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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重,還會致幻,哪怕是歷代魔尊也沒一個敢進去看過?!?/br>段水澤皺眉:“那師伯您的意思是……”楚風抬頭,對上段水澤的紅眸,臉上笑意褪盡只剩認真。他說:“傳說魔神在這里住著。如果能得到魔神的認可,或者殺了魔神,你就算是沒有一兵一卒,也必是新任魔尊。這是魔界的規矩,不管是寧逍還是梓娥都改變不了的?!?/br>段水澤不解:“若是這樣的話,該有很多魔修想去深淵才對啊……”楚風點頭承認:“自是很多,不過這么久,我是沒聽說過有一個回來的?!?/br>段水澤沉默了半晌,沒有直接去回答楚風,只屈指敲了敲劍身,低了頭輕聲問道:“愿意跟我去師伯說的那個地方看看嗎?”這問題問的太沒水準,展逸云連回應他的心情都沒有。只微微抖了抖劍身,便換得握著他的那人笑意更深。也不用段水澤再告知結果了,楚風便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才繼續說道:“咱們只有兩人一劍,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你去萬魔深淵,我在這兒盯著寧逍和梓娥的動向。切記一件事兒,若是不行趕緊回來,再想別的方法也可以,別太拼了?!?/br>段水澤笑:“師伯放心,澤兒自有分寸。卻是不知您說的魔神是什么樣子?就怕萬一到時候見了面認不出,這就不好辦了……”楚風一拍腦袋做出副乍然醒悟的樣子,一手捋著胡子一手在地上戳畫著,順便又在口中解釋道:“我倒是把這最重要的給忘了,不過放心好了,魔神是很好辨認的。畢竟三界之中,長著魔角的男人可就只有這么一個了?!?/br>話說完,拿在手中的樹枝也跟著放了下來。段水澤低頭看過去,只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這畫的似乎有些熟悉啊——一個橢圓形上面戳了兩個點一條線算是眼睛嘴巴,兩邊兒上又向上畫了牛角狀的東西,再加上亂七八糟的長發……段水澤愣了愣,眉頭舒展再次輕笑出聲,似是怕展逸云看不到一般,又將劍舉在那簡筆畫上面晃了晃,才開口道:“說不定我去還真能成功呢,畢竟那么久以前你就給我發過預兆不是嗎?”楚風不解的看他,段水澤搖搖頭沒再言語。只是他不說清楚,展逸云也明白他在說什么了。他真的很想告訴段水澤,游戲里面還沒有萬魔深淵的設定。當年給那個胖子畫的時候他也只是純粹覺得這樣很牛逼而已根本沒打算預示任何事情。不過這種意外不說透也罷,畢竟聽楚風的描述,現在似乎是該多點自信才對。展逸云這邊兒想著,那邊兒楚風卻已經換了話題。從乾坤袋里摸出來了好幾個展逸云叫不上名字也沒見過的法器遞到了段水澤手中,一邊又交代了一遍:“東西拿著,能用就用壞了也不怕。人沒事兒就行。去那邊兒多加小心,覺得不對勁兒就跑,大不了咱們再想辦法就是?!?/br>段水澤知楚風是關心他,也不停的點頭應著。至于萬一真的有事兒他跑不跑,展逸云表示根據他對段水澤屬驢性子的了解,那時候他能聽話的可能性幾乎就可以忽略不計了。當然這就是后話了。計劃定下來幾人都沒意見,段水澤便對楚風表示趕早不趕晚,早去早回說不定還能趕在寧逍作大死之前回來。這建議楚風倒也沒什么意見,只是又千叮嚀萬囑咐一再強調了好幾遍活著最重要之后才總算是愿意放他們去深淵了。按照楚風所說,萬魔深淵包裹著整個魔界,想要找到根本就不是什么困難的事兒。段水澤也應他所說,告別之后便隨便找了個方向開始悶頭向前了。三天之后,魔界東南方最接近萬魔深淵的平原邊兒上。段水澤看著前方的黃土和大片大片妖艷開放的花,抿了抿唇。又伸手從懷中的乾坤袋里摸出個八卦盤,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才開口道:“該是這兒沒錯了啊?!?/br>“但是我明顯沒看到什么能讓我聯想到入口的東西?!闭挂菰普驹谒磉吢柫寺柤?,抬手指向那血紅色的花道:“不過我倒是記得這玩意兒,咱們當初剛來魔界的時候見過,叫血荼對吧?難道說魔界傳統就是見到一次血荼換一個副本?”段水澤疑惑:“什么?”展逸云擺手:“沒什么,就是個形容而已。你確定你沒算錯位置的話咱就直接過去吧?!?/br>他說著,已抬腳朝花海中走了過去。還在低頭研究八卦盤的段水澤見他動了,又看了眼手中黑白相間的東西再次確定沒問題了,才快跑了兩步跟上展逸云的步子讓兩人恢復到并肩而行的狀態。垂在身側的兩只手不知從何時悄悄勾在了一起。不知是誰先勾上的,兩人卻默契的沒有一個去主動開口道破這種細微的小動作。展逸云任由身邊兒人牽著自己在花海中越行越深,卻不知為何這路走的越久,一種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從何開始的暈眩感也越來越強烈。直到他終于忍不住想跟段水澤說聲休息休息的時候,開口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說出一個字兒了。在視線模糊到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聽到段水澤在叫他。努力張嘴唇瓣顫抖想去回應一聲,終還是無能為力。暈眩之后沒過多久眼前就傳來了些許微弱的亮光,只是展逸云睜眼便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劍的狀態。甚至還是最初那種連稍微抖動兩下都做不到的“植物人”模式。在因為一身狀態而不爽一瞬之后,看清前方狀態卻是讓展逸云不由愣了起來——他處于一片純白之中,周圍一切景物都仿佛隱入濃霧一般看不到絲毫蹤跡。當然環境問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邊兒不只是段水澤,就連楚風何然葉承軒都在。四個人將他圍在中間,表情各異卻都低著頭死死將目光盯在他身上。掃了眼其他人,他便將視線鎖回段水澤身上。習慣性在心里問了他句“怎么回事兒”之后,才意識到段水澤看他的表情好像有點兒不對。通紅的眼眶呆滯的目光,微微分開的唇瓣和目愣的神色。這狀態似乎以前也見過一次。哀莫大于心死。莫名在腦中冒出這話。還不及多想,展逸云就聽見何然的聲音響了起來,他說——“澤兒,劍斷了就是斷了,修不好的。有時間難過不如再去鍛一把罷?!?/br>第40章幻覺在何然說完這句之后,楚風和葉承軒便也七嘴八舌的在一旁跟