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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臉頰上貼了貼,便站起身來重新對向了那團依舊停在半空中的黑團。一邊朝那黑團的方向走過去,他一邊開口說道:“神力定然是比魔石里魔氣還多,若是直接吸了怕是會爆體而亡。我慢慢來最快也需要十來天,你無聊的話……”“無聊自己玩兒,實在沒意思就叫醒你?!鄙钪獙Ψ侥蛐?,展逸云在他開口前就先幫他說出了剩下的話。段水澤一愣,無奈的搖頭笑道:“你知道我就不再啰嗦了?!?/br>語罷,段水澤便在那黑色霧團下面盤腿打坐了起來。展逸云站在一旁看著,直到那圓團上的黑氣隨著段水澤的調息,一絲絲慢悠悠的向他體內滲入進去,他才放下心來跟著段水澤一起盤腿坐下,撐著腦袋坐等那人吸收成功。放下這邊兒段水澤修煉不說,再說那邊兒一直在山頭等他們的二人。韓天語從段水澤帶著劍走后就面朝著山頭開始打坐修行,直到第十天的清晨,才緩緩睜開雙眼。“十天了?!彼_口,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跟與她一起等了十天的蕭聞搭話。蕭聞聽著聲兒也睜開了眼,靜靜地盯著遠方沒有一絲改變的霧??戳嗽S久,才搖頭嘆道:“還等嗎?”韓天語說:“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他會成功的?!?/br>蕭聞不置可否,只單手在地上一撐站了起來,他說:“古戰場我以前也去過,還沒到走兩步就被仙氣擋了回來,他就算在里面找著了什么,怕光是那些惱人的仙氣也夠他耽誤些時日了?!?/br>韓天語一愣,瞬間有點兒沒反應過來他再說什么。又回味了半晌,才啟唇笑道:“你這性子也真是夠了。想跟我一起等直說不就是了,彎彎繞繞了半天不還是要等?!?/br>蕭聞臉頰微微染了些紅,口中卻也沒有反駁。他說:“知道就好,你不說我也不當你啞巴?!?/br>韓天語“嘖嘖”兩聲:“這整個魔境要說你別扭排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br>蕭聞抬眼看向遠方,裝作根本沒聽到的樣子。韓天語還想說什么,開口還未出聲,就聽“轟”的一聲巨響從遠方傳來??焖俪曉刺幙催^去,只見一道亮的閃眼的紫光從地面射出,幾欲貫日般直沖云霄,在剎那間沖開了天空中密布的云層,又打散了彌漫著的那片久久不散的霧氣。讓那存于傳說之中的大戰舊址重新現于眾人眼中。兩人就這么呆愣的看著那道紫光,直到光芒漸漸收攏,沖天的光柱也愈來愈細,蕭聞才如夢初醒一般的深吸了口氣,一腳后撤,單膝跪地,沖著光的方向低頭行禮。看不懂他這行為,韓天語不解的問著:“你做什么?”蕭聞也不抬頭,就保持著動作,一字一頓的應道:“魔神大人回來了?!?/br>韓天語一怔,干笑道:“你別開玩笑……”話說了一半,遠方一人在半空中如履平地的緩步走來,頭頂一對兒魔角散著縷縷魔氣,黑發在風中飛揚,一雙艷紅的鳳眼微微垂著,薄唇微抿不怒自威。手中紫黑色長劍上魔氣未消,又帶著濃重的煞氣,就像是帶著種難以言說的魔力,踏過之處所有生物皆不由自主的低身跪拜下來。只幾個喘息,那人便從半空中一路走上了韓天語所在的山頭。腳下站定還未開口,韓天語已經雙腿一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和旁邊兒一直就沒抬頭的蕭聞一同喝道:“恭迎魔神大人?!?/br>段水澤掃了二人一眼,只開口應道:“起來吧?!?/br>韓天語應聲站了起來,而一旁蕭聞卻維持著原樣,繼續說道:“魔神大人贖罪。當日在下在祭壇……”“起來吧?!倍嗡疂稍俅握f道,還不及蕭聞再說什么便繞過二人大踏步的繼續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很著急似得皺著眉撂下句話:“有事兒三天之后清晨在之前住的那個山洞找我?!?/br>話音落下,人也沒了蹤影。剩下兩人一站一跪,相視一眼卻都茫然的搖了搖頭。再說那邊兒急的回去山洞的段水澤。剛進去還沒站穩就將長劍抱到懷里拍了兩下,輕聲喚著:“阿云?”“你現在是魔神了,能矜持點兒嗎?”展逸云的聲音從劍中響起,倒是也應了段水澤化成了人形。抱了抱懷里的人,段水澤苦笑道:“我也不想這樣,但是吸了這神力之后,這方面的需求反而更盛了。況且這都十天過去了,也……”“行了行了別廢話了,要上趕緊的……”后面的話不用吐出,段水澤嘴唇覆上幫他堵回了肚子里。沒有太多纏綿,只幾瞬便分了開來。段水澤淺笑著伸手捏了捏那人下唇,他說:“這種時候就說些適合氣氛的話吧。實在不會說的話,叫聲夫君也罷?!?/br>展逸云:“……”他盯著段水澤那雙勾人心魄的鳳眼,選擇性無視了后者剛剛那句話。吞了兩下口水,再次墊了腳將自己嘴唇奉了上去……第二天清晨。日上三竿,展逸云才打著哈欠從段水澤給他鋪墊的衣物上爬起來,搓揉了兩下眼睛,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遍布的吻痕,長嘆一聲道:“白日宣yin,造孽啊?!?/br>“昨天你倒是挺喜歡的?!?/br>段水澤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展逸云頭也不回,直到那人熟悉的體溫再次從身后黏上來時,才忍不住說道:“差不多點兒啊,我腰疼菊疼哪都疼?!?/br>“你在想什么啊,我只是暫代魔神,又不是發情期的畜生?!倍嗡疂尚Φ拇蝾?,見展逸云有要惱羞成怒的趨勢才停了笑,手中遞了一碗白水到懷中人嘴邊兒,他說:“喝點兒吧,潤潤嗓子?!?/br>他這一說,展逸云才想起來嗓子眼的那股火辣辣的干疼。昨天讓人拽著干了幾個小時,喊到暈過去嗓子眼不裂口子都難。一口氣灌下去了整碗,才稍微覺得緩過勁兒點兒了。段水澤懷里很熱,當沙發靠墊一樣的靠著也很舒服。展逸云從來都不是個機會在手還清高的不去享受的人,所以只是一碗水的功夫,他就從剛剛趕人的炸毛狀改為了舒舒服服的享受了。靠了一會兒,展逸云蹭了蹭那人胸膛,懶洋洋的問道:“和魔神約定的是半個月之后見面,現在已經過去十來天了,那我們什么時候走?”段水澤一手攬著展逸云,一手抬起在空中,掌心化出一團魔氣,左右看了又看,才低聲應道:“明天吧,韓天語和那個男人想和我們一起走。等明天看看人怎么樣,若是還行,多兩個幫手也沒什么壞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