉辰看他的眼神很炙熱,賀寧西想從他眼神里分辨出點什么,但覺得那難以解讀,“怎么了?”戴嘉辰看他困惑片刻,彎起眼睛皺著鼻子笑,喘息和笑聲混合一波波令自己心神蕩漾,又問了遍:“怎么了?”戴嘉辰覺得他所有的煎熬和痛苦都值了,傾身親了親賀寧西的嘴角:“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全都是我的錯,寧西,我愛你?!?/br>賀寧西這個晚上幾番折騰,白天醒來,盯著天花板發了片刻的呆,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昨天的片段都整合連續了,臉上一臊,抻著脖子叫到:“戴嘉辰!戴嘉辰!”回音都繞梁一圈了,戴嘉辰毫無動靜,賀寧西只得勉強自己爬起來,這才發現床頭柜上的一張紙:“早飯做好了,直接就能吃,有個病人會診,彭主任和我都去?!?/br>賀寧西摸著脖子,不知道戴嘉辰幾點起的床,自己的衣服褲子沒法穿了,拉開戴嘉辰的衣柜比劃,腰酸腿疼,賀寧西又氣又笑,難得在心里罵了句臟話:靠,非要在車上,完事今早他神氣活現的走了,留下我,跟個殘兵敗將似的。會診早晨九點開始,直到結束,已經快是午飯時間,彭主任很頭疼,因為會診這個病人已經動過手術了,但恢復期一直狀況不好,討論了一番,各抒己見,沒定論,出來后他依舊愁眉不展:“你看著吧,手術動完預期恢復水平沒達到,他們家人這住院費交著交著可不就得鬧起來?!?/br>戴嘉辰道:“多跟病人家屬溝通,再不行我們換藥,但他就那么三種藥貴,別的達不到這個效果,其他的價格差不多。我溝通,彭主任,這方面你不要有壓力?!?/br>彭主任搖搖頭笑:“怎么沒壓力,就不是這么個策略,院長沒了,西壇的金字招牌塌了一半,醫院里的人大都心浮氣躁,沒心思看病,那自然有人鬧,但你說靠你一己之力挨個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